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13 , 33 (5): 538-544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3.05.538

Orginal Article

基于集对分析的旅游城市经济系统脆弱性评价——以舟山市为例

苏飞1, 陈媛1, 张平宇2

1.浙江工商大学旅游与城市管理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18
2.中国科学院东北地理与农业生态研究所, 吉林 长春 130102

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of Tourism City’s Economic System Based on the Set Pair Analysis: A Case Study of Zhoushan City

SU Fei1, CHEN Yuan1, ZHANG Ping-yu2

1.School of Tourism & City Administration, 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 Hangzhou, Zhejiang 310018, China
2. Northeast Institute of Geography and Agricultural Ec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Changchun, Jilin 130102, China

中图分类号:  F59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0690(2013)05-0538-07

收稿日期: 2012-09-13

修回日期:  2013-01-10

网络出版日期:  2013-05-20

版权声明:  2013 《地理科学》编辑部 本文是开放获取期刊文献,在以下情况下可以自由使用:学术研究、学术交流、科研教学等,但不允许用于商业目的.

基金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071108)、浙江省教育厅科研项目(Y201223142)、杭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重点项目(A12YJ04)、浙江工商大学校级重点课题(CX201205003、1040KU112012)资助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苏飞(1982-),男,安徽颍上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城市与区域发展研究。E-mail:suf910@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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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基于经济系统脆弱性的内涵,从敏感性和应对能力2个方面建立了旅游城市经济系统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采用熵值法确定各评价指标的权重,运用集对分析法构建了脆弱性评估模型。以群岛旅游城市舟山为例,分析了1995~2010年舟山市旅游型经济系统脆弱性的演变特征及主要影响因素。结果表明:① 舟山市经济系统对不利扰动的敏感性呈下降趋势,区域应对能力波动上升,系统脆弱性整体上呈现不断下降态势;② 敏感性的强弱对舟山经济系统脆弱性的影响居于主导地位;③ 总游客量增长率、旅游外汇收入占旅游总收入比重、地方财政自给率、客源市场集中度等是影响系统脆弱性的关键因子;地方财政自给率低、产业结构不合理及教育投入不足是阻碍区域应对能力提升的主要因素。

关键词: 旅游城市 ; 经济系统 ; 脆弱性评价 ; 集对分析 ; 舟山市

Abstract

Set pair analysis (SPA) is to study the certain and uncertain relationship among different things and is introduced to assess the economic system vulnerability (ESV) of tourism city through the approximate degree of ESV to the optimal set, which is calculated to describe the vulnerability level of the economic system by combining multiple indices. Based on a detailed discussion about the conception of ESV, the article establishes an economic system 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model of tourist city from the aspects of sensitivity and response capacity by using the SPA. Then it uses entropy method to evaluate the indicators and to calculate their weights for the assessment of ESV. Taking islands city— Zhoushan as an example, this article analyses the evol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major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ESV in 1995-2010.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firstly the ESV of Zhoushan City shows a declining trend, the sensitivity to adverse disturbance takes on a declining trend, and response capacity presents a fluctuation rise. The evolution of ESV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stages: the economic vulnerability of Zhoushan City declined with fluctuation in 1995-2002; the ESV steadily decreased in 2003-2010. Secondly, the influence of sensitivity on Zhoushan’s economic system vulnerability is more evident than that of response capacity. The evolution of sensitivity to adverse disturbance presents a fluctuation decline which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stages: decreased with obvious fluctuation in 1995-1999; declined slowly in 2000-2004; increased firstly and then descended rapidly in 2005-2010. While the evolution of response capacity changed slightly after 1995, declined with fluctuation in 1995-1999 and then went up steadily in 2000-2010. Thirdly, the growth rate of the total number of tourists, the proportion of foreign exchange earnings to the total tourism income, the self-sufficiency rate of local finance to concentration of tourist source market are the leading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ESV of Zhoushan City. Finally, the results of obstacle degree of regional response capacity indicate that the low self-sufficiency rate of local finance, unreasonable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insufficient education input are the most important obstacle factors to enhance the response capacity.

Keywords: tourism city ; economic system ; 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 set pair analysis ; Zhoushan 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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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飞, 陈媛, 张平宇. 基于集对分析的旅游城市经济系统脆弱性评价——以舟山市为例[J]. , 2013, 33(5): 538-544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3.05.538

SU Fei, CHEN Yuan, ZHANG Ping-yu. 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of Tourism City’s Economic System Based on the Set Pair Analysis: A Case Study of Zhoushan City[J].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13, 33(5): 538-544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3.05.538

脆弱性概念起源于自然灾害研究[1],目前这一术语广泛应用于自然灾害、土地利用、气候变化等领域[2-4]。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脆弱性”的内涵日益丰富,逐渐演变成包含“风险”、“敏感性”、“适应性”、“恢复力”等一系列相关概念在内的一个概念的集合[3]。目前脆弱性研究已经由最初只关注自然系统的脆弱性逐渐扩展到探讨人文系统脆弱性、人-环境耦合系统脆弱性的综合研究,业已成为可持续性科学的一个重要分析范式[5]。脆弱性评估通过定性分析和定量评价,能有效测度人地系统在不利扰动影响下的脆弱程度,是当前脆弱性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也是其面临的重要挑战之一[6]。由于系统的复杂性和脆弱性概念的相对模糊性,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的选择、各相关因子的确定以及各种评价模型精确性的验证等仍存在争论[4],亟待深化研究。

旅游业是敏感性行业,易受外部环境和突发事件的冲击[7],以旅游业为支柱产业的旅游型城市其经济发展容易受到旅游需求变化的影响。群岛型城市地处偏僻,内部市场狭小,生态环境脆弱,相对于大陆城市更易受到内部和外部环境变化的冲击[8,9]。在全球自然灾害频发和快速城市化背景下,群岛城市将面临持续的社会、经济和环境系统的脆弱性。目前国外学者已从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等方面系统研究了小岛屿国家和社区的脆弱性[9-12];国内学者对沿海城市自然灾害的脆弱性[13-16]、资源型城市人地系统脆弱性[17-20]进行了深入研究,也有学者开始探讨传统旅游经济脆弱性特点与产业间的联系[21],但对群岛型旅游城市经济发展的脆弱性研究尚未见报道。了解群岛型旅游城市经济脆弱性的程度及其根源,对降低系统脆弱性和提高应对风险冲击的能力,进而实现经济永续发展至关重要。本文以中国唯一的群岛型旅游城市舟山为例,运用重在解决系统中存在确定性与不确定性问题的集对分析方法来评估舟山市经济系统的脆弱性程度,揭示其脆弱性特征及主要影响因素,以期为舟山经济转型及旅游经济持续发展提供参考,同时也为其他旅游城市永续发展提供案例借鉴。

1 研究区概况

舟山群岛地处东南沿海(东经121º30′~123º25′E,北纬29º32′~31º04′N),属于北亚热带南缘季风海洋型气候,背靠长三角经济富庶区,是中国第一大群岛。舟山市下辖2区2县,全市总面积2.22×104km2,其中岛屿面积为1 440.12 km2,海域面积2.08×104km2,人口约110 万。境内旅游资源丰富,佛教文化景观、山海自然景观和海岛渔俗景观达1 000 余处,拥有普陀山、嵊泗列岛2个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以及全国唯一的海岛历史文化名城——定海。

舟山依靠“海天佛国”普陀山的佛教文化名牌效应,旅游业发展起步较早,2010年被列入国家旅游综合改革试点城市,同年被浙江省批准设立舟山群岛海洋旅游综合改革试验区。2011年6月30日,舟山群岛新区正式成立,成为首个以海洋经济为主题的国家级新区。2011年全市共接待国内外游客2 460.53万人次,同比增长15.0%,其中入境游客27.7万人次,同比增长8.1%,国内游客2 432.8万人次,同比增长15.1%;全市旅游总收入235.48 亿元,同比增长17.0%,占GDP比重30.77%,海洋旅游业已经成为支柱产业之一。但由于旅游业具有敏感性,易受自然灾害和突发事件的影响,加之经济总量较小、生态环境脆弱,使得海洋旅游发展表现出显著的脆弱性特征。

2 研究方法

2.1 经济系统脆弱性的内涵

脆弱性是一个相对概念,由于研究领域和视角的不同,学者们对脆弱性内涵的界定存在着较大的分异[5]。旅游城市经济系统作为一个复杂开放系统,与国民经济总体及其他子系统、旅游业内部各部门,以及旅游业整体之间存在着复杂的关系[22],要保持良好的发展态势需要面对区域内外多重扰动因素的影响。本文认为旅游城市经济系统脆弱性是指由于系统对内外各种扰动的敏感性以及缺乏应对不利扰动的能力而使该系统容易受到损害的一种本质属性,在系统遭受扰动时这种属性才表现出来[19]。系统的内部特征是其脆弱性产生的直接、主要原因,而系统与扰动之间的相互作用对系统脆弱性起到放大或缩小的作用,是系统脆弱性变化的主要驱动因素,并通过系统面对扰动的敏感性以及应对能力体现出来[3,19]

2.2 脆弱性评估模型的构建

经济系统作为一个复杂开放的系统,存在着许多确定性与不确定性因素[23,24]。本文引入集对分析法来评估其系统脆弱性程度,集对分析(set pair analysis, SPA) 是由中国学者赵克勤提出的一种针对确定性和不确定性问题进行同异反定量分析的理论[25],是解决多目标决策、多属性评价的有效途径,已在评价、管理、预测和规划等[26,27]领域得以广泛应用。

集对分析的核心思想是将确定性与不确定性作为一个系统,把具有某种联系的2个集合AB看成1个集对H,在某个具体问题背景下,按照集对的某一特性建立这2个集合的同一、差异、对立的联系度表达式并据此展开分析。根据问题W的需要,对由集合A和集合B所组成的集对H 展开分析,共得到N个特性,其中有S个特性为2个集合所共有,2个集合在另外的P个特性上相对立,在其余的F=N-S-P个特性上既不对立、又不同一。则集合A和集合B在具体问题W下的联系度μ可表示为[19]

μ(W)=SN+FNi+PNj=a+bi+cj(1)

式中,abc 分别称为集合A和集合B在问题W下的同一度、差异度和对立度,且满足a+b+c=1。ij 是差异度和对立度的标记,即差异度和对立度的系数,其中i取值于[-1,1],j 规定其取值恒为-1。

对于多属性评价问题[26]可记为Q=F,D,E,W﹜,其中,评价方案集F=f1,f2,,fm﹜,fm为第m个评价方案;评价指标集D=d1,d2,,dn﹜,dn为第n个评价指标;评价对象集为E=e1,e2,,ek﹜,ek为第k个被评价对象;评价指标权重集W=w1,w2,,wn﹜。在同一空间内进行对比确定各评价方案中的最优评价指标构成最优评价集为U=u1,u2,,un﹜,各评价指标中最劣评价指标构成最劣评价集为V=v1,v2,,vn﹜。集对﹛Fm,U﹜在[U,V]上的联系度为[19,26]

μ(fm,U)=am+bmi+cmjam=wpapkcm=wpcpkp=1,2,,n)(2)

式中,apkcpk分别为评价指标dpk与集合[vp, up]的同一度和对立度,wp为第p项指标的权重。

dpk对评价结果起正向作用时:

apk=dpkup+vpcpk=upvpdpk(up+vp)(3)

dpk对评价结果起负向作用时:

apk=upvpdpk(up+vp)cpk=dpkup+vp(4)

方案fm与最优方案集U的相对贴近度rm可定义:

rm=amam+cm(5)

式中,rm反映了被评方案fm与最优方案集U的关联程度,rm值越大表示被评价对象越接近最优方案。

本文运用集对分析法,针对旅游城市经济系统脆弱性这一具体问题,把多个集合(同一城市不同年份)组合到一起,按照经济系统脆弱状况这一特性展开具体分析,系统的敏感性以am来表示,系统应对能力以cm表示,将经济系统脆弱性的评价指标折合成一个与最优评价集的相对贴近度rm以反映脆弱性程度,rm值越大表示经济系统脆弱性程度越高,反之则相反。

熵值法是利用评价指标的固有信息来判别指标的效用价值,从而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主观因素带来的偏差,具有一定的客观性。熵值法的具体计算步骤参见参考文献[28]。

2.3 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

旅游业的波动是影响旅游城市经济发展各种扰动因素中的主要扰动因子。根据旅游城市经济系统脆弱性的特征分析,在借鉴相关脆弱性评价指标[17-20]的基础上,初步构建了经济系统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并对初选指标进行相关分析,再基于评价指标选择的科学性、典型性、动态性等原则,最终选取了旅游总收入占GDP比重、总游客量增长率、旅游业增长弹性系数、旅游外汇收入比重、客源市场集中度、旅游从业人员比重等作为系统敏感性指标;人均GDP、地方财政自给率、实际利用外资占全市GDP比重、旅游总收入增长率、旅游业全员劳动生产率、产业结构多样化指数、教育经费支出占地方财政支出比重等作为应对能力指标,进而确定了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表1)。

表1   旅游城市经济系统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

Table 1   Indicator system for the vulnerability of economic system of tourist cities

目标层准则层代码指标名称及单位指标权重指标性质
经济系统
脆弱性指数
敏感性指数S1旅游总收入占GDP比重(%)0.0585正向
S2旅游业增长弹性系数(%)0.0254负向
S3旅游外汇收入占旅游总收入比重(%)0.1123正向
S4旅游外汇收入占外贸出口总值比重(%)0.0771正向
S5总游客量增长率(%)0.0562负向
S6客源市场集中度(%)0.0684正向
S7旅游从业人员占总从业人员比重(%)0.0909正向
应对能力指数R1人均GDP(元)0.0503负向
R2地方财政自给率(%)0.0889负向
R3旅游总收入增长率(%)0.0230负向
R4旅游业全员劳动生产率(万元/人)0.0612负向
R5产业结构多样化指数0.1490负向
R6实际利用外资占全市GDP比重(%)0.0388负向
R7教育支出占地方财政支出比重(%)0.0998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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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舟山市经济系统脆弱性评价

3.1 评价结果

根据式(2)~(5),分别计算研究期内舟山市经济系统的敏感性指数、应对能力指数和脆弱性指数(表2)。

表2   1995~2010年舟山市经济系统脆弱性评价结果

Table 2   The results of economic system vulnerability of Zhoushan City in 1995-2010

年份(年)经济敏感性应对能力经济脆弱性
am敏感cm敏感rm敏感am敏感cm敏感rm敏感am敏感cm敏感rm敏感
19950.2550.2140.5430.2730.2380.5340.4930.4870.503
19960.2830.1970.5890.2410.2070.5380.4900.4390.528
19970.2350.2350.5000.2320.2100.5250.4450.4670.488
19980.2690.2370.5320.2180.2410.4740.5100.4550.529
19990.2370.2460.4910.2190.2270.4900.4640.4640.500
20000.2230.2150.5090.1940.2330.4540.4560.4080.527
20010.2280.2220.5070.1870.2350.4420.4640.4080.532
20020.2120.2360.4730.1950.2300.4590.4420.4310.506
20030.2320.2500.4820.1970.2410.4500.4730.4470.515
20040.2020.2460.4510.2020.2260.4730.4280.4480.488
20050.2040.2250.4760.2180.2090.5100.4130.4430.483
20060.2010.2100.4900.2260.2070.5220.4090.4360.484
20070.1880.2160.4650.2370.2040.5380.3910.4530.463
20080.1590.2630.3770.2520.2090.5460.3690.5150.417
20090.1660.2540.3950.2520.2090.5470.3750.5060.426
20100.1600.3020.3460.2580.2250.5330.3850.559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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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系统敏感性指数与最优值的相对贴近度rm敏感由1995年的0.543降至2010年的0.346,表明舟山经济系统对不利扰动的敏感性整体上呈现出下降趋势,但具有一定的波动性,可分为3个阶段:① 1995~1999年,波动性较大但总体呈下降阶段。这一期间舟山大力发展旅游业,以旅游业为主的第三产业成为主导行业。1998年旅游业被确定为舟山的支柱产业和新的经济增长点。②2000~2004年,缓慢下降阶段。舟山市大力发展第二产业,至2003年第二产业的份额已略大于第三产业而居主导地位。尽管受2003年“非典”的影响,舟山旅游接待人数和旅游收入仍持续增长。③ 2005~2010年,先有所上升后快速下降阶段。2005~2006年,金融危机前夕,舟山市经济发展矛盾突出,敏感性指数rm敏感有所上升。2007~2010年,舟山积极应对金融危机的负面影响,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推进海洋旅游业快速持续健康发展。2010年舟山被列入国家旅游综合改革试点城市,同年被批准设立舟山群岛海洋旅游综合改革试验区。随着国家政策的支持,旅游业得到快速发展,经济系统的敏感性指数呈现快速下降趋势。

经济系统的应对能力指数变化平缓,可分为2个阶段:1995~1999年,波动下降阶段;2000~2010年稳步上升阶段。其应对能力指数>0.5的年份占总数的56.25%,表明舟山经济系统应对不利扰动的能力一般。舟山市长期依托近海渔业资源优势,第一产业以渔业占主导地位,产业结构单一,经济规模较小。1992年之前,渔业一直占主导地位。1993~1998年,以旅游业为主的第三产业快速发展,并且临港工业也得到扶持,经济结构得以优化。2011年舟山群岛新区正式成立,成为首个以海洋经济为主题的国家级新区,为舟山海洋旅游的发展带来难得的契机。目前舟山已初步形成了以临港工业、港口物流、海洋旅游、现代海洋渔业等为支柱的开放型经济体系,区域应对不利扰动的能力正逐步提升。

纵观系统敏感性与区域应对能力演变过程,舟山市经济系统的脆弱性指数与最优值的相对贴近度由rm脆弱由1995年的0.503降至2010年的0.408,表明经济系统的脆弱程度整体上呈不断下降态势,但具有一定的波动性:① 1995~2002年波动下降阶段。这一时期,经济系统应对不利扰动的能力下降,敏感性波动上升,虽然脆弱性程度呈波动下降趋势,但仍较高。② 2003~2010年稳步下降阶段。随着舟山经济转型升级步伐加快,产业结构不断优化,综合实力显著增强,区域应对能力逐步提高。创建国家旅游综合改革试点城市和建设海洋旅游综合改革试验区的政策推动,海洋旅游产业集群发展,使得系统敏感性下降,从而促使经济脆弱性近年来出现稳步下降态势。

3.2 舟山经济系统脆弱性影响因素分析

为了揭示敏感性与应对能力对舟山经济系统脆弱性的影响程度,运用相关分析法对敏感性指数与经济系统脆弱性指数以及应对能力指数与经济系统脆弱性指数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应对能力与经济系统脆弱性之间具有显著的负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0.676 (在0.01 检验水平上显著);敏感性与经济系统脆弱性呈现正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0.898(在0.01 检验水平上显著)。可见,敏感性和应对能力在决定舟山经济系统脆弱性程度方面,敏感性较为显著。为了进一步探明影响舟山经济系统脆弱性的主导因子,运用偏相关分析法对经济系统脆弱性与相关影响因素进行定量分析,结果表明:总游客量增长率(S5,0.954)、旅游外汇收入占旅游总收入比重(S3,0.922)、地方财政自给率(R2,0.852)、客源市场集中度(S6,0.826)、旅游总收入占GDP比重(S1,0.811)、旅游总收入增长率(R3,-0.734)与经济系统脆弱性具有较高的相关性,是影响舟山经济脆弱性变化的主要因子。

3.3 区域应对能力的障碍因素分析

为了进一步揭示阻碍区域应对能力提升的关键因子,本文引入障碍度概念。借鉴相关研究[19,29],区域应对能力的障碍度计算公式如下:

Ai=widi/i=17widi×100%(6)

式中,障碍度Ai是单项评价指标对区域应对能力的影响程度;wi为单项评价指标的权重值;di为单项评价指标的标准化值。

根据上式计算单项指标的障碍度,为了找出主要障碍因素,确定障碍度Ai>0.10为划分各年度障碍因素标准,各年份障碍因素及出现的频率见表3

表3   1995~2010年舟山经济系统应对能力障碍因素

Table 3   The obstacle factors and their frequency of response capacity of Zhoushan City in 1995-2010

年份(年)R1R2R3R4R5R6R7
19950.42-*-0.57---
19960.280.15-0.36---
19970.260.110.100.36-0.15-
19980.190.23-0.26-0.14-
19990.180.26-0.25-0.13-
20000.15--0.210.110.110.27
20010.110.29-0.150.11-0.21
20020.100.28-0.110.18-0.21
2003-0.22-0.110.24-0.21
2004-0.35--0.23-0.19
2005-0.14--0.36-0.23
2006-0.11--0.42-0.24
2007---0.49-0.24
2008-0.15--0.50-0.24
2009----0.53-0.25
2010----0.55-0.27
出现次数(次)8111911411
出现频率(%)50.0068.756.2556.2568.7525.0068.75

注:*小于0.10的障碍度值表中未有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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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可以看出,在研究期内障碍因素出现频率最高的是地方财政自给率(68.75%)、产业结构多样化指数(68.75%)、教育支出所占比重(68.75%),其次是旅游业全员劳动生产率(56.25%)和人均GDP(50%)。20世纪90年代,舟山市旅游业成为区域主导行业,第二产业所占比重不断降低。人均GDP低于万元,旅游业全员劳动生产率不足万元,以及地方财政自给率和实际利用外资都成为阻碍应对能力提升的主要因素。21世纪前10 a,舟山大力发展第二产业,第一产业所占份额急速缩减,第三产业增幅明显减弱,第二产业居主导地位;另外,其教育支出占地方财政支出比重始终偏低。可见,产业结构不合理和教育支出比重偏低一直是制约应对能力提升的关键因子。

4 结论与建议

旅游城市经济系统的脆弱性主要是受到旅游经济发展波动的影响,属于结构型脆弱性类型。脆弱性评价能够揭示旅游城市经济系统深层次的结构问题,是深刻认识经济发展主要制约因素的重要手段。基于集对分析法构建了旅游型城市经济系统脆弱性评估模型,并以群岛型旅游城市舟山为典型案例区,对其经济系统脆弱性演变特征及主要影响因素进行了深入分析。结果表明,1995~2010年,舟山市经济系统敏感性不断下降,应对能力总体呈现上升趋势,经济系统脆弱性呈现下降态势;敏感性的强弱对舟山经济系统脆弱性的影响居于主导地位;游客量增长率、旅游外汇收入比重、地方财政自给率、客源市场集中度等是影响其经济系统脆弱性的关键因素;“障碍度”分析表明,产业结构不合理、教育支出比重偏低一直是制约舟山应对能力提升的关键因素。

要降低舟山经济系统的脆弱性,应不断增强系统应对不利扰动的能力,同时降低系统敏感性,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① 优化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多元化发展。依托海洋资源优势,重点发展海洋旅游产业、临港石化产业等重点产业集群,积极推进机械制造、化纤纺织等传统产业的改造,同时培育临港装备制造、新能源产业等战略性海洋新兴产业,促进产业多元化发展。② 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打造海洋旅游名城。以创建国家旅游综合改革试点城市和建设海洋旅游综合改革试验区为契机,通过优化旅游产品结构,深度开发海洋旅游资源,积极提升海洋旅游国际化水平,拓展客源市场,同时增加教育投资,开展从业培训,提高旅游从业人员水平和技能,把舟山建设成世界著名的佛教旅游胜地、全国知名的群岛型海洋休闲旅游目的地。

致 谢:衷心感谢中国科学院东北地理与农业生态研究所李静博士、浙江工商大学旅游与城市管理学院殷杰博士对论文提出的宝贵修改意见,特致谢忱!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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