地理科学  2018 , 38 (12): 1988-1997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8.12.006

Orginal Article

中国省际市场分割程度的时空格局及影响因素

王建康

华侨大学经济发展与改革研究院,福建 厦门 361021

Spatial-temporal Pattern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Market Segmentation in China

Wang Jiankang

Institute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Reform, Huaqiao University, Xiamen 361021, Fujian, China

中图分类号:  K90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0690(2018)12-1988-10

收稿日期: 2017-12-10

修回日期:  2018-02-21

网络出版日期:  2018-12-20

版权声明:  2018 《地理科学》编辑部 本文是开放获取期刊文献,在以下情况下可以自由使用:学术研究、学术交流、科研教学等,但不允许用于商业目的.

基金资助: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8CJL009)资助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王建康(1986-),男,河南新乡人,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城市化与区域经济增长。E-mail:lig@nw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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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基于2001~2015年中国省级面板数据,测算省级市场分割综合指数,揭示区域市场分割时空格局及演变规律,构建空间计量经济模型分析省际市场分割的影响因素。研究发现:全国市场分割程度总体波动式减小,市场分割程度呈现西高东低的趋势;区域市场分割程度具有明显的空间自相关性,且集聚现象越发明显; 国有经济比重在一定程度上加速本地区市场分割过程,而城镇化进程、财政支出、对外贸易、技术差距和基础设施建设则有助于消除本地区市场分割。

关键词: 市场分割 ; 时空格局 ; 空间面板模型 ; 中国省际

Abstract

Market segmentation is an inevitable phenomenon with regional economy imbalance, the influences of which are two-sided. In the short term, market segmentation can promote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to some extent, but in the long run, it goes against to efficient allocation of resources which is a barrier to economic transform, and also a challenge to enhance the national comprehensive strength. Based on China's provincial panel data from 2001 to 2015, the comprehensive index of provincial market segmentation is calculated through entropy method from the four aspects of commodity market segmentation, the level of internet development, the degree of marketization of economy and the economy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With the visualization of the degree of market segmentation by ArcGIS,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pattern and evolution law of regional market segmentation are revealed. Then, this article analyses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the degree of market segmentation by constructing the 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degree of market segmentation fluctuation is reduced on the whole, while in the process of integration. At the region level, the degree of market segmentation is decreasing from the west to the east, and the provinces with higher levels mainly distributed in the south and north of the Yangtze River, the provinces with moderate degree distributed in the central region and the provinces with lower degree are mainly distributed in the eastern coastal areas. The segmentation degree of regional market has obvious spatial autocorrelation, and the phenomenon of spatial agglomeration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remarkable. To sum up, higher level of proportion of state-owned economy, higher the market segmentation index will be, on the contrary, higher urbanization, fiscal expenditure, foreign trade, technology gap and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will be conductive eliminate market segmentation regionally.

Keywords: market segmentation ; spatial-temporal pattern ; spatial panel model ; inter provincial of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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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康. 中国省际市场分割程度的时空格局及影响因素[J]. 地理科学, 2018, 38(12): 1988-1997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8.12.006

Wang Jiankang. Spatial-temporal Pattern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Market Segmentation in China[J].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18, 38(12): 1988-1997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8.12.006

改革开放40 a来,中国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这不仅得益于中国在这一过程中充分发挥的劳动力资源上的比较优势,也得益于改革开放政策促进市场机制释放的制度红利。然而,由于各省区财政分权的体制,使省区在发展的同时采取一些措施来保护本地经济,导致中国省之间出现了市场分割的局面。在当今社会,经济全球化与区域经济一体化日趋增强,消除区域间的贸易壁垒、促进国内市场整合、发挥各省比较优势对提升中国综合竞争力和转变区域经济增长方式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区域间市场分割问题的核心仍然是政府与市场关系的问题,即资源的配置权力是交给政府还是市场。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关于中共中央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指出:经济体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然而,包括烟酒类、汽车、药品等对地区税收贡献较大、提供就业机会较多的行业仍被当地政府不同程度的行政垄断和地区封锁,存在较严重的市场分割。因此,如何逐渐缩小直至消除省区之间的市场分割,形成全国范围的市场一体化成为当前学者十分关注的热点问题。

自Young[1]的研究以来,众多学者都参与到中国的市场分割问题研究中来。纵观已有研究,大多数学者都认为中国目前确实存在较严重的市场分割与地方保护主义问题,且阻碍中国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关于中国的市场分割问题主要可以分为3个方面:第一,市场分割的内涵。国内关于市场分割定义及内涵比较少见,多数认为它是与市场整合(即市场一体化)相对立的一个概念。臧跃茹认为,市场分割指地方政府利用行政力量对外地商家进入本地市场、本地企业及资本流出加以限制或歧视的行为[2]。银温泉认为市场分割指一国范围内各地方政府为了本地利益,通过行政管制手段,限制外地资源进入本地市场或限制本地资源流向外地的行为[3]。也有学者从市场一体化的对立面来定义市场分割,林志鹏认为市场分割强调人为因素,主要指政府对区域之间资源自由流动所形成的障碍,其主要目的是保护当地免受外部竞争,从而获得发展[4]。夏骥则认为市场分割的特点除了人为干预外还包括空间距离、产品特性和贸易规律等,其研究对象除了贸易之外,还包括生产要素,同时认为市场分割是每个国家普遍、长期存在且无法消除的现象[5]。第二,市场分割程度的测算。关于市场分割测算的方法主要有5种:贸易流法,即从流动和贸易领域来测度市场分割,主要通过边界效应模型来测算,该方法认为区域间贸易量与区域间市场整合程度成正比,与边界效应成反比[6]; 生产法,即从投入产出角度来测算市场分割,该方法认为市场分割的程度与区域经济结构、产业结构具有一定关系[7]; 价格法,即通过比较区域间商品的价格差异来衡量市场分割,Parsley和Wei[8,9]提出的利用产品相对价格方差来测度市场分割的方法得到众多学者所接受及应用,桂琦寒、陆铭以及宋冬林均采用该方法测度了中国的市场分割[10,11,12]; 经济周期法,即通过测算地区经济周期的相关程度体现经济的波动性,进而考察区域的市场分割程度;问卷调查法,即以发放问卷的形式,获得企业、政府以及个人对区域市场分割的感受,进而量化相应指标来测算市场分割程度[13]。第三,关于市场分割的影响因素分析。大多数学者都认同市场分割的原因是地方政府的财政分权体制,分税制度在提高区域经济发展的积极性同时,也增强了政府保护本地区利益的意识,同时处于政治和经济双重竞争的地方官员之间的合作空间非常狭小,而竞争空间非常巨大,进而导致了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14]。在全球化趋势不断增强的情况下,地方政府会更倾向与国际贸易对接,忽略了国内市场的规模经济,且对外贸易与市场分割并非线性关系[15]。也有学者认为国有企业比重、政府消费、财政分权、流通企业规模扩大以及基础设施建设等因素均对市场分割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16,17,18,19,20]

众多学者对中国市场分割现象及其造成的其他影响做了大量研究,且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但已有研究仍存在几点不足:第一,对市场分割的内涵的理解也必须与时俱进,本文认为,基于互联网的电商市场迅速发展、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市场经济水平不断提高以及城市群经济趋势愈发明显等有目共睹的事实,其内涵不仅包括商品市场价格的分割,还包括互联网发展水平、经济的市场化程度以及城市群经济等方面,形成对市场分割更顺应时事和较为全面的理解。第二,大多数学者对中国市场分割进行测度,很少从地理学视角来分析其空间格局及演化过程,市场分割的区域差异及演进分析对中国市场一体化进程采取不同措施具有实践指导意义。本文基于已有研究,分析新世纪以来中国省级市场分割的空间格局及影响因素,从商品市场分割、互联网发展、经济市场化程度以及城市群经济4个方面综合测度中国各省的市场分割程度,基于空间分析法揭示中国省级市场分割的空间格局及演化规律,进而构建空间面板模型分析影响市场分割的因素,为中国市场一体化进程提供更科学的理论依据。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市场分割综合指数测度

关于市场分割水平的测度,已有文献大多采用价格指数法、生产法等单一指数算法。因此,本文基于对市场分割内涵的理解,在已有文献的基础上从商品市场分割、互联网发展水平、经济市场化程度以及城市群经济等4个方面,采用熵值法测算省际市场分割程度,以得到更全面和准确的市场分割综合水平。

1.1.1 商品市场分割

价格法相对于其他方法具有研究领域比较广泛的优点,既包括商品和要素2个领域的内容,对市场分割的测算会更加全面。本文使用Parsley和Wei的方法[8,9],以相对价格的波动反映省际市场分割程度的变化。参照陈敏[16]关于相对价格指数法的步骤,利用各地区主要消费品的相对价格构建市场分割指数,以反映区域地方保护程度的强弱。在测算过程中,采用三维空间面板数据(即时间、空间和商品种类, tmk),时间跨度为2001~2015年,空间范围包括中国30个省份(除西藏和港澳台地区),商品种类包括粮食、菜、肉禽及其制品、油脂、饮料烟酒、服装鞋帽、日用品、燃料、中西药品及医院保健用品、书报杂志及电子出版物、纺织品等11种商品。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1]的各省区商品零售价格指数,本文构造了15 a来65对相邻省份的相对价格指数方差 Var(PatPbt),方差数据为975个(15 a×65对)的一个面板数据,可以从时间和空间2个维度来考察市场分割程度的演变趋势。计算步骤如下:

1) 计算相对价格绝对值 ΔQijtk。本文使用的原始数据为商品零售价格的环比指数,因此可以采用价格比的对数一阶差分来度量相对价格:

ΔQijtk=ln(PitkPjtk)-ln(Pit-1kPjt-1k)=ln(PitkPit-1k)-ln(PjtkPjt-1k)(1)

根据已选样本,11类商品65对相邻省份15 a的数据可以得到10 725个(=11´65´15)差分形式的相对价格指数 ΔQijtk

2) 采用Parsley and Wei[8]提出的去均值法进行处理一些商品自身具有的特性导致的不可加效应。假定 ΔQijtk=ak+εijtk,其中 ak为第k类商品自身的某些特性所引起的价格变动,而 εijtki,j两地特殊的市场环境相关。要消去 ak项,应对给定年份t,给定商品种类 kΔQijtk在65对相邻省份之间求平均值 ΔQtk¯,用这65个 ΔQijtk减去该均值,可得:

qijtk=εijtk-ε̅ijtk=ΔQijtk-ΔQ¯tk=(ak-a̅k)+(εijtk-ε̅ijtk)(2)

式中, qijtk就是最终以计算方差的相对价格变动部分,它只与省份间的市场分割因素和随机因素有关。

3) 计算相邻省份11类商品的相对价格波动 qijtk(k=1,2,...11)的方差 var(qijt),进而计算样本期间65对省市组合的相对价格方差,将这65对省份组合的相对价格方差按省市合并,得到全国各省市的市场分割指数:

semg=var(qijt)N(3)

1.1.2 互联网发展水平

进入21世纪以来,互联网的迅速发展使得电子商务、网络销售等市场异军突起,特别是近年来,随着计算机与移动电话的普及,全国的网络销售市场形成了固定与移动终端相结合的局面,即商品的销售不仅限于固定的地点和区域,而是在网络上的全国甚至全球范围内进行商品交易,这在很大程度上淡化了商品市场的行政界限。网络消费发展为区域经济增长带来了新动力,且网络消费的空间差异影响着区域市场分割。因此,在理解当前的市场分割时必须将互联网的发展考虑进来。由于地区电子商务交易额数据仅在近两年有所统计,无法形成面板数据,因此本文在测度地区互联网发展水平时采用各地区互联网普及率和每千人拥有移动电话数两个指标来代替。

1.1.3 经济市场化程度

经济的市场化程度是体现地区经济活力的重要体现。十九大报告指出,经济体制改革必须以完善产权制度和要素市场化配置为重,实现产权有效激励、要素自由流动、价格反应灵活、竞争公平有序、企业优胜劣汰。这就为地区经济发展指明了道路和方向,经济的市场化程度将决定一个地区经济发展的生命力与前进动力。伴随着较高的对外开放水平和基础设施水平,地区经济的市场化程度成为区域市场分割的重要内容。在市场化程度的测度方面,本文参考韩永辉的作法[22],用各省非国有企业固定资产投资占地区总固定资产投资的比重来度量。

1.1.4 城市群经济

城市抱团发展,即城市群协同发展越来越成为区域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中国在实施新型城镇化战略的过程中将城市群视为重要发展路径,十九大报告也指出要以城市群为主体构建大中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城镇格局。城市群经济的发展同样使中国的市场分割呈现新的格局,目前,中国比较成熟和在发展中的城市群有约20个,本文以各省城市群的GDP总和占本省经济总量的比重来体现城市群经济,参考方创琳的《中国城市群发展报告》[23]和李佳洺 [24]的做法,定义全国20个城市群,并将城市群中的属于同一省份的城市GDP加总,然后计算其占全省经济总量的比重。

1.2 空间计量模型设定

1.2.1 空间自相关检验

根据“地理学第一定律”[25],即地理事物或属性在空间分布上互为相关,且距离越近的地区相关程度越大。众多学者已开始关注不同区域间不同属性的空间相关性,选取已得到普遍认可的Moran’s I进行检验。计算公式如下:

MoransI=i=1nj=1n(Yi-Y̅)(Yj-Y̅)S2i=1nj=1nWij(4)

式中, S2=1ni=1n(Yi-Y̅),Y̅=1ni=1nYi,表示第i地区的观测值,n为地区总数, Y为市场分割综合指数, Wij为空间权重矩阵。Moran’s I的取值范围为[-1,1],若I值越近于1,则说明各地区属性呈正相关性;若接近于-1,则说明各地区属性呈负相关;若I值为零,则表示不相关。

1.2.2 空间面板数据模型

本文运用空间面板数据模型,主要包括空间滞后模型(SPLM)、空间误差模型(SPEM)和空间杜宾模型(SPDM),SPDM则是在2种模型的基础上加入了解释变量的空间滞后项,在一定程度上优化了以上2种模型[26,27,28]

1) 空间面板滞后模型(SPLM)。它主要探讨被解释变量在一个地区是否受其周边地区被解释变量的影响:

Y=α+ρWY+βX+ε(5)

式中,Y为被解释变量,X为解释变量,W表示区域的空间权重矩阵,WY为被解释变量的空间滞后项, ρ为空间滞后自回归系数, β为解释变量的待估系数, α为常数项, ε为随机扰动项。

2) 空间面板杜宾模型(SPDM)。如果一个地区的被解释变量不仅受周边地区的被解释变量的影响,而且还受其周边地区解释变量的影响,则称其为空间杜宾模型(SDM),公式如下:

Y=α+ρWY+βX+θWX+ε(6)

式中,WX表示邻近区域解释变量的空间后变量, θ代表解释变量的空间滞后项系数,其他同上。

1.3 变量选取及数据来源

URB,城镇化水平,选取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来体现各地区城镇化进程,城镇化进程代表了一个地区对外来农村人口的吸纳及包容能力,城镇化水平越高,地区市场分割则可能越低; FIN,财政支出规模,参考范爱军[17]的方法,选择财政支出来反映政府在维持正常运转和提供公共服务时所需要的花费,财政支出在公共服务上越多,地区市场分割可能越小; TRA,对外贸易发展,参考任志成 [15]的作法,采用进出口总额占GDP比重来体现地区对外贸易情况,鉴于中国对外贸易的快速发展,对外开放程度的提高则有利于消除市场分割; SOE,国有经济占比,参考刘瑞明[29]的作法,用一个地区国有职工比重来对地区国有比重进行度量。国有经济比重越高的地区,其地方政府面临的就业压力相对较大,出于保护本地企业和劳动力市场的目的,本地市场分割程度有可能增大; TEC,地区技术差距,利用每万人专利数来体现地区技术水平,其与周边地区的比值体现地区的技术差距,理论上一个地区相对于其周边地区越是发达,即技术差距越大,越是激励采取消除市场分割的措施; INF,基础设施建设,由于2003年采用了新的行业分类标准,为了保持数据一致,采用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4个方面的固定资产投资占全省总固定资产投资的比重来体现基础设施建设情况。

本文所用数据均来自2002~2016年的《中国统计年鉴》[21]以及国家统计局网站。基于数据的可获得性和代表性原则,本文研究对象为中国30个省(市、自治区)(不包括西藏、港澳台),研究时段为2001~2015年。由于市场分割综合指数的计算是基于区域的邻接,而且分割程度对于邻近区域的影响更为明显,因此在空间权重矩阵的选择上,本文采用0~1邻接矩阵,即两区域相邻为1,不相邻为0。海南省在地理上与大陆不接壤,我们定义海南与广东省邻接。

2 中国市场分割程度的时空格局演变

2.1 中国市场分割程度的演变趋势

根据前文计算得到的市场分割指数,按年将各邻省的指标分别进行平均,得到15 a间中国以及东、中、西部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等11个省级行政区;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等8个省级行政区;西部地区包括重庆、四川、贵州、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广西和内蒙古等11个省级行政区。)三大区域综合指数的时间序列(图1)。从图中可以看出,在2001~2015年期间,中国市场分割平均水平总体呈现波动型下降趋势,全国平均指数从2001年的0.489 0降至2015年的0.447 1说明中国的市场在近十几年在不断趋于整合,但整合进程较为缓慢。结合商品市场分割、互联网发展水平、市场化程度和城市群经济测算的市场分割综合指数时间演变总体与范欣 [20]、任志成 [15]和刘小勇[30]的结论基本一致。从区域层面来看,三大区域的市场分割程度趋势与全国平均基本保持一致,其中东、中、西部地区遵循分割程度从大到小的规律。近十几年来中国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和城市群经济使得东部和中部地区的市场分割明显小于西部地区。

图1   2001~2015年中国及三大区域市场分割程度的时间演变

Fig.1   The market segmentation evolution of country and three major regional from 2001 to 2015

2.2 省级市场分割程度的时空格局

根据前文计算的各省市场分割程度,选取2001、2005、2010和2015年4个时点,利用ArcGIS软件,基于自然断裂法则对中国省际市场分割程度分为高分割度、较高分割度、中等分割度、较低分割度和低分割度五种类型并进行空间可视化处理,分析中国省际市场分割的空间演变情况(图2)。

图2   中国省级市场分割程度的空间格局及演变

Fig.2   Spatial pattern and evolution of provincial market segmentation in China

从图中可以看出,2001年市场分割程度在较高以上的地区仅包括内蒙古、甘肃、贵州、新疆、青海、宁夏、陕西。山西、海南、湖南、广西和云南等省份,这些省份大多位于中西部地区,而市场分割较低的省份大多位于东部沿海地区;至2005年,市场分割程度较高地区增加了重庆和江西,而宁夏则从较高程度降为中等程度,中等市场分割程度主要分布于中部地区,从辽宁到广东的东部沿海地区大部分仍为较低市场分割度,其中北京和上海为最低市场分割度;至2010年,高市场分割度只有甘肃和新疆,较高程度主要包括北方的内蒙古、青海、山西、陕西和南方的江西、湖南、广西、贵州、云南和海南等地,其他等级的市场分割程度与2005年基本一致;至2015年,较高以上市场分割程度仍保持长江所在省份以南和以北的大部分地区,与2010年相比,高市场分割程度地区增加了内蒙古、青海、贵州和云南,而中等市场分割度增加了沿海地区的山东,北京、上海和广东为低市场分割度。

总体来看,近十几年中国省级的市场分割程度主要呈现2个特点:第一,市场分割程度较高的地区呈现西高东低的趋势,西部地区的市场分割程度明显高于东部和中部地区;第二,市场分割程度总体呈现出明显的区域集聚态势,从市场分割综合指数的空间格局来看,市场分割程度较高的省份主要分布在长江所在省份以南和以北地区,中部地区大多为中等市场分割程度,而低市场分割度则主要分布于东部沿海地区。

3 省际市场分割的影响因素分析

3.1 市场分割的空间自相关检验

在进行空间计量模型估计之前,需要对被解释变量进行空间相关性检验,本文通过Moran指数来体现全局空间自相关和,基于空间邻接矩阵,利用GeoDa软件检验市场分割指数的空间自相关性(表1)。从表中可以看出,2001~2015年的Moran指数均为正值,且均通过了1%以下的显著性检验,说明从2001年以来中国的区域市场分割程度具有明显的空间自相关性,即一个区的市场分割程度受距离较近地区影响且非常明显。从数值演变来看,Moran值呈现波动增大的趋势,随着全球化趋势与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不断推进,市场分割程度相近地区的集聚效果越来越明显。

表1   中国省级市场分割程度的Moran’s I及相应的P

Table 1   The Moran's I of market segmentation and the P-value in provincial market of China

年份Moran’s IP年份Moran’s IP
20010.48520.00120090.44860.001
20020.37600.00120100.43260.001
20030.31420.00320110.52600.001
20040.38690.00120120.52170.001
20050.40720.00120130.58360.001
20060.46820.00120140.53360.001
20070.34590.00120150.48860.001
20080.4508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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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市场分割的影响因素

空间相关性检验证明了中国的区域市场分割在空间上有明显的相关性,有较显著的集聚现象。因此,可以利用空间计量模型对其影响因素进行估计,在进行空间面板数据计量分析时,首先要对控制个体差异的变截距面板模型进行形式识别,Hausman检验统计量为44.27(表2),且十分显著,因此拒绝随机效应与固定效应无差别的原假设,选择固定效应模型。

表2   LM检验与Hausman检验及相应概率值

Table 2   The test of LM and Hausman and the P-vaule

检验统计量概率值
LMlag9.12750.003
R-LMlag4.44780.035
LMerr4.71200.030
R-LMerr0.03220.858
残差Moran’s I (0.0841)2.37290.017
Hausman检验44.2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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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间面板回归计量模型的基础上,利用Eviews与Matlab软件对中国30个省份在2001~2015年市场分割水平的影响因素进行回归分析(表3)。从回归结果可以看出,OLS(普通最小二乘法)的估计结果中大部分指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从估计参数来看,城镇化进程、对外贸易发展、区域技术差距有利于缩小区域的市场分割,而国有经济比重和基础设施建设则会扩大市场分割,前文已经验正市场分割具有显著的空间相关性,因此OLS估计在忽略空间因素的条件下其结果可能有偏或无效。因此进行下一步的空间计量模型(空间滞后模型、空间杜宾模型)的估计,根据LMlag与LMerr及其稳键,二者统计量大部分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说明影响区域市场分割的因素不仅包括各解释变量及其滞后项,而且还包括一些不可观察的误差项。

表3   空间回归模型结果

Table 3   Estimation results of spatial regression model

变量OLSSPLMSPDM
URB-0.6747**-0.5216***-0.3407***
(-8.1137)(-6.1682)(-3.7493)
FIN0.0476-0.0884*-0.1806*
(1.0083)(-1.9142)(-3.3236)
TRA-0.1537***-0.1166***-0.0836***
(-6.4012)(-4.6788)(-2.8953)
SOE0.04400.1785***0.2561***
(1.0134)(3.0234)(4.0255)
TEC-0.0386**-0.0170***-0.0837***
(-2.2973)(-3.8231)(-3.4516)
INF0.2395***-0.1892***-0.1797***
(6.3112)(-9.4682)(-6.1416)
W×URB-0.3884**
(-2.3310)
W×FIN0.4085***
(3.9537)
W×TRA-0.1108**
(-2.4780)
W×SOE-0.3275***
(-3.4221)
W×TEC0.1284***
(2.8327)
W×INF0.1032**
(2.0209)
ρ0.0470*0.0199*
(1.7951)(1.6826)
R20.69730.74750.7661
Log-L-64.8115-24.1172-6.4809

注: 圆括号()中的数据为相应估计量的t统计量;***、**、*分别表示在1%,5%与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Log-L为对数似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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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给出了空间滞后面板模型和空间杜宾面板模型的估计结果。从表中可以看出,模型回归的拟合优度(0.747 5,0.766 1)与对数似然值(-24.117 2,-6.480 9)较OLS都有很大提高,说明加入空间要素后的空间计量模型估计结果明显优于传统计量模型。从空间自相关系数来看,SLPM和SDPM分别为0.047 0和0.019 9,且均通过了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说明一个地区的市场分割对周边地区市场分割具有正向的促进作用,空间杜宾模型下的空间自相关系数略小于空间滞后模型,说明加入了解释变量空间滞后项以后市场分割的空间自相关有所减弱,但仍十分明显。

城镇化进程的估计系数均为负值,分别为-0.521 6和-0.340 7,且均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说明城镇化进程对区域的市场分割具有一定的阻碍作用。以人口非农化为主要表现的城镇化进程在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取得了巨大成就,城镇化的快速发展是伴随着一个地区对外来农村人口包容能力不断提高而进行的,目前中国经济较为发达地区的外来人口比重不断升高,城镇化进程明显弱化了地区的市场分割。城镇化进程的空间滞后项同样显著为负值,说明周边地区的城镇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阻碍本地区的市场分割。

财政支出情况的估计系数同样显著为负值,分别为-0.088 4和-0.180 6,说明地方政府财政支出在一定程度上也阻碍了地区的市场分割。地方政府在维持自身正常运转的同时,需要为社会提供有效的公共服务,而财政支出的项目多用于通信、交通、教育和医疗等公共基础设施方面,地区公共服务水平不断提高,增强了地区对外来人口的吸引力,进而弱化了地区的市场分割。财政支出情况的空间滞后项显著为正值(0.408 5),说明周边地区的地方财政支出会促进本地区的市场分割,这是由于周边地区的财政支出越高会增强政府间的竞争,进而导致更严重的市场分割。

对外贸易的估计系数均为负值,分别为-0.116 6和-0.083 6,且通过了1%显著性检验,表明地区的对外贸易同样阻碍了地区市场分割。伴随着中国对外贸易不断发展,特别是加入WTO以来,外资企业的加入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企业间竞争,相对落后的低效率产业会因此被淘汰,进而削弱了区域间的市场分割。对外贸易的空间滞后项显著为负值(-0.110 8),说明周边地区的对外贸易会明显有利于消除本地区的市场分割程度,这是由于对外贸易具有一定的溢出效应,外企在对一个地区投资时会对周边地区产生正向促进作用,即增加周边地区的外商投资,进而缩小了周边地区的市场分割程度。

国有经济比重的估计系数均显著为正值,分别为0.178 5和0.256 1,说明经济国有化程度会明显促进地区的市场分割进程,与刘瑞明[29]的估计结果基本一致。一个地区的国有经济比重越高意味着政府对市场的控制力就越强,而政府又为了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以缓解经济发展过程失业带来的压力,会采用一定措施阻碍市场的一体化进程达到本地利益最大化的目标。国有经济比重的空间滞后项显著为负值(-0.327 5),说明本地区国有经济比重的提高会有助于消除周边地区的市场分割进程,这是由于国有经济比重越高意味着本地区的经济相对封闭,导致给周边地区创造了引进外商投资的机会,进而削弱了周边地区的市场分割程度。

技术差距的估计系数均显著为负值,分别为-0.017 0和-0.083 7,说明地区技术差距会明显有助于消除省际市场分割,即促进全国市场的一体化进程。如果一个地区的技术相对于其他地方比较落后,即本地区的技术差距值较小,则该地区越是动力保护本地企业发展,导致市场分割现象。该结果与陈钊[31]的结论基本一致。而技术差距优势明显的地区则会采取一定措施达到市场整合的效果。区域技术差距的空间滞后项显著为正值(0.128 4),说明周边地区技术差距会明显导致本地区市场的分割。

基础设施建设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值,分别为-0.189 2和-0.179 7,说明基础设施投资会明显有助于消除省际的市场分割。随着中国道路基础设施建设快速发展,特别是近十几年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的建设为流动人口、资源等要素的迁移提供了便利的运输通道,互联网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使网络市场迅速崛起,而这种由市场配置资源的机制本身就是消除市场分割的有效途径,该结果与范欣[20]的估计结果基本一致。基础设施建设的空间滞后项显著为正值(0.103 2),说明周边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在一定程度上加速本地区的市场分割,基础设施水平不断完善会提高地区的对外开放水平,吸引各类资源要素,与周边地区形成一定的竞争,因此与周边地区的市场分割会更加明显。

4 结论

市场分割是区域经济不均衡发展而出现的必然现象,在短期市场分割的确能促进地区经济发展,但长期来看,市场分割的存在不利于各类要素在全国范围内的有效配置,对于国家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将是一个极大障碍,对提升国家综合实力更是一个挑战。本文就是基于中国省际市场分割的现实存在,选取了2001~2015年中国30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通过测算省际市场分割指数,分析中国省际市场分割的空间格局及演变规律,在空间相关性检验的基础上构建空间计量经济模型,选取相关变量分析省际市场分割的影响因素,为中国市场一体化进程提供理论依据。

通过实证分析,得到以下主要结论:近十几年来,全国的市场分割程度总体呈现波动减小趋势,全国市场正在趋于整合过程中,分区域来看,市场分割程度呈现西高东低的趋势,程度较高的省份主要分布在长江所在省份以南和以北地区,中部地区大多为中等市场分割程度,而低市场分割度则主要分布于东部沿海地区;2001年以来中国的区域市场分割程度具有明显的空间自相关性,即一个区的市场分割程度受距离较近地区影响且非常明显,Moran指数呈现波动式增大表明市场分割的集聚现象越来越明显; 在影响省际市场分割的相关变量中,国有经济比重在一定程度上加速本地区市场分割过程,而城镇化进程、财政支出、对外贸易、技术差距和基础设施建设则有助于消除本地区市场分割,即促进了市场整合过程。此外,城镇化进程、对外贸易和国有经济比重有助于消除周边地区的市场分割,而地方财政支出、地区技术差距和基础设施建设则加速周边地区的市场分割。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参考文献

[11] 陆铭,陈钊.

分割市场的经济增长——为什么经济开放可能加剧地方保护?

[J]. 经济研究,2009(3):42-5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研究了邻省之间商品市场的分割对省级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的实证研究发现,分割市场对于当地即期和未来的经济增长具有倒U型的影响,对于超过96%的观察点来说,市场分割有利于本地的经济增长。我们还发现,对于经济开放程度更高的观察点来说,分割市场更可能有利于当地的增长。这说明,地方政府的确在利用来自于国际贸易的规模经济效应时,放弃了国内市场的规模经济效应。为了避免省与省之间以分割市场的方式追求经济增长而陷于囚犯困境,就需要通过中央政府的协调,并发挥民营经济的作用,推动市场整合,获得经济增长的国内规模效应。

[Lu Ming, Chen Zhao.

Fragmented growth: Why economic opening may worsen domestic market segmentation?

.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 2009(3):42-5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研究了邻省之间商品市场的分割对省级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的实证研究发现,分割市场对于当地即期和未来的经济增长具有倒U型的影响,对于超过96%的观察点来说,市场分割有利于本地的经济增长。我们还发现,对于经济开放程度更高的观察点来说,分割市场更可能有利于当地的增长。这说明,地方政府的确在利用来自于国际贸易的规模经济效应时,放弃了国内市场的规模经济效应。为了避免省与省之间以分割市场的方式追求经济增长而陷于囚犯困境,就需要通过中央政府的协调,并发挥民营经济的作用,推动市场整合,获得经济增长的国内规模效应。
[12] 宋冬林, 范欣, 赵新宇.

区域发展战略、市场分割与经济增长——基于相对价格指数法的实证分析

[J]. 财贸经济, 2014(8):115-126.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应用价格指数法测度市场分割指数,并利用1990-2012年省际面板数据对区域发展战略背景下的市场分割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国内区域市场出现整合趋势,但东部的市场分割明显强于其他区域。同时,市场分割与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并没有规律性结论,四大区域在发展战略影响下的政策效果各异。因此,要正确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打破市场分割、促进区域协作,深入推进区域发展战略的实施,以此加快国内区域市场一体化的进程。

[Song Donglin, Fan Xin, Zhao Xinyu.

Regional development strategy, market segment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

. Finance and Trade Economics, 2014(8):115-126.]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应用价格指数法测度市场分割指数,并利用1990-2012年省际面板数据对区域发展战略背景下的市场分割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国内区域市场出现整合趋势,但东部的市场分割明显强于其他区域。同时,市场分割与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并没有规律性结论,四大区域在发展战略影响下的政策效果各异。因此,要正确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打破市场分割、促进区域协作,深入推进区域发展战略的实施,以此加快国内区域市场一体化的进程。
[13] 李善同,侯永志,刘云中, .

中国国内地方保护问题的调查与分析

[J]. 经济研究, 2004(11): 78-84.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通过对地方保护主义调查问卷的分析 ,回答了当前国内地方保护的状况、政府致力于减弱地方保护的政策和努力是否有效、现阶段地方保护的方法和手段所呈现的特征以及今后政策的着力点等问题。同时 ,在重点行业管理、劳动力流动、司法公正、财税制度等方面提出了削减地区间贸易和要素流动壁垒、抑制地方保护行为的政策建议。

[Li Shantong, Hou Yongzhi,

Liu Yunzhong et al

. The analysis on survey of local protection in China domestic market.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 2004(11): 78-84.]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通过对地方保护主义调查问卷的分析 ,回答了当前国内地方保护的状况、政府致力于减弱地方保护的政策和努力是否有效、现阶段地方保护的方法和手段所呈现的特征以及今后政策的着力点等问题。同时 ,在重点行业管理、劳动力流动、司法公正、财税制度等方面提出了削减地区间贸易和要素流动壁垒、抑制地方保护行为的政策建议。
[14] 周黎安.

晋升博弈中政府官员的激励与合作——兼论我国地方保护主义和重复建设问题长期存在的原因

[J]. 经济研究, 2004(6):33-40.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过去大量的研究强调行政性分权和财政包干下地方官员的财政激励对区域经济发展及其互动的影响。本文建立了一个地方官员政治晋升博弈的简单模型 ,旨在强调地方官员的晋升激励对地区间经济竞争和合作的影响。由于政治晋升博弈的基本特征是一个官员的晋升直接降低另一个官员的晋升机会 ,即一人所得为另一人所失 ,这使得同时处于政治和经济双重竞争的地方官员之间的合作空间非常狭小 ,而竞争空间非常巨大。该模型理解我国区域经济竞争与合作问题提供了一个系统的视角和框架 ,它尤其有助于解释我国长期存在的地方保护主义、“大而全”的地区发展战略和地区间形形色色的产业“大战”和恶性竞争。

[Zhou Li'an.

The incentive and cooperation of government officials in the political tournaments: An interpretation of the prolonged local protectionism and duplicative investments in China

.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 2004(6):33-40.]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过去大量的研究强调行政性分权和财政包干下地方官员的财政激励对区域经济发展及其互动的影响。本文建立了一个地方官员政治晋升博弈的简单模型 ,旨在强调地方官员的晋升激励对地区间经济竞争和合作的影响。由于政治晋升博弈的基本特征是一个官员的晋升直接降低另一个官员的晋升机会 ,即一人所得为另一人所失 ,这使得同时处于政治和经济双重竞争的地方官员之间的合作空间非常狭小 ,而竞争空间非常巨大。该模型理解我国区域经济竞争与合作问题提供了一个系统的视角和框架 ,它尤其有助于解释我国长期存在的地方保护主义、“大而全”的地区发展战略和地区间形形色色的产业“大战”和恶性竞争。
[15] 任志成, 张二震, 吕凯波.

贸易开放、财政分权与国内市场分割

[J]. 经济学动态, 2014(12):44-52.

URL      [本文引用: 3]      摘要

本文利用1996年-2012年省际面板数据对贸易开放、财政分权和市场分割的关系进行了检验。研究发现:省对下财政收入分权具有加强地方保护主义行为的内在激励,财政收入分权度越高的地区也是市场分割越严重的地区;与财政收入分权激励不同,省对下财政支出分权可能通过改善交通设施等渠道促进国内统一市场的形成。贸易开放与国内市场分割呈现出非线性关系,并与财政分权交互作用于国内市场分割,即在贸易开放度小于75.5%时,财政收入分权对市场分割度有正面影响;而当贸易开放度超过75.5%后,财政收入分权对市场分割的影响开始为负。作为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财政关系的一次外部冲击,2004年出台的出口退税分担机制改革调整了财政分权与市场分割的关系,诱导地方政府更加重视本地市场。

[Ren Zhicheng, Zhang Erzhen, Lv Kaibo.

Trade openness, fiscal decentralization and domestic market segmentation

. Economics Dynamic, 2014(12):44-52.]

URL      [本文引用: 3]      摘要

本文利用1996年-2012年省际面板数据对贸易开放、财政分权和市场分割的关系进行了检验。研究发现:省对下财政收入分权具有加强地方保护主义行为的内在激励,财政收入分权度越高的地区也是市场分割越严重的地区;与财政收入分权激励不同,省对下财政支出分权可能通过改善交通设施等渠道促进国内统一市场的形成。贸易开放与国内市场分割呈现出非线性关系,并与财政分权交互作用于国内市场分割,即在贸易开放度小于75.5%时,财政收入分权对市场分割度有正面影响;而当贸易开放度超过75.5%后,财政收入分权对市场分割的影响开始为负。作为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财政关系的一次外部冲击,2004年出台的出口退税分担机制改革调整了财政分权与市场分割的关系,诱导地方政府更加重视本地市场。
[16] 陈敏, 桂琦寒, 陆铭, .

中国经济增长如何持续发挥规模效应?——经济开放与国内商品市场分割的实证研究

[J]. 经济学(季刊), 2008,7(1): 125-150.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国内市场分割不利于发挥规模效应,不利于经济可持续增长.在该文中,我们首先利用商品零售价格指数数据构造出度量地区间市场分割程度的指标,发现中国国内商品市场总体上处于趋向整合的状态.随后,我们将这个指标作为被解释变量,利用1985-2001年的省级面板数据分析了经济开放、国有企业就业比重、政府消费的相对规模、地区间的技术差异和地理距离对于市场分割程度的影响,并且将研究的重点放在了经济开放上.研究发现,在经济开放水平较低时,经济开放加剧了国内市场的分割,但进一步的经济开放能够促进国内市场一体化.而国有企业就业比重和政府消费的相对规模是加剧市场分割的因素.基于模型的预测表明,未来在一些省份国内商品市场分割有加剧的可能性.

[Chen Min, Gui Qihan, Lu Ming et al.

How to maintain China s high growth rate via scale economy—An empirical study of economic opening and domestic market segmentation

. China Economic Quarterly, 2008, 7(1):125-150.]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国内市场分割不利于发挥规模效应,不利于经济可持续增长.在该文中,我们首先利用商品零售价格指数数据构造出度量地区间市场分割程度的指标,发现中国国内商品市场总体上处于趋向整合的状态.随后,我们将这个指标作为被解释变量,利用1985-2001年的省级面板数据分析了经济开放、国有企业就业比重、政府消费的相对规模、地区间的技术差异和地理距离对于市场分割程度的影响,并且将研究的重点放在了经济开放上.研究发现,在经济开放水平较低时,经济开放加剧了国内市场的分割,但进一步的经济开放能够促进国内市场一体化.而国有企业就业比重和政府消费的相对规模是加剧市场分割的因素.基于模型的预测表明,未来在一些省份国内商品市场分割有加剧的可能性.
[17] 范爱军, 李真, 刘小勇.

国内市场分割及其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以我国商品市场为例

[J]. 南开经济研究, 2007(5):111-119.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1-4691.2007.05.008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本文研究了我国商品市场的分割程度及变化趋势,利用1985--2005年的国内商品零售价格指数测度了市场分割度,发现商品市场一体化程度提高。同时,本文考察了影响商品市场分割程度的因素,重点考察了地方保护行为、对外开放程度的作用,实证结果显示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政府财政支出、国有企业就业比重、进口、出口及FDI皆以不同程度影响着国内商品市场的整合趋势。

[Fan Aijun, Li Zhen, Liu Xiaoyong.

The empirical study on market segmentation of China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based on commodity market

. Nankai Economic Studies,2007 (5):111-119.]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1-4691.2007.05.008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本文研究了我国商品市场的分割程度及变化趋势,利用1985--2005年的国内商品零售价格指数测度了市场分割度,发现商品市场一体化程度提高。同时,本文考察了影响商品市场分割程度的因素,重点考察了地方保护行为、对外开放程度的作用,实证结果显示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政府财政支出、国有企业就业比重、进口、出口及FDI皆以不同程度影响着国内商品市场的整合趋势。
[18] 邓明.

中国地区间市场分割的策略互动研究

[J]. 中国工业经济, 2014(2):18-30.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中国当前的地区市场分割形势依然不容乐观,虽然大量研究讨论了影响中国地区市场分割的各种因素,但均忽略了当前地区市场分割陷入"囚徒困境"这一特征事实。本文以"价格法"计算的市场分割指数为被解释变量,使用1992—2010年的中国省际面板数据,构建空间面板数据模型实证检验了中国地方政府在市场分割方面的策略互动行为,并探讨了影响地区间市场分割策略互动的因素。研究结果表明,中国地区间市场分割水平存在显著的空间自相关性,从而证实了地区间市场分割策略互动行为的存在;即使改变度量市场分割的指标,上述结论依然成立。此外,财政分权强化了地区间市场分割的策略互动,而中央转移支付则有效弱化了地区间市场分割的策略互动。由于地区市场分割陷入了"囚徒困境",因此要破解当前的局面必须从导致"囚徒困境"的背后根源入手,改革"中国式分权"下的激励机制。

[Deng Ming.

The strategic interaction of China's regional market segment

. China Industrial Economics, 2014(2):18-30.]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中国当前的地区市场分割形势依然不容乐观,虽然大量研究讨论了影响中国地区市场分割的各种因素,但均忽略了当前地区市场分割陷入"囚徒困境"这一特征事实。本文以"价格法"计算的市场分割指数为被解释变量,使用1992—2010年的中国省际面板数据,构建空间面板数据模型实证检验了中国地方政府在市场分割方面的策略互动行为,并探讨了影响地区间市场分割策略互动的因素。研究结果表明,中国地区间市场分割水平存在显著的空间自相关性,从而证实了地区间市场分割策略互动行为的存在;即使改变度量市场分割的指标,上述结论依然成立。此外,财政分权强化了地区间市场分割的策略互动,而中央转移支付则有效弱化了地区间市场分割的策略互动。由于地区市场分割陷入了"囚徒困境",因此要破解当前的局面必须从导致"囚徒困境"的背后根源入手,改革"中国式分权"下的激励机制。
[19] 王晓东, 张昊.

中国国内市场分割的非政府因素探析——流通的渠道、组织与统一市场构建

[J]. 财贸经济, 2012(11): 85-9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现有文献往往把中国地区市场分割的主要原因归结于地方保护主义。本文则试图说明,作为非政府因素的流通渠道及流通组织也会对统一市场构建带来影响。采用31省2000-2009年的面板数据,以"价格法"计算市场分割系数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说明流通企业规模的扩大反而有可能带来市场分割的加剧,并且这种关系主要体现在批发环节。流通改革形成了"分枝状"的渠道结构,且因为有助于制造商实现地区价格歧视等原因而在路径依赖中不断自我强化。划分经营区域的经销商不断发展,取消了批发流通组织自主实现商品跨地区流转的作用,并给生产商进入各地区建立销售渠道造成了阻碍。由此,统一市场的构建需要对流通领域给予充分关注。

[Wang Xiaodong, Zhang Hao.

Non-governmental causes for market segmentation in China

. Finance and Trade Economics, 2012(11): 85-9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现有文献往往把中国地区市场分割的主要原因归结于地方保护主义。本文则试图说明,作为非政府因素的流通渠道及流通组织也会对统一市场构建带来影响。采用31省2000-2009年的面板数据,以"价格法"计算市场分割系数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说明流通企业规模的扩大反而有可能带来市场分割的加剧,并且这种关系主要体现在批发环节。流通改革形成了"分枝状"的渠道结构,且因为有助于制造商实现地区价格歧视等原因而在路径依赖中不断自我强化。划分经营区域的经销商不断发展,取消了批发流通组织自主实现商品跨地区流转的作用,并给生产商进入各地区建立销售渠道造成了阻碍。由此,统一市场的构建需要对流通领域给予充分关注。
[20] 范欣, 宋冬林,赵新宇.

基础设施建设打破了国内市场分割吗?

[J]. 经济研究, 2017(2):20-34.

URL      [本文引用: 3]      摘要

从理论上来说,作为社会先行资本的基础设施建设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打破国内市场分割,为构建现代市场体系奠定基础。本文基于新经济地理学理论,利用1993—2012年我国省际面板数据,采用空间面板杜宾模型对我国基础设施建设与市场分割的关系进行研究分析。实证结果表明,"以邻为壑"现象在中国仍长期存在;基础设施建设作为打破市场分割的物质基础,可为政府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提供理论支撑;基础设施建设的空间溢出效应呈现出阶段性差异;不同区域或不同区位下市场分割的策略性行为并非一致。基于此,政府应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缩小基础设施建设的区域差异;同时,加强投资主体的跨区域协作,削弱地理界限对市场的不利影响;此外,政府应积极打造现代服务型政府,充分发挥政策导向功能,避免人为过多干预市场秩序,进而实现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以期建立现代市场体系。

[Fan Xin, Song Donglin, Zhao Xinyu.Does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break up domestic market segmentation?.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2017(2):20-34.]

URL      [本文引用: 3]      摘要

从理论上来说,作为社会先行资本的基础设施建设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打破国内市场分割,为构建现代市场体系奠定基础。本文基于新经济地理学理论,利用1993—2012年我国省际面板数据,采用空间面板杜宾模型对我国基础设施建设与市场分割的关系进行研究分析。实证结果表明,"以邻为壑"现象在中国仍长期存在;基础设施建设作为打破市场分割的物质基础,可为政府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提供理论支撑;基础设施建设的空间溢出效应呈现出阶段性差异;不同区域或不同区位下市场分割的策略性行为并非一致。基于此,政府应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缩小基础设施建设的区域差异;同时,加强投资主体的跨区域协作,削弱地理界限对市场的不利影响;此外,政府应积极打造现代服务型政府,充分发挥政策导向功能,避免人为过多干预市场秩序,进而实现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以期建立现代市场体系。
[21] 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2-2016.

[本文引用: 2]     

[National Bureau of Statistics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China statistical yearbook. Beijing: China Statisics Press, 2002-2016.]

[本文引用: 2]     

[22] 韩永辉, 黄亮雄, 王贤彬.

产业政策推动地方产业结构升级了吗?——基于发展型地方政府的理论解释与实证检验

[J]. 经济研究, 2017(8):33-48.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在理论阐述政府产业政策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作用机理及依赖条件的基础上,实证分析了产业政策对地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程度及机制。本文创新地利用产业相关的地方性法规和地方政府规章对产业政策予以定量识别,结合省区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产业政策在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度化中的驱动作用,并考察产业政策力量与市场力量的协同互补效应以及政府能力在产业政策影响机制中的作用。研究发现,产业政策的出台与实施显著促进了地区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度化;产业政策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推进作用高度依赖于地方市场化程度;产业政策对结构优化升级的推进作用还取决于地方政府能力。上述发现表明,作为发展中经济体,中国的各级政府能够发挥发展型政府角色,在顺应市场深化和机制完善的基础上,借助政府能力与政策工具,合理制定和推行产业政策,实现产业结构升级与市场经济发展。

[Han Yonghui, Huang Liangxiong, Wang Xianbin.

Do industrial policies promote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theory and evidence from China's development-oriented local government

.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 2017(8):33-48.]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在理论阐述政府产业政策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作用机理及依赖条件的基础上,实证分析了产业政策对地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程度及机制。本文创新地利用产业相关的地方性法规和地方政府规章对产业政策予以定量识别,结合省区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产业政策在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度化中的驱动作用,并考察产业政策力量与市场力量的协同互补效应以及政府能力在产业政策影响机制中的作用。研究发现,产业政策的出台与实施显著促进了地区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度化;产业政策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推进作用高度依赖于地方市场化程度;产业政策对结构优化升级的推进作用还取决于地方政府能力。上述发现表明,作为发展中经济体,中国的各级政府能够发挥发展型政府角色,在顺应市场深化和机制完善的基础上,借助政府能力与政策工具,合理制定和推行产业政策,实现产业结构升级与市场经济发展。
[1] Young A.

The razor's edge: Distortions and incremental reform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J].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2000, 115(4): 1091-1135.

https://doi.org/10.1162/003355300555024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In a partially reformed economy, distortions beget distortions. Segments of the economy that are freed from centralized control respond to the rent-seeking opportunities implicit in the remaining distortions of the economy. The battle to capture, and then protect, these rents leads to the creation of new distortions, even as the reform process tries to move forward. In this paper I illustrate this idea with a study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Under the plan, prices were skewed so as to concentrate profits, and hence revenue, in industry. As control over factor allocations was loosened, local governments throughout the economy sought to capture these rents by developing high margin industries. Continued reform, and growing interregional competition between duplicative industries, threatened the profitability of these industrial structures, leading local governments to impose a variety of interregional barriers to trade. Thus, the reform process led to the fragmentation of the domestic market and the distortion of regional production away from patterns of comparative advantage.
[2] 臧跃茹.

关于打破地方市场分割问题的研究

[J].改革,2000(6):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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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方创琳, 姚士谋, 刘盛和, . 中国城市群发展报告(2010). 北京: 科学出版社, 2011.

[本文引用: 1]     

[Fang Chuanglin, Yao Shimou, Liu Shenghe et al. Report on the development of urban agglomeration in China in 2010. Beijing: Science Press,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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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ang Yueru.

Research on breaking the problem of local market segmentation

. Reform, 2000(6):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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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银温泉, 才婉茹.

我国地方市场分割的成因和治理

[J]. 经济研究, 2001(6):3-1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以路径依赖理论为分析工具 ,指出地方市场分割是经济转轨过程中出现的特有现象 ,以财政大包干、大量国有企业事实上的地方所有制为基本特征的行政性分权是其深层体制原因 ,传统体制遗留的工业布局、地方领导的业绩评价等现实因素 ,也强化了地方市场分割倾向。在此基础上 ,本文提出了有关政策建议 ,强调只要制定恰当的政策措施 ,深化改革 ,我们完全可以在今后 5到 1 0年的时间内 ,从根本上扭转地方市场分割局面 ,建立一个全国一体化的大市场
[24] 李佳洺, 张文忠, 孙铁山, .

中国城市群集聚特征与经济绩效

[J]. 地理学报, 2014,69(4):474-484.

https://doi.org/10.11821/dlxb201404004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e 11th Five-Year Plan (2006-2010) states that city agglomerations should be regarded as the main form of urbanization, and the 12th Five-Year Plan (2011-2015) puts more emphasis on improving the structure of city agglomerations to promote urbanization in China. It means that city agglomerations have been and will still be the major region into which the population and other economic elements concentrate in China. More importantly, the spatial structure of city agglomerations would have an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quality and level of urbanization through affecting economic performance. This article aims to examine the clustering of China's urban agglomerations and find 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nomic clustering and growth rate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Our data are obtained from Gross Domestic Production (GDP) and population statistics of 20 urban agglomerations of China from 1995 to 2010. The conclusions can be obtained as follows. (1) Generally speaking, it is evident that the degree of clustering of urban agglomeration has been ever increasing in the past several years. Although there is a relatively large gap in the degree of concentration between population and economy, the data shows a strong positive linear correlation between them. (2) The 20 city agglomerations can be classified into four groups according to their clustering characteristics. Gini indices and the proportion of GDP of primary city are employed to detect the clustering characteristics of city agglomerations. As a result of investigation, four groups include strong singe-center clustering; multi-centers clustering; weak singe-center clustering and weak centers clustering. (3) A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lustering of population and growth rate is still unclear, there exists an obvious inverted-U-shaped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nomic clustering and growth rate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The result further indicates that when Gini indices of GDP in large and medium-sized urban agglomerations are about 0.2 and the primary city's proportion of GDP in small urban agglomerations is about 65%, the fastest growth rate can be achieved in China.

[Li Jiaming, Zhang Wenzhong, Sun Tieshan et al.

Characteristics of clustering and economic performance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in China

. Acta Geographica Sinaca, 2014, 69(4):474-484.]

https://doi.org/10.11821/dlxb201404004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e 11th Five-Year Plan (2006-2010) states that city agglomerations should be regarded as the main form of urbanization, and the 12th Five-Year Plan (2011-2015) puts more emphasis on improving the structure of city agglomerations to promote urbanization in China. It means that city agglomerations have been and will still be the major region into which the population and other economic elements concentrate in China. More importantly, the spatial structure of city agglomerations would have an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quality and level of urbanization through affecting economic performance. This article aims to examine the clustering of China's urban agglomerations and find 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nomic clustering and growth rate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Our data are obtained from Gross Domestic Production (GDP) and population statistics of 20 urban agglomerations of China from 1995 to 2010. The conclusions can be obtained as follows. (1) Generally speaking, it is evident that the degree of clustering of urban agglomeration has been ever increasing in the past several years. Although there is a relatively large gap in the degree of concentration between population and economy, the data shows a strong positive linear correlation between them. (2) The 20 city agglomerations can be classified into four groups according to their clustering characteristics. Gini indices and the proportion of GDP of primary city are employed to detect the clustering characteristics of city agglomerations. As a result of investigation, four groups include strong singe-center clustering; multi-centers clustering; weak singe-center clustering and weak centers clustering. (3) A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lustering of population and growth rate is still unclear, there exists an obvious inverted-U-shaped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nomic clustering and growth rate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The result further indicates that when Gini indices of GDP in large and medium-sized urban agglomerations are about 0.2 and the primary city's proportion of GDP in small urban agglomerations is about 65%, the fastest growth rate can be achieved in China.
[3] [Yin Wenquan, Cai Wanru.

The genesis of regional barriers in China's local market and counter measures

.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 2001(6):3-1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以路径依赖理论为分析工具 ,指出地方市场分割是经济转轨过程中出现的特有现象 ,以财政大包干、大量国有企业事实上的地方所有制为基本特征的行政性分权是其深层体制原因 ,传统体制遗留的工业布局、地方领导的业绩评价等现实因素 ,也强化了地方市场分割倾向。在此基础上 ,本文提出了有关政策建议 ,强调只要制定恰当的政策措施 ,深化改革 ,我们完全可以在今后 5到 1 0年的时间内 ,从根本上扭转地方市场分割局面 ,建立一个全国一体化的大市场
[4] 林志鹏, 龙志和.

中国区域市场分割及其经济增长效应研究综述

[J]. 科技管理研究,2012,(2):109-111.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0-7695.2012.02.028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针对中国及中国部分区域市场分割的研究表明,中国的市场分割水平 总体上保持下降趋势,其中,京津冀地区市场分割程度低于长三角和珠三角,且市场分割对对开放度较高地区的经济增长具有促进作用.本文从市场分割的现状及其 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相关研究进行总结,并指出已有研究的不足和进一步研究方向.
[25] Moran P.

A Test for Serial Independence of Residuals

[J]. Biometrika, 1950 (37):178-181.

https://doi.org/10.2307/2332162      URL      PMID: 15420264      [本文引用: 1]      摘要

MORAN PA.
[26] Anselin L.

Spatial Econometrics: methods and models

[M]. Dordrecht: 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 1988.

[本文引用: 1]     

[4] [Lin Zhipeng, Long Zhihe.

Review of the market segmentation and its effects on economic growth

.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anagement Research, 2012(2):109-111.]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0-7695.2012.02.028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针对中国及中国部分区域市场分割的研究表明,中国的市场分割水平 总体上保持下降趋势,其中,京津冀地区市场分割程度低于长三角和珠三角,且市场分割对对开放度较高地区的经济增长具有促进作用.本文从市场分割的现状及其 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相关研究进行总结,并指出已有研究的不足和进一步研究方向.
[5] 夏骥.

市场分割与边界效应研究述评

[J]. 区域经济评论,2014(2):148-155.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市场分割问题是区域经济关系和区域经济政策研究的重点之一。无论对于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而言,市场分割都是长期困扰国内统一市场建设的难题,对于市场分割程度的量化就是边界效应。文章采用规范分析及对比分析的研究方法,评述了市场分割的含义和研究方法、预测了市场分割的程度和变化趋势、分析了分割产生的原因和主要表现、并对市场分割的下一步研究重点进行了展望。最后,指出市场分割并不等同于地方保护,造成市场分割的既有人为原因,也有自然原因。
[27] Paul Elhorst J.

Spatial econometrics: From cross-sectional data to spatial panels

[M].New York: Springer,2014.

[本文引用: 1]     

[28] Solmaria Halleck Vega J.

Paul Elhorst. On 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s, spillover effects,and W

[C]. 53rd Congress of the European Regional Science Association: "Regional Integration:Europe, the Mediterranean and the World Economy". Palermo: 2013.

[本文引用: 1]     

[5] [Xia Ji.

Review of market segmentation and border effect

. Regional Economic Review, 2014(2):148-155.]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市场分割问题是区域经济关系和区域经济政策研究的重点之一。无论对于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而言,市场分割都是长期困扰国内统一市场建设的难题,对于市场分割程度的量化就是边界效应。文章采用规范分析及对比分析的研究方法,评述了市场分割的含义和研究方法、预测了市场分割的程度和变化趋势、分析了分割产生的原因和主要表现、并对市场分割的下一步研究重点进行了展望。最后,指出市场分割并不等同于地方保护,造成市场分割的既有人为原因,也有自然原因。
[6] 李郇, 徐现祥.

边界效应的测定方法及其在长江三角洲的应用

[J]. 地理研究, 2006, 25(5):792-802.

https://doi.org/10.3321/j.issn:1000-0585.2006.05.005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采用Barro回归方程结合重力模型,构建了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中对行政区边界效应的度量方法,并以长江三角洲地区为例,对20世纪90年代江苏与浙江、上海与江苏、上海与浙江的边界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通过邹检验发现,长江三角洲各城市间的经济水平存在结构性的差异,进一步的回归检验结果表明,长江三角洲各城市间存在一体化的趋势,但存在着边界效应;从变动态势上看,上海与江苏的边界效应越来越小,上海与浙江的边界效应存在增加的趋势,同时,江苏与浙江的边界在区域一体化的影响减少.最后,从自然条件、历史发展、行政区经济、发展模式和制度安排等方面分析了边界效应及演变的原因.
[29] 刘瑞明.

国有企业、隐性补贴与市场分割:理论与经验证据

[J]. 管理世界, 2012(4):21-32.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究竟是什么因素导致了中国地区间的市场分割,应当如何解释市场分割在时间和空间上表现出来的差异性?本文试图从国有企业隐性补贴的视角回答这一问题。本文所发展的观点是,在经济转型的过程中,市场分割扮演了对国有企业进行隐性补贴的角色,一个地区的国有比重决定了隐性补贴程度,进而决定了市场分割程度。这一发现很好地吻合了市场分割在时间和空间上表现出的差异性。利用中国的省级面板数据,采用静态面板和动态面板方法实证分析表明,地区国有比重对于市场分割程度具有很好的解释力。本文的发现进一步丰富了对市场分割和国有企业效率损失的理解。从这一角度看,所有制结构的转变不仅有助于效率的提高,而且能够起到削弱市场分割的作用,从而带来市场整合收益。

[Liu Ruiming.

State-owned enterprises, recessive subsidies and market segmentation: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evidence

. Management World, 2012(4):21-32.]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究竟是什么因素导致了中国地区间的市场分割,应当如何解释市场分割在时间和空间上表现出来的差异性?本文试图从国有企业隐性补贴的视角回答这一问题。本文所发展的观点是,在经济转型的过程中,市场分割扮演了对国有企业进行隐性补贴的角色,一个地区的国有比重决定了隐性补贴程度,进而决定了市场分割程度。这一发现很好地吻合了市场分割在时间和空间上表现出的差异性。利用中国的省级面板数据,采用静态面板和动态面板方法实证分析表明,地区国有比重对于市场分割程度具有很好的解释力。本文的发现进一步丰富了对市场分割和国有企业效率损失的理解。从这一角度看,所有制结构的转变不仅有助于效率的提高,而且能够起到削弱市场分割的作用,从而带来市场整合收益。
[6] [Li Xun,

Xu xianxiang. On the temporo-spatial variations of the border effects:approach and empirics

. Geographical Research, 2006, 25(5):792-802.]

https://doi.org/10.3321/j.issn:1000-0585.2006.05.005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采用Barro回归方程结合重力模型,构建了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中对行政区边界效应的度量方法,并以长江三角洲地区为例,对20世纪90年代江苏与浙江、上海与江苏、上海与浙江的边界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通过邹检验发现,长江三角洲各城市间的经济水平存在结构性的差异,进一步的回归检验结果表明,长江三角洲各城市间存在一体化的趋势,但存在着边界效应;从变动态势上看,上海与江苏的边界效应越来越小,上海与浙江的边界效应存在增加的趋势,同时,江苏与浙江的边界在区域一体化的影响减少.最后,从自然条件、历史发展、行政区经济、发展模式和制度安排等方面分析了边界效应及演变的原因.
[7] 郑毓盛, 李崇高.

中国地方分割的效率损失

[J]. 中国社会科学, 2003(1):64-7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中国的改革具有明显的地方分权特征。一些学者认为,地方分权促进了市场的竞争,但另一种观点则指出,这种改革造成了地方分割,产生了市场扭曲。本文利用实证方法,将中国的宏观技术效率分解为省内的技术效率,产出结构的配置效率及省际要素配置效率,结果表明,前者自改革以来巳大幅下降,但后二者却呈现上升的趋势,反映了地方分割带来的巨大效率损失。
[30] 刘小勇.

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影响效应检验和分解——基于空间面板模型的实证研究

[J]. 经济评论, 2013(1): 34-41.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通过引入空间联系将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分为当期效应和回响效应,当期效应和回响效应又分为直接效应和溢出效应,因此,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总效应可以分解为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在此基础上,利用空间Durbin面板模型实证检验了省际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发现,1986-2009年和1994-2009年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的当期直接效应和溢出效应都为负,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都为负,但是1986-1993年间,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的当期直接效应和溢出效应都为正,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也都为正。

[Liu Xiaoyong.

The effect of market segmentation on economic growth: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spatial durbin panel data model

. Economic Review, 2013(1): 34-41.]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通过引入空间联系将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分为当期效应和回响效应,当期效应和回响效应又分为直接效应和溢出效应,因此,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总效应可以分解为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在此基础上,利用空间Durbin面板模型实证检验了省际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发现,1986-2009年和1994-2009年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的当期直接效应和溢出效应都为负,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都为负,但是1986-1993年间,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的当期直接效应和溢出效应都为正,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也都为正。
[31] 陈钊, 陆铭. 在集聚中走向平衡.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9.

[本文引用: 1]     

[Chen Zhao, Lu Ming.Toward balanced growth with economic agglomeration. Beijing: Peking University Press,2009.]

[本文引用: 1]     

[7] [Zheng Yusheng, Li Chonggao.

Efficiency loss caused by regional separation

. Social Sciences in China, 2003(1):64-7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中国的改革具有明显的地方分权特征。一些学者认为,地方分权促进了市场的竞争,但另一种观点则指出,这种改革造成了地方分割,产生了市场扭曲。本文利用实证方法,将中国的宏观技术效率分解为省内的技术效率,产出结构的配置效率及省际要素配置效率,结果表明,前者自改革以来巳大幅下降,但后二者却呈现上升的趋势,反映了地方分割带来的巨大效率损失。
[8] Parsley D C, Wei S J.

Explaining the border effect: The role of exchange rate variability, shipping costs, and geography

[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2001, 55(1): 87-105.

https://doi.org/10.1016/S0022-1996(01)00096-4      URL      [本文引用: 3]      摘要

This paper exploits a three-dimensional panel data set of prices on 27 traded goods, over 88 quarters, across 96 cities in the US and Japan. We show that a simple average of good-level real exchange rates tracks the nominal exchange rate well, suggesting strong evidence of sticky prices. Focusing on dispersion in prices between city-pairs, we find that crossing the US–Japan ‘Border’ is equivalent to adding as much as 4364000 trillion miles to the cross-country volatility of relative prices. We turn next to economic explanations for this so-called border effect and to its dynamics. Distance, unit-shipping costs, and exchange rate variability, collectively explain a substantial portion of the observed international market segmentation. Relative wage variability, on the other hand, has little independent impact on segmentation.
[9] Parsley D C, Wei S J.

Limiting currency volatility to stimulate goods market integration: A price based approach[R]

. 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 2001.

[本文引用: 2]     

[10] 桂琦寒, 陈敏, 陆铭, .

中国国内商品市场趋于分割还是整合:基于相对价格法的分析

[J]. 世界经济, 2006(2): 20-30.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在比较了研究有关区域间市场整合的各种方法的基础上,本文利用1985-2001年各地商品价格指数数据评价了中国相邻省份的商品市场整合程度及变化趋势。我们的主要结论是:中国国内市场的整合程度总体上呈现上升趋势。这一发现有力地反驳了对于中国国内商品市场趋于分割的质疑。

[Gui Qihan, Chen Min, Lu Ming et al.

Is China's domestic commodity market segmented or integrated?

. The Journal of World Economy,2006(2):20-30.]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在比较了研究有关区域间市场整合的各种方法的基础上,本文利用1985-2001年各地商品价格指数数据评价了中国相邻省份的商品市场整合程度及变化趋势。我们的主要结论是:中国国内市场的整合程度总体上呈现上升趋势。这一发现有力地反驳了对于中国国内商品市场趋于分割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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