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科学  2018 , 38 (8): 1337-1345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8.08.016

Orginal Article

基于主观心理视角的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影响因素研究——以西溪国家湿地公园为例

潘丽丽, 王晓宇

浙江工商大学旅游与城乡规划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Intention to Exhibit Environmental Behavior by Tourists: A Case Study of Xixi National Wetland Park in Hangzhou

Pan Lili, Wang Xiaoyu

School of Tourism and Urban-rural Planning, 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8, Zhejiang, China

中图分类号:  F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0690(2018)08-1337-09

收稿日期: 2017-10-20

修回日期:  2018-02-23

网络出版日期:  2018-08-20

版权声明:  2018 《地理科学》编辑部 本文是开放获取期刊文献,在以下情况下可以自由使用:学术研究、学术交流、科研教学等,但不允许用于商业目的.

基金资助:  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17NDJC216YB)、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201138)、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LQ12D01002)资助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潘丽丽(1975-),女,辽宁新民人,副教授,硕导,主要从事旅游地理、旅游规划研究。E-mail:panlilishenyang@163.com

展开

摘要

以公众环境行为 “价值-信念-规范”理论(VBN)以及计划行为论(TPB)为基本借鉴理论,融合旅游活动特性,构建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影响因素模型,以西溪国家湿地公园为案例地,以结构方程方法进行数据分析验证理论模型。研究发现: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受到特定环境态度、感知行为控制以及旅游地意象3方面因素的直接影响,其中特定环境态度的影响最突出,感知行为控制次之,旅游地意象略弱;主观规范作为中介变量在受到环境价值观影响的同时作用于游客特定的环境态度与感知行为控制;旅游地意象要素直接影响特定环境态度与游客环境行为意愿。

关键词: 游客环境行为意愿 ; 公众环境行为 ; 结构方程 ; 西溪国家湿地公园

Abstract

A research on tourists’ intention to exhibit environmental behavior based on subjective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 has great theoretic value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Based on the theory of public environmental behavior ‘Value-Belief- Norm Theory’ (VBN) and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TPB), this article construct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model of tourists’ environmental behavior intention combine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ourism activities. Xixi National Wetland Park in Hangzhou is taken as a case, and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SEM) is employing for data analysis and model validat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intention of tourists' environmental behavior is influenced by the specific environmental attitude, perceived behavior control and the tourism destination image. Among them, the effect of specific environmental attitude is the most prominent, the perceived behavior control is the second, and the tourism destination image is the weakest; 2) Subjective norm acts as a mediator of tourists’ specific environmental attitudes and perceived behavioral control affected by environmental value; 3) The factor of tourism image affect the specific environmental attitude and the tourists’ environmental behavior intention directly. Whether the tourists have the intention to exhibit environmental protective behavior will directly depend on their cognition of the environmental attributes of the tourist sites, the difficulty of implementing environmental behavior and the inherent image of the tourist sites in their minds. And the research result of Xixi Wetland show that stimulating tourists’ specific environmental attitudes can effectively promote tourists’ environmental behavior intention. At the same time, reducing the perceived behavior control is also an effective way. Tourist sites can set up some activities guide tourists’ environmental behavior intention. This study also provides an effective explanation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public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However, the study of tourists’ environmental behavior intention still needs further analysis.

Keywords: environmental behavior intention ; tourist ; influence factor ;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 Xixi National Wetland Park

0

PDF (504KB) 元数据 多维度评价 相关文章 收藏文章

本文引用格式 导出 EndNote Ris Bibtex

潘丽丽, 王晓宇. 基于主观心理视角的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影响因素研究——以西溪国家湿地公园为例[J]. 地理科学, 2018, 38(8): 1337-1345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8.08.016

Pan Lili, Wang Xiaoyu.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Intention to Exhibit Environmental Behavior by Tourists: A Case Study of Xixi National Wetland Park in Hangzhou[J].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18, 38(8): 1337-1345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8.08.016

作为旅游活动主体的游客,其践踏草坪、乱刻乱画等不良行为对景区环境造成严重影响,激发其保护环境的意愿与行为是促进景区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尤其是游客主观能动性的环境保护行为尤为重要。环境行为作为一个专有名词被提出后,至今仍没有明确而一致公认的定义[1],但大部分研究对其内涵的界定都强调个人主动参与、付诸行动来解决和防范生态环境问题[2,3,4,5,6,7,8,9]。游客环境责任行为[10]、旅游者环境友好行为等[11]用来表达游客在旅游过程中对环境的主动保护环境活动,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则是指游客实施以上环境友好行为的意愿。

国外对于环境行为的研究对象集中于公众,理论框架相对成熟,从多种理论视角解析公众环境行为的形成和影响机制,成型的理论如计划行为理论(TPB理论)[12]、“价值-信念-规范”理论(VBN理论)[13]、负责任的环境行为模型等[5]。强调公众态度、价值观等主观认知对环境行为意愿和行为的能动性。游客的环境行为研究相对较少,游客环境态度及其影响因素略有涉及。如多里尼卡(Dolnicar)根据环境行为的差异将奥地利游客分为生态型与非生态型,两者在社会背景、满意度方面存在差异[14]。游客的环境态度也被从环境知识、环境价值以及环境行为倾向方面加以测量[6],文化背景被认为是决定环境态度的重要因素[15]。态度、主观规范、感知的行为控制被认为会影响游客对生态酒店的选择意愿[16]。国内多以居民、学生为研究对象进行公众环境行为外在表现及影响机制研究,对游客环境行为的研究在方法上以实证为主,游客环境行为的表征及驱动因素受到了关注,环境行为意愿和环境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并没有严格区分,对于游客环境行为测量量表常出现“我会”“我愿意”等意愿问项 [17]。部分研究关注到了意愿与行为的本质差异,着重研究意愿的形成机制,社会资本[11] 、环境态度[18]、环境教育[19]、地方特质[20] 、行为效能与人地情感[21]等要素被证明与行为倾向之间存在重要关联,但研究还有待于更多理论视角和典型实证。

总体而言,环境行为意愿被作为中介变量研究其对环境行为的影响,但集中于公众环境行为研究领域,游客环境行为意愿研究较为缺乏。对于旅游者而言,旅游活动发生于非惯常环境,环境行为意愿与日常环境中的表现具有明显差异,需要对其进行深入研究。但由于旅游活动本身系消费行为的属性,旅游活动中更需要游客采取能动性的环境行为,基于主观心理视角对于环境行为意愿的研究更具有长远意义。

1 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影响因素模型构建

1.1 游客环境行为意愿理论模型

旅游过程中游客环境行为意愿的产生取决于游客自身的主观意愿及景区情境,而能动性的意愿对于环境保护更具有长远意义。公众环境行为经典模型TPB、VBN等均是强调行为主体的主观能动性。TPB由Ajzen于1991年正式提出,开启了基于社会心理学视角对N环境行为领域的研究,该理论认为环境态度、主观规范、感知行为控制影响环境行为意愿,进而影响环境行为[12]。VBN理论认为价值观通过信念,进而促进环境行为产生[13]。TPB、VBN的理论逻辑均是强调自身环境态度、环境价值及规范等主观心理方面的诸多因素激发能动性的环境保护行为。本文结合TPB、VBN理论,构建“价值观-规范-态度-行为意愿”为研究主线的理论模型,见图1所示,将环境行为意愿作为最终的考察变量,包含感知行为控制、旅游地意向、环境价值观、主观规范、环境态度5个前置变量。其中主观规范、感知行为控制、环境态度3项变量来自TPB理论,并且将环境态度修正为旅游情境下的特定环境态度;环境价值观变量选择来源于VBN理论;同时,结合旅游活动特异性,增加旅游地意象作为影响变量。由模型建构可知,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受到感知行为控制、特定环境态度及旅游地意象3方面的直接影响,感知行为控制及特定环境态度受到主观规范的影响,而环境价值观通过影响主观规范间接影响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同时各因素之间又存在一定关联。

图1   概念模型
H1~H8为研究假设,“+”为正向影响

Fig.1   Conceptual model of the study

1.2 影响因素变量解析与研究假设

1.2.1 特定环境态度

环境态度分为一般环境态度与特定环境态度,一般环境态度是个体对环境和环境问题持有的普遍态度,特定环境态度是对某种特定环境行为的态度[22]。公众环境行为中特定环境态度被证明具有更强的预测作用。当个人对保护环境的态度越强烈,其行为主体越可能激发环境行为的意愿或行为。坦纳等对瑞士伯尔尼市居民所做的绿色消费行为调查[23]以及卡特勒本等对荷兰家庭能源使用行为[3]等研究均得到此结论。旅游景区环境资源具有吸引物属性,旅游情境中的环境态度与一般环境态度差异性更强,但旅游情境下特定环境态度及其对环境行为意愿的影响还没有被证实。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H1:游客特定环境态度对环境行为意愿有正向影响。

1.2.2 感知行为控制

感知行为控制即个人对执行某项行为难易程度的认知,TPB理论认为感知到的行为控制影响环境行为意愿进而影响环境行为[12]。感知行为控制包括内在及外在因素,内在因素包括技巧、能力和信息,外在因素包括资源、机会以及和他人的合作等[22]。虽然有研究表明内在因素中的行为技能、策略知识、环境问题知识等要素对会对环境行为意愿产生作用[5],但是感知行为控制也被认为是TPB模型中最不稳定的变量,在不涉及“执行难度”的行为决策中不具有明显意义[12],即来自行为主体本身内在感知行为控制对于环境行为的激发作用是有条件的。同时也有研究表明感知行为控制对游客环境行为意愿有一定的影响[21]。本研究对这一变量的影响程度进行验证,提出假设H2:游客感知行为控制对特定环境态度存在正向影响;H3:游客感知行为控制对环境行为意愿有正向影响。

1.2.3 主观规范

主观规范即社会规范,指个人在决策是否执行某项特定行为时感知到的社会压力,尤其指“重要的他人”的意见和看法对个体实施某项行为的影响[24]。TPB理论将主观规范作为影响行为意向的核心变量,其对环境态度、感知道德行为控制均有正向的影响[12]。现有研究也证实了主观规范对公众环境行为意愿的影响,如西拉底尼等对公共场所乱丢垃圾行为的研究很好地解释了社会规范的作用[25],韩等指出主观规范是旅游者在旅游过程中选择入住绿色酒店的重要因素[16]。本研究意在验证主观规范在旅游景区是否通过特定环境态度、感知行为控制间接影响环境行为意愿,提出假设H4:游客主观规范对特定环境态度有正向影响;H5:游客主观规范对感知行为控制有正向影响。

1.2.4 环境价值观

环境价值观指个人对环境及相关问题所感觉到的价值[26]。VBN理论中环境价值观分为3个层次:自我中心的价值观、社会利他的价值观和生态的价值观[13],为公众环境行为研究提出了新的视角。VBN理论强调价值观对个人规范的影响,部分研究表明价值体系也作用于主观规范进而影响环境行为[27]。本研究检验旅游情境下主观规范是否受到价值观的影响从而作用于环境态度,提出假设H6:游客环境价值观对于主观规范存在正向影响。

1.2.5 旅游地意象

旅游地意象一直是旅游的热点主题,但是对这一概念的界定还未系统形成,国外学者主要从心理学视角定义旅游目的地形象,强调形象是旅游者对目的地的感知、理解[28,29],国内学者则注重从旅游者和旅游地双向互动的层面进行定义[30,31]。旅游地意象与游客环境行为息息相关,范钧等人通过实证得出旅游地意象可以划分为景观意象、设施意象、服务意象与安全意象,而这些因素会直接或间接地驱动游客的环境行为[32];刘如菲的研究发现作为旅游地形象衡量指标之一的景区现存环境状态也对游客环境行为有一定影响[33]。但是对于旅游地意象是否会影响游客环境行为意愿以及意象与意愿的其他影响因素的作用关系还未涉及,本文提出假设H7:旅游地意象对游客主观规范有正向影响;H8:旅游地意象对游客环境态度有正向影响;H9:旅游地意象对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存在正向影响。

2 研究区域与方法

2.1 研究区概况

国家湿地公园由于湿地生态系统的特殊性,环境教育、环境保护是其重要的内容与目标,同时也是游客和景区环境矛盾相对集中的地理区域。位于浙江省杭州市的西溪国家湿地公园是中国第一个国家湿地公园的试点,于国内开园最早,其景观、区位、发展在中国均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同时也是近300处国家湿地公园之中唯一成为国际重要湿地的景区。西溪国家湿地公园是目前国内第一个也是唯一的集城市湿地、农耕湿地、文化湿地于一体的国家湿地公园。园区距离城市中心近,且在空间布局上有近1/10的面积为公众开放区,由于景观、知名度和空间距离优势,接待游客数量逐年上升,尤其是免费区出现之后,外地游客、本地居民到访人数激增,旅游业发展异常鼎盛,人地矛盾尤其突出。以西溪湿地为研究对象,更有典型性和代表性。

2.2 变量测度

根据环境行为文献及实地调研设计测量量表进行变量测度。 环境价值观参考斯特恩的生态价值观[13],设计2题进行测量,“人类应该尊重地球,与其他物种和平相处(A1)”和“人类应该保护自然环境 (A2)”。 主观规范,采用艾奇森[12]、费勒丁等[34]建议的题项,设计4题进行测量家人、同事、朋友对参与生态旅游促进生态认识的态度(分别记为B1、B2和B3),以及游客对他人态度的重视(“我重视旁人希望我参与生态旅游的意见”,记为B4)。 特定环境态度,参考卡特勒本[3]的研究,设计4题测量:每个游客都有保护景区环境的责任(C1);破坏景区环境是违法又不道德的行为(C2);对破坏环境的行为应该收费或罚款(C3);游客应该了解和参加景区的环保活动(C4)。 环境行为意愿,以“会”“愿意”等核心词汇严格区分游客“环境行为”与“环境行为意愿”概念并选取哈贝尼[35]、雷基森等[36]量表中的4题进行测量:如果有群众请愿书支持这个景区的环境保护,我会在上面签字(D1);在景区我愿意阻止破坏环境行为的发生(D2);我愿意利用自己的闲暇时间,参加有关环境行为的社团组织(D3);在景区,我不会做会被罚款或处罚的事情(D4)。 感知行为控制,依据艾奇森[12]的TPB理论模型,设计2题测量:价格合理对于我参与生态旅游是重要的(F1);旅游资讯充足对于我参与生态旅游是重要的(F2)。 旅游地意象根据国内学者的相关研究[31],设计3题测量:我喜欢这里是因为环境很好(G1);我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可以使我休闲放松(G2);就同类湿地景点,西溪国家湿地公园最有特色(G3)。

2.3 数据收集与分析方法

采用问卷调查的形式进行数据收集,以结构方程方法进行模型验证。调查对象为西溪国家湿地公园内的游客。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1~5为“非常不同意”~“非常同意”)进行指标量化,根据构建的测量量表进行问卷调查,同时包括游客社会经济统计特征。调查于2015年10月进行,采取随机抽样的方式,共发放问卷350份,收回350份,有效问卷305份,有效率为87.1%。大部分的结构方程方法研究的样本在200~500之间[37],每个变量有10个以上的样本即符合结构方程模型的使用要求[38]。本研究模型6个变量包含19个测量题项,305个有效样本满足结构方程模型要求。有效问卷中男性占47.2%,女性占52.8%, 18~40岁游客所占比例最大;学历普遍比较高,本科及本科以上学历的人占65.0%;景区的游客市场中杭州市区占69.0%,城乡比例基本持平; 年收入5万~10万的人居多(47.5%),10万以上的人占19.6%。

3 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3.1 信度与效度

3.1.1 信度分析

运用Spss20.0对数据进行信度分析,量表内部一致性系数(克朗巴哈系数,Cronbach α)为0.871。量表中各潜在变量的Cronbach’s α值在0.726~0.873之间。潜在变量的组合信度>0.6即为满足运算要求[37],本研究各潜在变量的组合信度符合要求,信度较高。

3.1.2 效度分析

研究测量量表是在参阅了大量的国内外文献、相关研究者的问卷,结合旅游实际以及专家的意见确定而成,因此具有较好的表面效度和内容效度。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对量表聚敛效度进行检验(表1),所有观察变量的标准化因子载荷在0.500~0.931之间,符合因素负荷量介于0.500~0.950的标准,另外误差变异在5.946~12.738之间,均达到显著水平(t >1.96),说明各观测变量对相应的潜变量基本具有较强解释力。平均方差提取(AVE)介于0.450~0.664之间,除了环境态度小于0.500外,其余均达到标准(潜在变量的平均方差抽取值大于0.500)。在判别效度方面,各潜变量的AVE的平方根均大于该潜变量与其他潜变量的相关系数,显示出具有较好的判别效度。

表1   信度与效度分析结果

Table 1   Results of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analysis

潜在变量观察变量标准化载荷tCronbach’s α组合信度平均方差抽取值
环境价值观A10.8328.2250.7470.7490.601
A20.713
主观规范B10.74110.9050.8730.8850.664
B20.92112.670
B30.93112.738
B40.626
特定环境态度C10.6228.0310.7630.7650.450
C20.6808.485
C30.6748.445
C40.702
环境行为意愿D10.7420.8020.8040.511
D20.84512.001
D30.6769.040
D40.5688.003
感知行为控制F10.5760.7260.7060.557
F20.8845.946
旅游地意象G10.8768.5560.7560.8100.600
G20.8858.552
G30.500

注:“—”为无数值项。

新窗口打开

3.2 结构模型分析

本研究测量量表具有较好的信效度,适合进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以检验研究假设。

3.2.1 整体拟合优度分析

运用AMOS 17.0构建图1对应的结构方程模型,整体拟合指标χ2=393.021。由于χ2 值受样本量影响较大,综合选择χ2/df、GFI、AGFI、RMR、NFI、CFI、IFI、RFI、PNFI、PCFI等指标全面检定假设模型的拟合情况。绝对拟合指数: χ2/df=2.768,符合标准(1﹤χ2/df﹤3);GFI=0.884,AGFI=0.845, 均大于0.8,与标准0.9很接近;RMR=0.045﹤0.05。相对拟合指数: NFI=0.846,CFI=0.894,IFI=0.896,RFI=0.814也与标准0.9很接近。简约拟合指数: PNFI=0.702,PCFI=0.743,均大于0.5,说明该结构方程模型的整体拟合状况良好,所收集数据与提出模型拟合良好。

3.2.2 研究假设检验

通过极大似然估计法对模型的路径系数进行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本研究提出的大部分假设得到了支持。在影响环境行为意愿的因素上,特定环境态度最为显著,系数为0.507,感知行为控制与旅游地意象对于环境行为意愿也存在正向的影响,但是影响没有环境态度显著,系数分别为0.178和0.169,假设H4、H6、H9得到支持。在其他潜在变量的相关性上,环境价值观对主观规范、主观规范对环境态度和感知行为控制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1~H4得到支持。感知行为控制对环境态度(t=0.209<1.96),旅游地意象对主观规范(t=-0.471<1.96)影响不显著,假设H5、H7未得到证实。这也验证了TPB的研究结论,即感知行为控制是TPB模型中最不稳定的变量,在不涉及“难度”的行为决策中不具有明显意义[12]

表2   原预设模型路径系数检验结果

Table 2   Path coefficiences test of default model

路径关系标准化系数标准误差t结论
H1:环境价值观→主观规范0.713*0.0882.989成立
H2:主观规范→环境态度0.354***0.0704.019成立
H3:主观规范→感知行为控制0.528***0.0935.034成立
H4:环境态度→环境行为意愿0.507***0.1145.439成立
H5:感知行为控制→环境态度0.0170.0720.209不成立
H6:感知行为控制→环境行为意愿0.178*0.0723.994成立
H7:旅游地意象→主观规范-0.0770.186-0.471不成立
H8:旅游地意象→环境态度0.325***0.0734.016成立
H9:旅游地意象→环境行为意愿0.169*0.0802.314成立

注:*P<0.1;**P<0.05,***P<0.01。

新窗口打开

3.2.3 研究理论模型修正

根据AMOS计算结果中提供的修正指数,对原假设模型进行修正。在保证理论可行的基础上,模型修正可通过增加或删除相关路径使得预设模型趋向合理,本文进行了2项模型修正: 删除未经得到验证的假设:感知行为控制→环境态度、旅游地意象→主观规范; 增加e1和e22的共变关系(祁秋寅[18]等在研究自然遗产地游客环境态度与环境行为倾向之间的影响机制中,对其结构方程模型进行拟合度检验,结果表明GFI、AGFI、NFI、CFI、IFI、RFI 均小于 0.9,但大于或接近0.8,该模型整体拟合状况良好;相关研究文献中亦呈现类似结果[39,40,41],由此认为,本文经修正后模型的拟合指数GFI、AGFI、NFI、RFI虽小于0.9 标准值,但大于0.8,且由于χ2/df、RMR、IFI、CFI、PNFI、PCFI 均达到理想值,总体而言,修正后的理论模型可以接受。其中,每个测量变量在结构方程里都有一个误差,按表1顺序依次为e1~e23。在模型修改中可根据软件修改意见增加残差间共要关系,使模型结构更好。)。修正后的模型拟合优度如表3所示,绝对拟合指数: χ2/df=2.486,符合标准(1﹤χ2/df﹤3);GFI=0.892,AGFI=0.856, RMR=0.041。相对拟合指数:CFI=0.911,IFI=0.912,均大于0.9。简约拟合指数: PNFI=0.719,PCFI=0.761,均达到标准且有所提高。相比原来理论模型,修正模型具有较好的整体拟合优度,可以接受。

表3   模型拟合度检验

Table 3   Test result of model goodness-of-fit indices

拟合指数绝对拟合指数相对拟合指数简约拟合指数
χ2/dfGFIAGFIRMRNFICFIIFIRFIPNFIPCFI
标准﹤3.0﹥0.9﹥0.9﹤0.5﹥0.9﹥0.9﹥0.9﹥0.9﹥0.5﹥0.5
原模型2.7680.8840.8450.0450.8460.8940.8960.8140.7020.743
修正模型2.4860.8920.8560.0410.8600.9110.9120.8330.7190.761

新窗口打开

3.2.4 研究结果分析

根据修正模型的输出结果,本研究提出最终结果(图2),该结果揭示了五大因素对游客环境行为意愿的作用过程:感知行为控制、特定环境态度、旅游地意象与环境行为意愿之间的系数分别为0.163、0.654、0.138,说明三者对环境行为意愿均存在正向影响,但是相比较特定环境态度而言,其余两者影响不显著;特定环境态度影响环境行为意愿的同时也受到主观规范和旅游地意象的影响,且两者的作用大小相当;主观规范不仅可以通过特定环境态度间接影响行为意愿还可以通过感知行为控制实现对意愿的影响;环境价值观对主观规范产生直接的正向影响。

图2   修正理论模型

Fig.2   Revised conceptual model

4 结论与启示

本研究以“我会”“我愿意”等核心词汇表达游客环境行为意愿,且严格区分于游客环境行为概念设计量表,借鉴公众环境行为领域经典的VBN、TPB理论,基于游客主观心理视角构建概念模型研究游客环境行为意愿的影响因素。通过西溪国家湿地公园的实证研究证明,基于主观心理层面,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受到了特定环境态度、感知行为控制、旅游地意象3方面因素的影响,即游客是否具有能动性的环境保护行为意愿直接取决于游客对于所游览景区的环境属性的辨识、实施环境行为的难度以及景区在其头脑中固有的形象等因素。其中特定环境态度与环境行为意愿之间的系数为0.654,表明两者之间的作用效果是积极的也是极其显著的;相比较特定环境态度,感知行为控制作用较弱,表明当游客感受到的实施环保行为的难度越小,其越会采取保护环境的行为;旅游地意象对环境行为意愿阐释的功能最小,但是它在影响环境行为意愿的同时也会对环境态度产生正向的影响,而特定环境态度与环境行为意愿之间是积极且显著的关系,因而旅游地意象解释作用最弱,但其发挥间接影响作用。

同时,西溪国家湿地公园的实证结果也显示环境价值观与主观规范之间作用明显,而主观规范对感知行为控制、特定环境态度产生正向影响,表明游客惯常环境中所形成的价值体系和行为规范对其旅游过程中是否具有环境行为意愿具有显著影响。与TPB理论的结论相似,本研究实证中感知行为控制对环境态度的路径未得到验证,说明环境态度与行为控制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本研究的结果为景区提升游客环境行为意愿提出了政策导向。基于游客特定环境态度激发游客环境行为意愿具有坚实的理论基础,同时减小感知行为控制亦是促进游客环境行为意愿的有效方法,景区可以设置诸如:环保签名墙、发放“环保卫士”徽章等简单易行的活动来引导游客的环境行为意愿;感知行为控制受到“主观规范”的影响,景区可以充分利用“身边人”的影响激发游客友好行为,如“亲子环保日”、以小团体为活动对象的公益环保行动;旅游地意象是激发游客环境意愿不可忽略的因素,景区应树立可持续发展理念,大力倡导低碳、绿色旅游,为游客提供良好的旅游。另外,环境价值观、主观规范这些惯常环境中的游客主观心理形成也是能够激发游客环境行为意愿的重要手段,本研究也为公众环境教育的实施和必要性提供了有效解释。但是关于游客环境行为意愿的研究还需要多案例进一步解析,对于景区情境等客观因素也需要展开深入研究。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参考文献

[1] 武春友,孙岩.

环境态度与环境行为及其关系研究的进展

[J].预测,2006,25(4):61-65.

[本文引用: 1]     

[Wu Chunyou, Sun Yan.

Review on studies of environmental attitudes and behavior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 Forecasting, 2006,25(4):61-65]

[本文引用: 1]     

[2] Poortinga W, Steg L, Vlek C.

Values, environmental concern, and environmental behavior: A study into household energy use

[J].Environment and Behavior,2004,36(l):70-93.

https://doi.org/10.1177/0013916503251466      URL      [本文引用: 1]     

[3] Gatersleben B, Steg L, Vlek C.

Measurement and determinants of environmentally significant consumer behavior

[J].Environment and Behavior,2002,34(3):335-362.

https://doi.org/10.1177/0013916502034003004      URL      [本文引用: 3]     

[4] Hungerford H R, Peyton R, Wilke R.

Goals for curriculum development in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J].Th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ducation,1980,11(3):42-47.

https://doi.org/10.1080/00958964.1980.9941381      URL      [本文引用: 1]     

[5] Hines J M, Hungerford H R, Tomera A N.

Analysis and synthesis of research on responsible environmental behavior: A meta-analysis

[J].Th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ducation,1986,18(2):1-8.

https://doi.org/10.1080/00958964.1986.9942722      URL      [本文引用: 3]     

[6] Kaiser F G, Wolfing S, Fuhrer U.

Environmental attitude and ecological behavior

[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1999,19(1):1-19.

https://doi.org/10.1006/jevp.1998.0107      URL      [本文引用: 2]     

[7] Stern P C.

Toward a coherent theory of environmentally significant behavior

[J].Journal of Social Issues,2000,56(3):407-424.

https://doi.org/10.1111/0022-4537.00175      URL      [本文引用: 1]     

[8] Edmund Goh,Brent Ritchie,Jie Wang.

Non-compliance in national parks: An extension of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model with pro-environmental values

[J]. Tourism Management,2017,59(4):123-127.

https://doi.org/10.1016/j.tourman.2016.07.004      URL      [本文引用: 1]     

[9] Farhad Moghimehfar,Elizabeth A Halpenny.

How do people negotiate through their constraints to engage in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 A study of front-country campers in Alberta, Canada

[J]. Tourism Management,2016,57(12):362-372.

https://doi.org/10.1016/j.tourman.2016.07.001      URL      [本文引用: 1]     

[10] 余晓婷,吴小根,张玉玲,.

游客环境责任行为驱动因素研究——以台湾为例

[J].旅游学刊,2015,30(7):49-59.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2-5006.2015.07.005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文章构建了游客环境责任行为概念模型,以台湾游客为例进行了实证研究,深入探讨了游客环境责任行为实施的复杂环境认知、态度、情感、意志的心理活动机制。研究表明:环境知识、环境态度、亲近自然旅游动机、环境行为意向、景区环境质量和景区环境政策是影响游客环境责任行为的6个重要驱动因素,其中,环境态度和环境行为意向发挥着关键的中介作用;修正后模型可解释游客的环境态度26.9%方差,环境行为意向31.8%方差以及环境责任行为77.5%方差,整个模型的解释效力较好;游客环境责任行为的形成受到个人因素和情境因素的影响,可相应划分为个人因素作用过程和情境因素作用过程两个循序递进、相互依存、相互渗透的过程,个人因素作用过程存在复杂的内部交织关系,并不能截然区分开来,其对游客环境责任行为的形成起到了主导作用,既存在直接影响,又存在间接影响,且影响程度较大,而情境因素作用过程相对简单,仅对游客环境责任行为起到直接作用,且作用力度较小。

[Yu Xiaoting, Wu Xiaogen, Zhang Yuling et al.

Factors driving environmentally responsible behaviors by tourists: A case study of Taiwan, China

. Tourism Tribune, 2015,30(7):49-59.]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2-5006.2015.07.005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文章构建了游客环境责任行为概念模型,以台湾游客为例进行了实证研究,深入探讨了游客环境责任行为实施的复杂环境认知、态度、情感、意志的心理活动机制。研究表明:环境知识、环境态度、亲近自然旅游动机、环境行为意向、景区环境质量和景区环境政策是影响游客环境责任行为的6个重要驱动因素,其中,环境态度和环境行为意向发挥着关键的中介作用;修正后模型可解释游客的环境态度26.9%方差,环境行为意向31.8%方差以及环境责任行为77.5%方差,整个模型的解释效力较好;游客环境责任行为的形成受到个人因素和情境因素的影响,可相应划分为个人因素作用过程和情境因素作用过程两个循序递进、相互依存、相互渗透的过程,个人因素作用过程存在复杂的内部交织关系,并不能截然区分开来,其对游客环境责任行为的形成起到了主导作用,既存在直接影响,又存在间接影响,且影响程度较大,而情境因素作用过程相对简单,仅对游客环境责任行为起到直接作用,且作用力度较小。
[11] 李秋成,周玲强.

社会资本对旅游者环境友好行为意愿的影响

[J].旅游学刊,2014,29(9):73-82.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2-5006.2014.09.007      Magsci      [本文引用: 2]      摘要

<p>基于旅游者环境友好行为的&quot;利他主义&quot;和&quot;集体行动&quot;属性,文章探讨了关系社会资本、集体社会资本、广义社会资本与旅游者环境友好行为意愿之间的理论关系,并以杭州西溪湿地为例,依据371位游客的抽样调查数据,实证检验了三个层面社会资本的核心要素(情感连带、群体规范、人际信任)对旅游者两层次环境友好行为意愿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1)情感连带、群体规范对旅游者环境维护行为意愿、环境促进行为意愿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2)人际信任对环境维护行为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对环境促进行为意愿的影响则不显著;(3)不同层面社会资本对环境友好行为意愿的影响强度具有差异性,集体社会资本下的群体规范对环境维护行为意愿的影响最强,而关系社会资本下的情感连带对环境促进行为意愿的影响最强。</p>

[Li Qiucheng, Zhou Lingqiang.

The imapct of social capital on tourists’ intention to exhibit environment-friendly behaviors

. Tourism Tribune, 2014,29(9):73-82.]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2-5006.2014.09.007      Magsci      [本文引用: 2]      摘要

<p>基于旅游者环境友好行为的&quot;利他主义&quot;和&quot;集体行动&quot;属性,文章探讨了关系社会资本、集体社会资本、广义社会资本与旅游者环境友好行为意愿之间的理论关系,并以杭州西溪湿地为例,依据371位游客的抽样调查数据,实证检验了三个层面社会资本的核心要素(情感连带、群体规范、人际信任)对旅游者两层次环境友好行为意愿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1)情感连带、群体规范对旅游者环境维护行为意愿、环境促进行为意愿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2)人际信任对环境维护行为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对环境促进行为意愿的影响则不显著;(3)不同层面社会资本对环境友好行为意愿的影响强度具有差异性,集体社会资本下的群体规范对环境维护行为意愿的影响最强,而关系社会资本下的情感连带对环境促进行为意愿的影响最强。</p>
[12] Ajzen I.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J].Organizational Behavior and Human Decision Processes,1991,50(2):179-211.

https://doi.org/10.1016/0749-5978(91)90020-T      URL      [本文引用: 8]     

[13] Stern P C, Dietz T, Abel T et al.

A value-belief-norm theory of support for social movements: The case of environmentalism

[J].Research in Human Ecology,1999,6(2):81-97.

[本文引用: 4]     

[14] Doinicar S.

Insight into sustainable tourists in Austria: Data based apriori segmentation approach

[J].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2004,12(3):209-218.

https://doi.org/10.1080/09669580408667234      URL      [本文引用: 1]     

[15] Hashimoto A.

Environmental perception and sense of responsibility of the tourism industry in mainland China, Taiwan and Japan

[J].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2000,8(2):131-146.

https://doi.org/10.1080/09669580008667353      URL      [本文引用: 1]     

[16] Han H, Hsu L T J, Sheu C.

Application of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to green hotel choice

[J]. Tourism Management, 2010,31(3): 325-334.

https://doi.org/10.1016/j.tourman.2009.03.013      URL      [本文引用: 2]     

[17] 高静,洪文艺,李文明,.

自然保护区游客环境态度与行为初步研究——以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为例

[J]. 经济地理, 2009, 29(11): 1931-1936.

[本文引用: 1]     

[Gao Jing, Hong Wenyi, Li Wenming et al.

Visitors’ environmental attitude & behavior in natural reserve: The Case of Poyang Lake Natural Reserve

. Economic Geography, 2009, 29(11): 1931-1936.]

[本文引用: 1]     

[18] 祁秋寅,张捷,杨旸,.

自然遗产地游客环境态度与环境行为倾向研究——以九寨沟为例

[J].旅游学刊,2009,24(11):41-46.

Magsci      [本文引用: 2]      摘要

基于国内外相关理论与实证研究,本文以九寨沟为案例地,构建结构方程模型探讨自然遗产地游客环境态度与环境行为倾向之间的影响机制。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发现游客的环境态度可以进一步细分为4个维度:即环境情感、环境责任、环境知识和环境道德。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和结构方程

[Qi Qiuyin, Zhang Jie, Yang Yang et al.

On Environmental attitudes and behavior intention of tourists in natural heritage site: A case study of Jiuzhaigou

. Tourism Tribune, 2009,24(11):41-46.]

Magsci      [本文引用: 2]      摘要

基于国内外相关理论与实证研究,本文以九寨沟为案例地,构建结构方程模型探讨自然遗产地游客环境态度与环境行为倾向之间的影响机制。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发现游客的环境态度可以进一步细分为4个维度:即环境情感、环境责任、环境知识和环境道德。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和结构方程
[19] 夏凌云,于洪贤,王洪成,.

湿地公园生态教育对游客环境行为倾向的影响——以哈尔滨市5个湿地公园为例

[J].湿地科学,2016,14(1):72-81.

[本文引用: 1]     

[Xia Lingyun, Yu Hongxian, Wang Hongcheng et al.

The impact of ecology education on tourists' environmental behavior intention in wetland park: a case study of five wetland parks in Harbin City

. Wetland Science, 2016,14(1):72-81.]

[本文引用: 1]     

[20] 万基财,张捷,卢韶婧,.

九寨沟地方特质与旅游者地方依恋和环保行为倾向的关系

[J].地理科学进展,2014,33(3):411-421.

https://doi.org/10.11820/dlkxjz.2014.03.012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引入地方特质作为外生变量,构建旅游者地方依恋与环保行为倾向的结构模型,运用验证性因子分析与结构方程模型方法,以世界自然遗产地九寨沟为对象,探讨了自然观光地地方特质与旅游者地方依恋和环保行为倾向的内在关系。结果表明:① 地方依恋的不同维度对不同类型的环保行为倾向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② 地方特质对旅游者地方依恋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表明九寨沟地方特质是旅游者地方依恋构建的重要因素;③ 地方特质通过地方依恋对旅游者环保行为倾向产生显著的间接影响,是解释九寨沟旅游者环保行为倾向的有效因子,也是旅游者地方依恋与环境行为倾向关系中重要的影响因素;④ 九寨沟地方特质不同维度的影响程度存在差异,显著的地方特质(自然环境属性)具有更明显的影响效应。

[Wan Jicai, Zhang Jie, Lu Shaojing et al.

Relationship between specific attributes of place, tourists’ place attachment and pro-environment behavioral intention in Jiuzhaigou

.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14,33(3):411-421.]

https://doi.org/10.11820/dlkxjz.2014.03.012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引入地方特质作为外生变量,构建旅游者地方依恋与环保行为倾向的结构模型,运用验证性因子分析与结构方程模型方法,以世界自然遗产地九寨沟为对象,探讨了自然观光地地方特质与旅游者地方依恋和环保行为倾向的内在关系。结果表明:① 地方依恋的不同维度对不同类型的环保行为倾向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② 地方特质对旅游者地方依恋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表明九寨沟地方特质是旅游者地方依恋构建的重要因素;③ 地方特质通过地方依恋对旅游者环保行为倾向产生显著的间接影响,是解释九寨沟旅游者环保行为倾向的有效因子,也是旅游者地方依恋与环境行为倾向关系中重要的影响因素;④ 九寨沟地方特质不同维度的影响程度存在差异,显著的地方特质(自然环境属性)具有更明显的影响效应。
[21] 周玲强,李秋成,朱琳.

行为效能、人地情感与旅游者环境负责行为意愿:一个基于计划行为理论的改进模型

[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44(2):88-98.

https://doi.org/10.3785/j.issn.1008-942X.2013.09.251      Magsci      [本文引用: 2]      摘要

<p>&ldquo;环境友好型&rdquo;旅游者对旅游地和景区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将&ldquo;感知行为效能&rdquo;和&ldquo;地方依恋&rdquo;这两个与旅游情境下环境负责行为密切相关的因素纳入计划行为理论模型,一个解释和预测旅游者自发的环境负责行为意愿的整体模型得以构建。针对杭州西溪国家湿地公园251位游客样本的实证研究显示:旅游者环境负责行为意愿不仅取决于其对自身得失的理性评估,还受到感知行为效能因素和情感因素的显著影响,尤其是旅游者与景区之间的情感纽带和心理认同对其环保行为态度和行为意愿均具有积极影响。基于上述结论,我国旅游地和景区可持续发展应突破传统的管理规制路径,探索通过感情维系、效能培养、规范树立等创新措施,培育和引导旅游者自发采取有利于生态环境保护的行为。</p>

[Zhou Lingqiang, Li Qiucheng, Zhu Lin.

Outcome efficacy, people-destination affect and tourists’ environmentally responsible behavior intention: a revised model based on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 Journal of Zhejiang University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2014,44(2):88-98.]

https://doi.org/10.3785/j.issn.1008-942X.2013.09.251      Magsci      [本文引用: 2]      摘要

<p>&ldquo;环境友好型&rdquo;旅游者对旅游地和景区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将&ldquo;感知行为效能&rdquo;和&ldquo;地方依恋&rdquo;这两个与旅游情境下环境负责行为密切相关的因素纳入计划行为理论模型,一个解释和预测旅游者自发的环境负责行为意愿的整体模型得以构建。针对杭州西溪国家湿地公园251位游客样本的实证研究显示:旅游者环境负责行为意愿不仅取决于其对自身得失的理性评估,还受到感知行为效能因素和情感因素的显著影响,尤其是旅游者与景区之间的情感纽带和心理认同对其环保行为态度和行为意愿均具有积极影响。基于上述结论,我国旅游地和景区可持续发展应突破传统的管理规制路径,探索通过感情维系、效能培养、规范树立等创新措施,培育和引导旅游者自发采取有利于生态环境保护的行为。</p>
[22] 孙岩,武春友.

环境行为理论研究述评

[J].科研管理,2007,28(3):108-113.

[本文引用: 2]     

[Sun Yan, Wu Chunyou.

A Review of the Theory of Environmental Behavior

.Science Research Management, 2007,28(3):108-113.]

[本文引用: 2]     

[23] Tanner C, Kast S W.

Promoting sustainable consumption: determinants of green purchases by Swiss consumers

[J].Psychology & Marketing, 2003,20(10):883-902.

[本文引用: 1]     

[24] Ajzen L, Driver B L.

Prediction of leisure participation from behavioral, normative, and control beliefs: An application of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J].Leisure Sciences,1991,13(3):185-204.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9109513137      URL      [本文引用: 1]     

[25] Cialdini R B, Reno R R, Kallgren C A.

A focus theory of normative conduct: recycling the concept of norms to reduce littering in public places

[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90,58:1015-1026.

https://doi.org/10.1037/0022-3514.58.6.1015      URL      [本文引用: 1]     

[26] Mcmillan E, Wright T, Beazley K.

Impact of a university-level environmental studies class on students’values

[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ducation,2004,35(3):19-27.

https://doi.org/10.3200/JOEE.35.3.19-27      URL      [本文引用: 1]     

[27] Bamberg S, Moser G.

Twenty years after Hines, Hungerford, and Tomera: A new meta-analysis of psycho-social determinants of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

[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2007,27(1):14-25.

https://doi.org/10.1016/j.jenvp.2006.12.002      URL      [本文引用: 1]     

[28] Ching-Fu Chen,

DungChun Tsai. How destination image and evaluative factors affect behavioral Intentions?

[J].Tourism Management, 2007, 28(4):1115-1122.

https://doi.org/10.1016/j.tourman.2006.07.007      URL      [本文引用: 1]     

[29] Asli D A Tasci, William C Gartner, S Tamer Cavusgil.

Measurement of destination brand bias using a quasi -experimental design

[J]. Tourism Management, 2007, 28(6):1529-1540.

https://doi.org/10.1016/j.tourman.2007.02.009      URL      [本文引用: 1]     

[30] 王龙.

旅游目的地形象测量内容的研究综述

[J].旅游科学,2012,26(4):65-76.

[本文引用: 1]     

[Wang Long.

A review of measurement content on tourism destination image

. Tourism Science, 2012,26(4):65-76.]

[本文引用: 1]     

[31] 谢朝武,黄远水.

论旅游地形象策划的参与型组织模式

[J].旅游学刊,2002, 17(2): 63-67.

Magsci      [本文引用: 2]      摘要

游客和社区居民对旅游地的认知是旅游地形象策划的社会基础,因此需要有一个建立在广泛意义上的社会参与机制,以保证旅游地形象策划的科学性和系统性,而传统的旅游地形象策划模式显然缺乏这一机制。本文以此为基础,探讨了旅游地形象策划的系统组织程序,并据此提出了旅游地

[Xie Chaowu, Huang Yuanshui.

Study on the participatory organization model of tourist destination image planning

.Tourism Tribune, 2002, 17(2): 63-67.]

Magsci      [本文引用: 2]      摘要

游客和社区居民对旅游地的认知是旅游地形象策划的社会基础,因此需要有一个建立在广泛意义上的社会参与机制,以保证旅游地形象策划的科学性和系统性,而传统的旅游地形象策划模式显然缺乏这一机制。本文以此为基础,探讨了旅游地形象策划的系统组织程序,并据此提出了旅游地
[32] 范钧,邱宏亮,吴雪飞.

旅游地意象,地方依恋与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以浙江省旅游度假区为例

[J]. 旅游学刊, 2014, 29(1): 55-66.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2-5006.2014.01.006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文章综合旅游地意象、地方依恋及环境责任行为理论,将旅游地意象分为5个要素,将地方依恋分为2个要素,并构建了旅游地意象、地方依恋与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之间的关系模型。研究发现:(1)景观意象、设施意象、服务意象及安全意象均直接影响情感意象。设施意象与服务意象不仅直接影响地方依赖,且通过情感意象来实现。安全意象和景观意象间接影响地方依赖。安全意象、服务意象及景观意象不仅直接影响地方认同,且通过地方依赖来实现。设施意象间接影响地方认同。服务意象不仅直接影响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且通过地方依恋来实现。景观意象、设施意象及安全意象间接影响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2)情感意象直接影响地方依赖,间接影响地方认同与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3)地方依赖直接影响地方认同和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且通过地方认同间接影响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

[Fan Jun, Qiu Hongliang, Wu Xuefei.

Tourist destination image, place attachment and tourists’ environmentally responsible behavior: A case of Zhejiang Tourist Resorts

. Tourism Tribune, 2014, 29(1): 55-66.]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2-5006.2014.01.006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文章综合旅游地意象、地方依恋及环境责任行为理论,将旅游地意象分为5个要素,将地方依恋分为2个要素,并构建了旅游地意象、地方依恋与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之间的关系模型。研究发现:(1)景观意象、设施意象、服务意象及安全意象均直接影响情感意象。设施意象与服务意象不仅直接影响地方依赖,且通过情感意象来实现。安全意象和景观意象间接影响地方依赖。安全意象、服务意象及景观意象不仅直接影响地方认同,且通过地方依赖来实现。设施意象间接影响地方认同。服务意象不仅直接影响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且通过地方依恋来实现。景观意象、设施意象及安全意象间接影响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2)情感意象直接影响地方依赖,间接影响地方认同与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3)地方依赖直接影响地方认同和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且通过地方认同间接影响旅游者环境责任行为。
[33] 刘如菲.

游客环境行为分析及其对可持续旅游选择性营销的启示——以九寨沟为例

[J].人文地理,2010,6:114-119.

[本文引用: 1]     

[Liu Rufei.

Selective marketing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environmental behavior: a case study of Jiuzhaigou

. Human Geography, 2010,6:114-119.]

[本文引用: 1]     

[34] Fielding K S, Terry D J, Masser B M et al.

Integrating social identity theory and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to explain decisions to engage in sustainable agricultural practices

[J].British Journal of Social Psychology,2008,47(1):23-48.

https://doi.org/10.1348/014466607X206792      URL      [本文引用: 1]     

[35] Halpenny E A.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s and park visitors: the effect of place attachment

[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2010,30:409-421.

https://doi.org/10.1016/j.jenvp.2010.04.006      URL      [本文引用: 1]     

[36] Ramkissoon H, Weiler B, Smith L D G.

Place attachment and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 in national parks: the development of a conceptual framework

[J].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 2012,20(2):257-276.

https://doi.org/10.1080/09669582.2011.602194      URL      [本文引用: 1]     

[37] 吴明隆. 结构方程模型——AMOS的操作与应用[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9.

[本文引用: 2]     

[Wu Minglong.The structure equation model—The oper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AMOS. Chongqing: Chongqing University Press,2009.]

[本文引用: 2]     

[38] 黄芳铭. 结构方程模式理论与应用[M]. 北京:北京税务出版社,2005.

[本文引用: 1]     

[Huang Mingfang.The theory and application of structure equation model. Beijing: Beijing Tax Press,2005]

[本文引用: 1]     

[39] 王琪延,侯鹏.

北京城市居民环境行为意愿研究

[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0,20(10):61-67.

[本文引用: 1]     

[Wang Qiyan, Hou Peng.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on willingness of citizen’s environmental behavior in Beijing.

China Population,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10,20(10):61-67.]

[本文引用: 1]     

[40] Zhang Y, Zhang H, Zhang J et al.

Predicting residents’ 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s at tourist sites: The role of awareness of disaster's consequences, values, and place attachment

[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2014, 40: 131-146.

https://doi.org/10.1016/j.jenvp.2014.06.001      URL      [本文引用: 1]     

[41] Schultz P W, Gouveia V V, Cameron L D et al.

Values and their relationship to environmental concern and conservation behavior

[J].Journal of Cross Cultural Psychology,2005, 36(4): 457-475.

https://doi.org/10.1177/0022022105275962      URL      [本文引用: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