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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

2020 , Vol. 40 >Issue 8: 1300 - 1309

DOI: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20.08.009

Comparative Study on Urban Regeneration at Domestic and Foreign Based on Bibliometric Methods

  • Sun Wei , 1, 2 ,
  • Wang Xiaonan 1, 2 ,
  • Sheng Kerong , 3, *
Expand
  • 1. 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China
  • 2.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 3. Economic School,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ibo 255012, Shandong, China

Received date: 2019-06-05

  Online published: 2020-12-07

Supported by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41871117, 41771173)

Copyright

Copyright reserved © 2020.
Fold

Abstract

Urban regeneration is an urban redevelopment process inevitable in urbanization, and it is gradually becoming a hot issue covering many disciplines such as economics, social management, public policy,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this paper, we employed the bibliometric method and use the visualization tool, Citespace, to map knowledge domains of urban regeneration at home and abroad. Then, a quant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on urban regeneration at home and abroad has been done in three aspects: evolutionary process, characteristics of published journals and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research hotspots. Finally, the gaps and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s of urban regeneration research in China are put forward. The research indicates that: 1) The number of literatures published on urban regeneration at home and abroad shows a fluctuating upward trend, especially in the rapid development stage, when 117 articles and 238 articles were published each year. 2) Literatures mostly published in journals referring urban planning, regional research, urban design, and architecture. Compared with foreign journals, literature of urban regeneration in domestic is more concentrated. The top ten journals in China accounted for 46.65% of the total number of publications, while only 29.84% in foreign countries. 3) There is a preliminary cooperation network between research institutions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but the degree of network connection and cooperation is still low. Compared with foreign institutions, links between domest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are relatively closer. 4) The foreign research hotspots mostly focus on partnership and participation, gentrificatio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urban transformation, and cultural creativity, while domestic research hotspots are reflected in urban renewal and estate development, protection and regeneration of historical blocks and industrial relics, exploration and practice of urban regeneration in Guangzhou-Shenzhen, and the preliminary discussion on participation, and so on.

Key words： urban geography; urban regeneration; mapping knowledge domains; comparative study

Cite this article

Sun Wei , Wang Xiaonan , Sheng Kerong . Comparative Study on Urban Regeneration at Domestic and Foreign Based on Bibliometric Methods[J].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20 , 40(8) : 1300 -1309 . DOI: 10.13249/j.cnki.sgs.2020.08.009

1958年在荷兰海牙召开的城市更新研讨会上最早提出城市更新的概念，即针对城市中的建筑物、街道、公园、绿地、上学、购物、游乐等周围环境和生活的改善，尤其是对土地利用的形态或地区制度的改善，以便形成舒适的生活和美丽的市容。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对城市更新的内涵有了新的认识，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不列颠百科全书》（ https://www.britannica.com/topic/urban-renewal），将其定义为：“以纠正一系列的城市问题为目的而进行的综合计划，包括不合卫生要求、有缺陷或破败的住房，低质量的交通、卫生和其他服务设施，杂乱的土地使用方式，以及城市衰退相关的社会问题（如犯罪）等”。2000年Peter Roberts在《城市更新手册》中给出了更宽泛的定义，即用综合的、整体性的观念和行动解决城市问题，旨在为处于变化中的城市带来经济、物质、社会、环境等方面的持续性提升[1]。
城市更新的起源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为恢复遭到经济萧条打击和两次世界大战破坏的城市，西方国家开展大规模的城市更新（urban renewal）运动，主要内容是清除贫民窟和大规模的推倒重建。由于缺乏理论上的认识，大规模的城市改造给城市带来较大破坏并产生一系列社会问题，如贫困、住房、疾病、种族隔离等[2,3]。随着西方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社会公平和福利受到广泛关注，学者们也逐渐注重对弱势群体、邻里修复、社会问题的研究[4,5]。同时，城市更新研究出现了一种新的倾向，即城市“绅士化”（Gentrification）[6]，也称为“中产阶级化”。90年代，人本主义思想和可持续发展观念逐渐被大众所接受，城市更新也越来越注重居民意愿和公众参与，强调从经济、社会、物质、环境等多维度的综合更新，公众参与[7]、伙伴关系[8]被广泛讨论。21世纪初，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愈发强烈，文化创意产业[9~11]以其独特优势为城市更新注入新的活力。西方国家的城镇化已经进入后期阶段，而中国尚处于城镇化的加速阶段，城市更新研究也存在自身的复杂性和特殊性。有关城市更新研究经常被使用的概念有旧城改造、旧城更新、有机更新、城市再生、城市复兴等。2000年以来，城市更新才被广泛使用并谈论，但国内尚未形成统一的城市更新概念。城市更新被认为是中国城镇化的“推进模式”之一[12]，同时促进了郊区化的快速发展[13]。历史街区、历史文化名城保护与更新也是中国城市更新研究中备受关注的话题[14]。基于西方城市更新的研究历史与经验，公众参与逐渐受到国内学者的关注[15,16]，但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公众参与的理念层面，尚未形成影响力。虽然已有学者对中西方城市更新的历程进行过总结与讨论[17,18]，但主要集中在政策和实践方面，没有具体针对城市更新在不同时期的研究热点进行总结与比较。本文利用文献计量方法，尝试梳理国内外城市更新研究的发展脉络和阶段特征，对比国内外城市更新研究在发文期刊、研究机构、研究热点等方面的差异性，发现中国城市更新研究存在的不足，提出未来研究方向。

1 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

1.1 知识图谱分析

知识图谱是以知识域为对象，显示科学知识的发展进程与结构关系的一种图像[19]，用可视化的图谱揭示知识之间的联系和知识的进化规律。基于Citespace工具对特定领域的文献进行计量分析，可以探寻该领域演化进程中的热点与前沿。本文利用可视化工具Citespace 5.3.R4中的CNKI板块和Web of Science板块对文献进行知识图谱分析，分别用到机构合作网络（network of co-authors institutions）分析、关键词共现（co-occurringauthor keywords）分析、突发检测（burst citation）分析等功能。另外，高频词（high-frequency keywords），即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可用于分析研究的热点；突现词（burst term），即某时间段内出现频次突然增加的关键词可用于表示研究的前沿趋势。本文结合城市更新研究在不同阶段的高频词和突现词的变化，探讨国内外城市更新研究的热点变化。

1.2 数据搜集与整理

本文数据来源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平台（ http://apps.webofknowledge.com/）的核心合集（Web of Science Core Collection）和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 http://www.cnki.net/）。本文在Web of Science数据库核心合集中设置的检索条件为：#1TS=“urban regeneration”OR“urban renewal”；#2TS=（regeneration OR renewal）AND SU=（urbanstudies OR public administration）；#1 OR #2，其中TS为主题、SU为研究方向。时间跨度为1900—2018年（1900年为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收录期刊的起始时间），检索时间为2019年3月13日，共检索出3 612篇文献，其中最早的文献出现在1958年。在中国知网数据库中设置的检索条件为：“篇名”或“关键词”或“摘要”中含“城市更新”或含“旧城改造”，期刊来源类别为SCI来源期刊、EI来源期刊、核心期刊、CSSCI，时间截止到2018年，检索时间为2019年3月13日，检索到1 878篇文献（不含港澳台数据），其中最早的文献出现在1992年。
本文需要对外文文献检索条件进行说明的是： ① 有关城市更新的讨论经历多次变革，由于经济发展阶段、研究目标和研究方法等不同，其术语略有变化：urban reconstruction（109篇）、urban revitalization（188篇）、urban renewal（1 079篇）、urban redevelopment（498 篇）、urban regeneration（1 405篇）。其中，urban renewal 和 urban regeneration 是被最频繁讨论的关键词，因此本文主要以urban renewal 和 urban regeneration 进行检索。② 考虑到中英文表达习惯的不同，如有的学者直接用省略的写法regeneration表示城市更新，因此增设以regeneration或renewal为主题的检索条件，限制范围在城市研究和公共管理领域。

2 比较研究

2.1 演化过程的比较

基于国内外城市更新研究中各年份的文献数量，利用自然断裂点分级法对国内外城市更新研究进行阶段划分。其中，国外城市更新研究分为起步阶段（1958—1986年）、波动发展阶段（1987—2008年）、快速发展阶段（2009—2018年）3阶段。国内城市更新研究也分为波动发展阶段（1992—2001年）、缓慢发展阶段（2002—2010年）、快速发展阶段（2011—2018年）3阶段。
而国外城市更新研究的文献与数量上在1958—2018年呈现波动上升的趋势。在起步阶段，城市更新的研究内容比较少，主要集中在清除贫民窟和大规模推倒重建，这种“推土机式”的重建活动遭到激烈讨论和严厉批判。1958年在荷兰海牙市召开城市更新第一次研讨会，正式提出城市更新的概念。1960年代及之后的一段时期，社会公平和福利问题受到广泛关注，有关城市更新的政策与实践逐渐丰富，如1965年美国现代城市计划，1969年英国地方政府补助法案、1973年加拿大邻里促进计划、1981年法国社会发展计划，但城市更新研究内容仍然比较少，主要集中在物质空间层面。在波动发展阶段，1992年巴西里约热内卢地球峰会通过以可持续发展为核心的《里约环境与发展宣言》和《21世纪议程》等文件，可持续发展为城市更新研究注入活力，城市更新研究日渐丰富，但持续时间并不长，2003年城市更新研究文献数量开始减少，2005年才重新进入增长阶段。在快速发展阶段，2008年金融危机后有关融资和金融风险的研究丰富了城市更新研究的内容。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愈发强烈，城市更新研究的文献数量呈现爆发式增长，2009—2018年城市更新发文量达到2 379篇，占样本文献总量的65.86%，年均发文约238篇。
国内城市更新研究的发文量一直处于波动上升状态。在波动发展阶段，1992年“十四大”明确指出要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房地产热”使得房地产开发活动成为推动城市更新的主要力量，国内许多城市开始大规模的城市更新改造，范围从旧城区扩展到新区，城市更新研究文献数量也迅速增加。随着城市更新以空前的规模和速度发展，城市拆迁补偿制度不合理和法律不健全等问题日益突出，城市风貌被日渐摧毁，“千城一面”的现象愈发严重，引发社会各届的关注。在缓慢发展阶段，2000年前后学者们开始总结国外城市更新的实践与经验，反思国内城市更新的问题，历史街区和历史名城保护等问题为城市更新研究提供新方向，城市更新的改造方式由大规模激进式向小规模渐进式的转变愈发受到提倡，这一阶段也可以称为城市更新的转型期。在快速发展阶段，城市更新研究内容愈发多元化，如工业遗产、文化导向[20]、公众参与、空间生产等。2014年出台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强调按照改造更新与保护修复并重的要求，健全旧城改造的机制，优化提升旧城的功能，为城市的更新研究注入新的活力。2011—2018年期间发文量达934篇，占样本文献总量的49.73%，年均发文量约117篇。

2.2 期刊和机构比较

1） 期刊比较。根据统计，国外城市更新研究的3 612篇文献分别来源于803个期刊。1985年至今，发文量最大的前5个期刊分别是《Urban Studies》《Cities》《European Planning Studies》《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Urban and Regional Research》《Housing Studies》，发文量分别是282、167、122、103、91篇。排名前5的期刊发文量约占样本文献量的21.18%，但其平均影响因子只有2.75。《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的影响因子最高，达到5.96。
国内城市更新研究的1 878篇文献分别来源于387个期刊。1992年至今，发文量最大的前20个期刊主要是城市规划方向和建筑学方向的期刊。城市规划方向的期刊，如《城市规划》《规划师》《城市发展研究》《城市规划学刊》《国际城市规划》等，刊文量分别是157、154、108、75、75篇。建筑学方向的期刊，如《建筑学报》81篇、《住宅科技》28篇、《世界建筑》25篇、《工业建筑》24篇。地理学方向的期刊，如《地理学报》《地理科学进展》《地理科学》刊文量相对较少，分别是10、9、8篇，但其影响因子却是最高的，分别达到5.88和5.70和4.80。
通过比较发现，国内外的城市更新文献都集中在城市规划、区域研究、建筑学等期刊。相对于国外，中国学者的发文量相对较少但来源期刊更集中。根据统计，国内排名前10的期刊发文量占比达到了46.65%，而国外仅有29.84%。
2） 机构比较。在Citespace中对城市更新研究的英文文献进行机构合作网络分析。参数设置为：时间切片（Time Slicing）=“1958~2018”，“YearsPer Slice = 1”，节点类型（Node Types）=“Institutions”“Top N=30”，勾选寻径网络算法（Pathfinder）和修剪切片网（Pruning Sliced Networks）。由于初次运行结构繁琐复杂，取消勾选Freq（发文量）<5的机构，使图谱机构简化。
从发表城市更新研究英文文献的机构合作网络图谱看（图1），格拉斯哥大学（Univ Glasgow）、伯明翰大学（Univ Birmingham）、曼彻斯特大学（Univ Manchester）、代尔夫特理工大学（DelftUniv Technol）、香港大学（Univ Hong Kong）、香港理工大学（Hong Kong Polytech Univ）、伦敦大学学院（UCL）等机构的发文量较高，在图谱中节点半径比较大，是城市更新研究的代表性机构。从研究机构的属性看，多是高校，可见学术机构很重视城市更新研究并且做出很大贡献，占据重要地位。其中，伯明翰大学（Univ Birmingham）和曼彻斯特大学（Univ Manchester）具有较高的中心度，分别是0.12和0.11，在机构合作网络中具有重要的连接作用。同时，在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中有335个节点，229条连线，研究机构共现网络的密度为0.004 1，表明研究机构之间初步形成合作网络，但联系与合作程度依然较低，各领域研究较为独立。
图 1 发表城市更新研究英文文献的机构合作网络

圆圈大小为机构发文数多少；线条为机构合作连接线

Fig.1 Cooperation network of research institutions publishing English literature for urban

同样的，对城市更新研究中文文献进行机构合作网络分析。参数设置只需时间切片（TimeSlicing）=“1992~2018”，其他设置保持不变，得到发表城市更新研究中文文献的机构合作网络图谱（图2）。为简化结构，取消勾选发文量（Freq）<3的机构。
图 2 国内研究机构合作网络

圆圈大小为机构发文数多少；线条为机构合作连接线；不含港澳台数据

Fig.2 Cooperation network of Chinese research institutions

图2中的研究机构存在以下情况：同济大学城市规划系（7篇）与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城市规划系（4篇），是同一家单位的不同书写方式，且隶属于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29篇）；北京大学城市规划与设计学院（8篇）与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城市规划与设计学院（7篇）是同一家单位的不同书写方式，数据没有重叠；南京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15篇）与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8篇）是不同时期的同一单位，数据没有重叠。经过整理发现，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南京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发文量最高，分别达到40、33、23篇；东南大学建筑学院、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城市规划与设计学院、深圳市规划国土发展研究中心等机构的发文量也较高，是国内城市更新研究的代表性机构。

2.3 研究热点的比较

利用Citespace对国外城市更新研究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选择节点类型（Node Types）=“Keyword”、时间切片（Time Slicing）=“1958~2018”，“Years Per Slice = 5”，“Selection Criteria”赋值为“TopN=50”，勾选寻径网络算法（Pathfinder）和修剪切片网（Pruning Sliced Networks），得到城市更新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图3）。高频词（出现频率大于130次）有城市更新（urban regeneration）、城市（city）、城市改造（urban renewal）、政策（policy）、治理（governance）、绅士化（gentrification）、政治（politics）、英国（England）、社区（community）、邻里（neighborhood）、可持续性（sustainability）。
图 3 国外城市更新研究的关键词共现

圆圈大小表示关键词出现频率的高低；线条为共现关系连接线

Fig.3 Co-occurrence map of keywords of foreign urban regeneration research from clusterview

利用 burst terms 检测到该时期有42个突现词，图4中显示这些突现词的突现强度和生命周期。其中，“伙伴关系（partnership）”的突现强度最高，达到 14.01，生命周期持续了12 a（1998—2009年）。此外，“权利（power）”“城市治理（urban governance）”“社会排斥（social exclusion）”等突现词的突现强度也比较高，分别为7.47、5.21、5.15。另外，“隔离（segregation）” “置换（displacement）”“贫困（poverty）”“公共住房（social housing）”“内城（inner city）”等突现词也具有较高的突现强度且与绅士化研究联系紧密。而“艺术（art）”“转型（transformation）”“弹性（resilience）”等则是近几年新出现的突现词。
图 4 国外城市更新研究的42个突现词的突现强度和生命周期

红兰短线构成国外城市更新研究的时间跨度（1958—2018年）；红色短线为突现词的生命周期

Fig.4 Top 42 keywords with the strongest citation burstson foreign urban regeneration research

通过分析高频词和突现词所对应的高被引文献发现，国外城市更新研究热点可以概括为伙伴关系与公众参与、绅士化、可持续发展 3个方面。而城市转型和文化创意将会是未来城市更新研究的新趋势。
利用Citespace对国内城市更新研究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选择节点类型（Node Types）=“Keyword”、时间切片（Time Slicing）=“1992~2018”“Years Per Slice = 3”“Selection Criteria”赋值为“Top N=50”，勾选寻径网络算法（Pathfinder）和修剪切片网（Pruning Sliced Networks），得到城市更新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图5）。高频词（出现频率大于25次）有城市更新、旧城改造、规划、深圳、长远计划、历史街区、房屋拆迁、北京、上海、旧城区、城市规划、城市设计、广州。
图 5 城市更新研究中文文献的关键词共现图谱

圆圈大小表示关键词出现大的频率高低，圆圈越大表示出现的频率越高；线条表示共现关系连接线；不含港澳台数据

Fig.5 Co-occurrence map of keywords of urban regeneration research in Chinese from time zone view

利用burst terms检测到该时期有48个突现词（图6）。
图 6 城市更新研究中文文献48个突现词的突现强度和生命周期

红兰短线构成国内城市更新研究的时间跨度（1992—2018年）；红色短线为突现词的生命周期；不含港澳台数据

Fig.6 Top 48 keywords with the strongest citation burstson urban regeneration research in Chinese

1） 突现词“旧城改造”的突现强度高达13.78，仅次于本文的核心关键词“城市更新”，并且与旧城改造联系紧密的“房屋拆迁”“拆迁安置”“旧城区”“被拆迁人”“安居工程”等突现词的突现强度均大于5，这些突现词接连交替出现的生命周期持续约12 a时间（1994—2005年）。旧城改造过程中伴随着新区开发的探讨，相关突现词如“第三产业”“房地产业”“房地产开发”等突现强度较高，但生命周期相对较短（1992—1998年）。
2） 突现强度较高且生命周期较长的突现词有“深圳”“工业遗产”“模式”“广州”“历史建筑”等。而“新型城镇化”“存量规划”“公众参与”等新出现的突现词预示着未来国内城市更新研究的方向。
3） 通过分析高频词和突现词所对应的高被引文献发现，国内城市更新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旧城改造与房地产开发、历史街区和工业遗产的保护与更新、广州−深圳、香港等城市更新的探索与实践、公众参与的初步探讨4个方面。
通过比较发现，① 从城市更新研究的高频词来看，国外研究主要集中在英国，国内研究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香港等发达城市；国外研究更侧重于城市更新中的治理与政策，而国内强调城市更新中的规划。② 从城市更新的突现词来看，国外在经历了长期的物质空间更新改造后，研究热点更倾向于社会、文化、环境等领域，如贫困（poverty）、犯罪（crime）、艺术（art）、环境（environment）等，而国内研究尚处于更关注物质空间的更新改造阶段，如房屋拆迁、工业遗产、历史建筑等。一方面，与国内外的社会经济发展阶段和水平密切相关；另一方面，城镇化进程决定了城市更新的侧重点不同，国外城市更新多是解决逆城镇化的问题，而中国的城市更新是进一步推进城镇化或者说是新型城镇化的问题。③ 国外的城市更新主要集中在内城，而国内旧城区的城市更新过程伴随着新城区的开发建设，在重复国外城市更新初期阶段的老路时，还面临着新的问题和挑战。④ 绅士化作为城市更新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其研究在国内尚未引起足够重视。相比城市更新，绅士化不仅包含物质环境的提升与改善，更侧重研究社会阶层的替换。国内外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反差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国内研究对于微观行为主体的关注度仍显不足，也可能成为未来研究的重要方向。

3 研究结论和建议

1） 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内外城市更新研究的发文量整体呈现波动上升的趋势，在快速发展阶段尤为显著。国内外快速发展阶段的发文量占比分别达到49.73%和65.86%。
2） 从期刊和机构比较看，国内外的城市更新文献都集中在城市规划、区域研究、城市设计和建筑学等期刊。相对于国外，国内的发文量相对较少但所在期刊更集中。国内外的研究机构之间都初步形成了合作网络关系，但联系与合作程度依然较低。相对于国外，国内研究机构的合作网络密度更高，联系相对更加紧密。
3） 国外城市更新研究热点集中在伙伴关系与公众参与、绅士化、可持续发展、城市转型和文化创意等方面，国内城市更新研究热点体现在旧城改造与房地产开发、历史街区和工业遗产的保护与更新、广州−深圳城市更新的探索与实践、公众参与的初步探讨。
4） 国外在经历长期的物质空间更新改造后，研究热点更倾向于社会、文化、环境等领域，而国内研究尚处于更关注物质空间的更新改造阶段。另外，绅士化作为城市更新的一个重要方面，其在国内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本文通过对比国内外城市更新研究的演化过程、期刊和机构特征以及研究热点等的差异，认为未来中国城市更新研究的方向应集中在以下方面：① 公众参与和伙伴关系的深入研究。现有的研究多是探讨公众参与的意义、价值等理念层面[15,16]、模式/机制的初步构建[21,22]。未来公众参与或伙伴关系的研究应更加深入，从理念层面向应用实践方面转变，从机制或模式的不完善到逐步完善。② 研究对象逐步从沿海发达城市向中西部内陆城市转变。过去研究的重点是广州、深圳、上海等沿海发达城市[23~25]，主要解决在城镇化过程中出现的矛盾和问题。未来研究的对象将逐步向老工业城市、资源型城市、收缩型城市[26]等转变。③ 从注重物质空间向注重社会、文化、环境等方面转变。国内现有的研究更侧重于城市物质空间的更新改造，未来将逐步向社会公平、文化创意与旅游开发、可持续发展等方面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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