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科学  2017 , 37 (10): 1527-1534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7.10.009

Orginal Article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构成及其研究重点探讨

刘天宝, 韩增林, 彭飞

辽宁师范大学海洋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辽宁 大连116029

The Composition and Important Research Issues of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Liu Tianbao, Han Zenglin, Peng Fei

Center for Studies of Marine Econom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29, Liaoning, China

中图分类号:  K901.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0690(2017)10-1527-08

收稿日期: 2016-10-25

修回日期:  2016-12-20

网络出版日期:  2017-10-20

版权声明:  2017 《地理科学》编辑部 本文是开放获取期刊文献,在以下情况下可以自由使用:学术研究、学术交流、科研教学等,但不允许用于商业目的.

基金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1601114)、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16YJC790080)、辽宁省社科联基金(2017LSLKTJD-041)、辽宁省教育厅基金(W201683604)资助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刘天宝(1976-),男,河北保定人,讲师,主要从事城市地理与海洋经济地理研究。E-mail:liutb5678@163.com

展开

摘要

在全球化和人类活动向海洋扩张的背景下,作为总体性人地关系一个组成部分的人海关系正变得日益复杂和重要,亟需对其进行基础性的理论解读,以整合和指导具体研究的展开。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包括人类、海洋和陆地3个基本组成部分。其中,人类具有自然和社会2种基本属性,受人类活动影响的海洋和陆地具有自然、社会和关系3种基本属性。人类与海洋、人类与陆地和海洋与陆地之间的互动构成了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最基本的相互关系,其不同组合和演变塑造出了具体、多样的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当前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研究重点包括海洋观、海洋的开发与保护、国际海洋关系、陆海统筹和海洋社会5个方面。

关键词: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 ; 属性 ; 互动关系 ; 研究重点

Abstract

As a part of general human-land relation, human-ocean relation is becoming more complicated and important, requiring basic theoretical understanding to guide specific researches in the field.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is composed of three basic parts, human, ocean and land. Human attribute includes natural and social aspects. Human participates in, affects and even dominates the development of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through four types of human activities, namely safety, reproduction, gaining surplus and developing culture. Ocean and land have three kinds of attributes, natural attribute includes material resources, space and landscape; social attribute includes knowledge system, science & technology and population size; relational attribute includes political & military relation, economic & business relation and social & cultural relation. The interactions between human and ocean, human and land, ocean and land form the basic relationships in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Their different combinations and evolutions produce concrete and diverse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s. According to the spatial attribute of human activities,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can be divided into four types, namely local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land-open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ocean-open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and total-open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At present stage, important research issues concerning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include ocean view, ocean development and protection, ocean-land relation, ocean society and international ocean relationship.

Keywords: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 attribute ; interaction relationship ; important research issu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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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宝, 韩增林, 彭飞.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构成及其研究重点探讨[J]. 地理科学, 2017, 37(10): 1527-1534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7.10.009

Liu Tianbao, Han Zenglin, Peng Fei. The Composition and Important Research Issues of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J].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17, 37(10): 1527-1534 https://doi.org/10.13249/j.cnki.sgs.2017.10.009

人地关系地域系统是地理学研究的一个核心内容[1],人海关系是人地关系的一个组成部分[2],因此也是地理学研究的基本内容。随着全球化进程的深入以及海洋经济的快速发展,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复杂性日益提高,重要性不断增强,对其进行系统化研究的必要性在不断增加[3]。国外研究者对人海关系的研究总体上以人-海的辩证互动为框架,一方面分析人类活动对海洋的多重影响,另一方面分析海洋变化对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反身性作用。人类活动对海洋影响的分析在生态保护以及海洋资源可持续利用的话语体系中展开[4],具体分析既涉及了不同活动类型的影响[5,6]、人类影响的不同表现[7, 8],也从空间角度分析了不同区域海洋的可持续能力及健康状况[9~11]。海洋变化对人类影响的分析相对较少,其中一个热点是将海洋与人类健康相联系,探讨海洋生态环境的变化对人类带来的负面影响[12, 13]。人海关系的维护以及海洋环境的治理进一步延续了生态保护的思想,强调人类活动的控制以及污染的治理[14, 15]。此外,也有学者跳出了问题治理的被动思维模式,从国家的尺度提出了人海关系协调发展的总体定位[16]。但总体上,人海关系角度的海洋观研究相对缺乏。

国内研究者对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研究在理论探讨方面来源于对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借鉴性思考[17],在研究重点方面则凸显了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在海洋经济方面展开了大量的研究[18,19]。这与人地关系方面已有比较系统和深入的研究成果以及当前国内海洋经济的快速发展有直接关系。随着社会经济活动对海洋影响的增强,海域承载力、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脆弱性以及人海关系状况的评价等可持续发展的研究也在逐步加强[20, 21]。另外,有少部分研究从人海关系的视角探讨了中国及部分海洋国家的海洋观与海洋意识[22, 23]。需要提到的是,国内20世纪90年代历史学界提出了“海洋社会学”的概念,并在社会学领域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和完善[24]。但目前不同研究者之间在对其核心概念——海洋社会的理解上还存在比较大的差异和对概念合理性的争议[25]。同时在研究的重点问题上也存在价值观念等具体社会变量[26]与海洋社会整体发展的分异[27]

总体而言,与人地关系研究对比来看,人海关系研究相对滞后,还没有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28],尤其是人海关系本身的理论构建方面还很薄弱。现有人海关系的分析依托人-海的二元框架展开,忽视了系统中陆地这一重要组成部分。对海洋功能与属性的理解整体上局限于生态语境中,注重分析其产品供给功能,而忽视了人类复杂活动赋予海洋的其他属性。同时,研究视域的局限也导致了海洋生态、经济、社会以及政治等缺乏共同的对话基础与框架,碎片化现象比较明显。针对上述不足,本文拟从本体的角度回答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构成、要素属性、系统内外关系等基础性问题,并基于此概括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基本类型。最后,对当前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具体的研究重点展开适当探讨。研究旨在尝试为该领域具体研究提供一个共同的认识框架,并促进重点研究内容的深入。

2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各部分的基本属性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是在一定地域范围内,人类依托陆地在对海洋资源开发利用过程中形成的,由人、海洋、陆地共同构成的地域系统。该系统具有多尺度性、开放性、动态性和地域性等基本特点。

2.1 人及人类活动的属性特征

在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人通过人类活动参与、影响,甚至主导整个系统的发展演变。因此,对人的分析,既要考虑其自身的属性特征,也要分析其活动特点。人类从动物进化而来,既有来自动物的自然属性,更进化出了特有的灵性以及相应的社会属性。芬兰学者佩克·库西将人类的进化置于大自然的进化过程中,认为其进化包括宇宙进化、生物进化和文化进化3个阶段[29]。其中引起人类社会迅速变化的是文化进化。基于生物-社会学的方法,认为生殖、安全防卫、食物获取以及相应的进化信息更新构成了人类行为的动力系统。

在借鉴上述观点的基础上,本文将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的人类活动分为寻求安全、繁衍后代、获取剩余和发展文化4个部分。前两者主要体现了人类的自然属性;获取剩余涵盖了维持生存和用于发展2个方面的物质需要,同时体现了自然和社会属性;发展文化涵盖了语言、宗教、政治制度、科学技术以及文学艺术等多个方面,主要体现了人类的社会属性。在不同地域和发展阶段的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4个方面的重要性有所不同,从而表现为不同类型的人海关系地域系统。

在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人类活动具有主导性和反思性2个基本特征。主导性指人类为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积极、能动的开展活动,通过自身强大的影响力主导了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性质和发展方向。反思性是指人类对其自身活动取得的成效以及对海陆的影响进行事后的思考,从而进一步指导未来的活动。这种反思性是现代人类社会的一个重要特征[30],既包括经验的累积,也包括教训的总结。在人类活动不断增强的现代社会,这种反思性是优化人类活动,促进人海关系地域系统持续健康发展的根本保证。

2.2 海洋与陆地的属性特征

2.2.1 自然属性

自然属性是海洋与陆地直接为人类活动利用而表现出来的属性,体现的是资源性特征,包括物质资源、空间场所和景观风貌3个方面(图1)。人类从海洋与陆地获得的物质资源既有可以直接利用的成品,也有需要进一步加工的原材料。从形态来说,既有有形的物质,也有无形的资源。随着人类技能的增长,越来越多的资源成为人类活动的原材料,并随之导致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复杂程度的提高。海洋与陆地在物质构成上的差异导致了人类不同的利用方式,并体现为不同的物质资源。如海洋的渔盐之利和陆地的五谷杂粮都具有各自的独特性,不能相互替代。

图1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海洋与陆地的基本属性

Fig.1   Basic attributes of ocean and land in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海洋与陆地为人类活动提供的空间场所是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基本依托。对人类活动来说,空间场所包括静态空间和流空间2种基本类型。前者表现为人类活动的“领地”,具有一定的范围、边界和有明显的尺度特征。在现代社会,国家层面的领土、领海最典型,边界特征最突出。到目前为止,除部分争议地区和不适合人类正常居住的南极洲外,陆地的归属都已得到明确。海洋空间则有所不同,基于权属的空间类型包括内水、领海、毗邻区、专属经济区、大陆架和公海等,分别对应不同的权利[31]。其中,公海占据了绝大部分,并对所有国家开放。流空间是人类主体之间相互交流产生的物质、信息等要素流动构成的空间,对人类发展的作用正变得日益重要。对于流空间来说,海陆之间的一个重要差异是流动成本,尤其是货物的运输成本,对人类活动的空间分布有深刻的影响。

景观风貌是海洋与陆地带给人类的感官刺激,包括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多个方面,属于人类活动中文化发展的部分。海洋与陆地本身物质构成和开发规划的差异形成了各自不同的景观风貌,如陆地上水平地带性和垂直地带性的多样景观,海洋方面的海滩、岛礁和海潮等。现代社会人类移动能力的增强和地理知识的扩张以及相应景观风貌的规划开发使得景观风貌资源逐步走向大众消费领域。

2.2.2 社会属性

在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海洋和陆地并不是自然而然的存在,而是深受人类活动的影响。不同性质的主体赋予海洋和陆地不同的社会属性。在人类主体中,知识体系指人类活动主体对自身发展环境和条件的判断以及相应发展政策的制定,这其中就包括了对海洋和陆地属性及职能的认定。如中国历史上的朝贡体系、改革开放时期东部优先发展的战略等都深刻影响了海洋的利用方式,并赋予了海洋相应的社会属性。总体来说,人类社会对海洋和陆地的认知从早期的恐惧、崇拜逐步发展到了现阶段的可持续发展理念。

科技水平对人类主导作用的实现具有首要作用[32]。从早期的渔盐之利和舟楫之便到现在的深海开发以及全球化的形成,都离不开科技的支撑。科技进步一方面改变了人类社会自身的规模和发展需求,另一方面改变了人类开发利用以及保护海洋与陆地的能力。在此过程中,海洋与陆地的社会属性不断增强,地域系统日益复杂。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的人口规模对海洋和陆地资源的开发数量和能力有重要影响。从全球尺度来看,随着人口总量的增长,人类活动的地域范围不断扩大,并深刻改变了占领地域的状态和属性[33]。在较小的尺度上,人口数量及相应的发展需求不仅影响当地的海陆利用状况,还影响其外部关系,如通过战争掠夺资源、通过贸易互通有无等。

2.2.3 关系属性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的关系属性指不同地域系统间的联系与互动,涉及多个维度和尺度,并且相互交织,具有竞争与合作、和平与暴力等多样化的表现。一般情况下,关系属性以本地的人类活动为主导。但某些情况下,有可能被外部关系所控制。如近代中国沿海城市被海外力量入侵,并导致主导系统发展的主体发生转换。关系属性的基本内容包括政治军事、经济贸易和社会文化3个基本方面。

政治军事关系影响相关主体的发展模式,导致海陆利用方式的变化。这对海陆边界地区影响最为明显。如中国明代出于巩固政权和抵御倭寇而施行的海禁政策就深刻影响了沿海地区的人海关系。当前,中国南海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同样深受国际政治和军事关系的影响。经济贸易关系以不同主体的参与方式为媒介,对相应地区的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带来影响。威尼斯、鹿特丹、纽约、香港、广州等沿海城市的兴衰起落,中国经济改革开放后的“沿海化”特征[34],世界经贸重心在印度洋、大西洋以及太平洋的流转更替[16]均是经贸关系发展演变的空间响应。社会文化关系涉及语言、生活方式、科技教育、发展理念等,对海洋和陆地的属性有重要,甚至决定性的影响。如现代之前的日本深受中华文化的影响,派遣众多使臣到中国学习。而其脱离亚洲学习西方,显著改变了与中国的社会文化关系。受此影响,东海的属性则全然不同。东南亚地区受儒家文化的影响,对南海的属性产生了深刻、细腻的影响。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海陆的基本属性相互影响、共同作用。自然属性是基础,是形成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前提,为最终属性的形成提供了可能。社会属性是主导,相应主体的特征决定了海洋与陆地开发利用的方式与能力。关系属性则是人海关系系统调整和变化的关键因素。

3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的互动关系

根据人类活动的空间范围和联系方向,将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的互动关系分为3组:A,人与海洋,包括A1(人与本地海洋)和A2(人与域外海洋);B,人与陆地,包括B1(人与本地陆地)和B2(人与域外陆地);C,海洋与陆地(图2)。这些互动关系决定了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基本性质、运行方式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

根据人类活动是否超出其领地以及海洋与陆地在发展中的重要性,将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分为4种类型(图3)。类型I是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陆上和海洋活动都局限于本地,将其定义为地方型人海关系地域系统。这种类型在人类社会的早期最为常见。当人类主体的活动超越了领地边界之后,就构成了开放型的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如果只有陆地活动超越了边界,构成类型II,即陆地开放型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如果只有海洋活动超越了边界,则构成类型III,即海洋开放型人海关系地域系统。最后一种类型为海洋和陆地的活动均超出了领地边界,构成了全面开放型的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在当今全球化的背景下,绝大多数人海关系地域系统都属于第四种类型,在海洋和陆地2个方向都有比较多的外部联系(部分地域系统没有陆地方面的外部联系,仅能演进成为类型Ⅲ)。

图3   基于人类活动范围的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类型

Fig.3   Types of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based on human activity’s scape

3.1 人海互动关系

在人海互动关系中,人类以陆地为基础,以自身的发展需求为目标,根据自身的海洋知识和科技能力,对海洋进行开发和利用。物质资源从早期的渔盐到工业社会的矿产及能源开发,空间场所从早期的港口及城市发展到今天的全球航线及大规模围填海,景观方面从早期的少数人体验到现代经济中的旅游休闲规划与开发,深度和广度都得到了显著提升。

一般来讲,人类总是优先开发离自己最近的海洋,即领地内的海洋资源。当本地海洋不能满足需求,或者意识到域外资源的获取更容易以及存在本地没有的产品时,从域外海洋及其人类活动主体获取所需成为可行选择,实现了人海互动关系从地方向域外的扩展(从A1到A2)。扩展后不仅有要素的流动,还可能导致海洋边界的重新划分。

3.2 人陆互动关系

在人与陆地的关系中,人类通过采集、种植、养殖以及资源开发、外部互动等活动获取物质及文化产品,从而满足自身安全、繁衍以及剩余和文化等多样化需求。从住房到工厂、从乡村聚落到现代城市,整体上都是人类陆地活动的产物。

在人与陆地的关系中也存在从域外获取物质剩余及文化产品的情况(从B1到B2)。在早期,如采摘和渔猎阶段,人类往往通过定期的迁移来获得所需。开始定居之后,尤其是人类密度显著增加后,陆地有了比较明确的归属,整体迁移就变得困难,而通过互动关系获取所需成为基本的形式。需要指出的是对于特定背景下的人类活动主体,不存在基于陆地联系的互动关系(图2虚线所示),因为这些主体只有基于海洋的外部互动联系。如在亚洲和全球背景下,日本的外部互动关系。

图2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的互动关系注:虚线表示部分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有缺失。

Fig.2   Interaction relationship of human-ocean regional system

3.3 海陆互动关系

人类主体同时对海洋和陆地的开发利用导致了海洋与陆地之间互动关系的发生,导并形成了海洋与陆地之间的要素流动。从互动的主体来说,海陆关系以人类活动为媒介,表现为基本的4组关系,即本地陆地与本地海洋之间的互动,如人类早期岸上居住、海上捕捞的生活;本地陆地与域外海洋的互动,如本地陆上资源和产品的海外出口;域外陆地与本地海洋之间的互动,如本地海洋捕捞销往域外的内陆地区;域外陆地与域外海洋之间的互动,如香港作为中国大陆和海外市场互动的枢纽。

从互动的影响来说,存在平行、互补、替代以及冲突等基本类型。平行关系指海洋和陆地的人类活动之间没有直接的产业联系,只是共享了某地的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如海洋养殖与陆地种植之间。互补关系指海洋和陆地的相关活动相互促进和提升,如中国当前推进的“一带一路”倡仪中海洋和陆地的关系。替代指更有优势或更受重视的一方得到更好发展,而另一方的发展活力出现下降。如部分靠近海岸的城市在海岸带设立新区并导致发展重心的转移。中国历史上也有因为更重视陆上社会发展而忽视海外关系的问题。冲突指一方的发展为另一方带来负面冲击,如陆上人类活动导致的海洋污染。

4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研究重点

对具有动态演变特征的人海关系地域系统而言,不同时代的人海关系地域系统面临不同的问题与矛盾,从而具有不同的研究重点。以当前人类社会整体的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特征和中国人海关系地域系统提升的需求为背景,阐述今后一个时期该领域需要研究的重点内容。

4.1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主导理念——海洋观研究

海洋观是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知识体系的核心部分,是制定海洋政策进而影响海洋活动的出发点。在特定地域,人类活动将某种海洋观转化为具体的社会现实,并对人海关系地域系统本身的发展和与外部相联系的主体产生深远的影响,这就构成了具体的海洋文明。在全球层面,总体上形成了人海和谐、各类主体间相互尊重和共同发展的基本共识。但在具体区域和问题上还存在许多需要研究的主题,如海洋划界与争端的处理、公海的开发利用模式等。

对于中国来说,当前海洋观研究的重点体现在2个层次上。第一,与海洋国家互动过程中所持有的价值观和相应的处理方法,尤其是对海洋资源存在争议和冲突问题的处理。如在南海问题上提出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思路。但整体上,还缺乏体系化的观念和处理办法,来协调不同类型、不同层次以及不同发展阶段的关系。这方面的研究目前比较紧迫,重在处理近期的问题。第二,在中国全面崛起和复兴的背景下,形成怎样的海洋文明,从而造福全人类。这方面研究回应的是中国更长一个时期发展的问题,更为根本,影响也更深远。这方面的研究需要审视更长的历史过程,批判性反思曾经持有的文明中心主义、朝贡体系等观念,做到推陈出新、化解疑虑,最终促进全球尺度上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和谐。

4.2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的人海互动——海洋开发与保护研究

人类需求的增长、活动能力的提高以及相互交往的加深,使得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在可持续发展的语境中,做好海洋的开发与保护需要从3个方面展开研究。首先,认识海洋开发与利用的基本规律。这些规律主要表现为经济和区域2个方面,包括海洋产业的空间布局、内在机理与影响因素和沿海城市、区域及海洋国家的发展演变规律等。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经济方面,尤其是海洋经济的布局上[35],区域视角的研究相对不足。其次,认识海洋利用相关问题的基本规律。具体包括问题的形成、发展和演化的表现,背后的原因等。现有研究中的承载力、脆弱性等属于该方面,未来可以面向不同类型的问题,从应用性的角度展开。最后,认识海洋保护中的基本规律。具体包括海洋的勘探、规划、管理、问题治理、政策评价等内容。现有研究中的海洋功能区划、管理与规划方面的部门及区域协调等属于该方面,未来应适当加强顶层设计,提升海洋保护的力度与实效。

4.3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的海陆互动——陆海统筹研究

陆海统筹的内容广泛、类型多样,同时存在显著的地域差异,因此研究应以不同尺度的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展开。在全球尺度上,需要将海洋与陆地视作一个整体,是人类共同的和唯一的栖息地,并在明确陆海构成和特性差异的基础上,形成总体性的开发与保护框架。在国家尺度上,需要以发展战略、资源开发、对外关系等为主题,协调好海洋与陆地的关系,避免形成冲突性的海陆互动关系。在地区尺度上则相对简单,主要在于处理好沿海与内陆发展的关系问题。在城市层面,重点是从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2个方面促进陆海关系的统筹与协调。

4.4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具体类型——海洋社会研究

海洋社会是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在实体地域上的具体表现形式,如海港城市、沿海地区和海洋国家等,是一个包括人口、产业、社会组织、对外联系以及相应地域范围的实体。海洋社会的辨识不在于其在陆上还是在海上,而是在主导该地域系统发展的文化观念、经济构成、发展策略等方面是否是海洋性的,即重在功能而非位置。海洋社会的研究重在综合,主要包括2个层面。第一,将海洋社会视作一个整体,分析其类型、分布、影响因素、对外联系以及相应的发展规律和未来趋势等。第二,着眼于海洋社会的内部,分析其文化、产业、社会的基本特征及相应的空间结构和演变规律等。

4.5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间的互动——国际海洋关系研究

从尺度上来看,具体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之间的互动关系基本可以分为国内和国际2个层次。前者体现为一国之内城市或区域之间在海洋开发与保护过程中的相互关系。后者则体现为国家之间的国际海洋关系。在当今全球互动的背景下,对于很多国家和地区来说,国际关系的互动比局限于本地的资源开发更为重要,这导致了国际海洋关系研究重要性的不断提高。具体研究可以从2个视角展开。第一个为联系视角,即以政治军事、经济贸易和社会文化为主题,分析不同空间尺度的关系。这类研究一般会分散到不同的学科中,如国际关系、国际贸易等。第二为区域视角,即以不同的海域为对象,综合分析该区域内的各种海洋关系,从而形成综合性的理解。如太平洋区域的海洋关系、中国南海地区的海洋关系等。

5 结论

作为人地关系一个组成部分的人海关系,对人类的发展有着越来越重要的影响,但人海关系本身的理论研究还很薄弱,并导致相关具体研究缺乏共同的基础性框架而呈现出碎片化的特点。本文以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为对象,在分析人、陆、海等组成部分基本属性的基础上,探讨了系统中的互动关系,为具体的人海关系研究构建了一个基础性框架。

在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人类以寻求安全、繁衍后代、获取剩余和发展文化为驱动力展开人类活动,并居于主导地位。海洋与陆地则因为人类活动的影响,具有了自然、社会和关系等基本属性,但在具体表现上呈现出比较明显的海陆差异。在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中,人类活动导致了人与海洋、人与陆地和海洋与陆地之间复杂互动关系的形成。在系统运行的过程中,海陆空间被重新塑造,同时人类主体对自身活动的影响和地域系统的状态进行反思,通过人类活动的调整,形成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新模式。当前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研究的重点领域包括海洋观、海洋的开发与保护、国际海洋关系陆海统筹以及海洋社会等方面。未来深化人海关系地域系统本身的研究,需要以案例为支撑,梳理各种要素在其中的循环流动状况,分析各种功能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探讨不同的人海关系地域类型等。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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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地理学的研究核心——人地关系地域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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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地理学着重研究地球表层人与自然的相互影响与反馈作用,对人地关系的认识,素来是地理学的研究核心,也是地理学理论研究的一项长期任务,始终贯彻在地理学的各个发展阶段。从十九世纪末叶兴起的近代地理学发展到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现代地理学,虽然其中心研究课题随着时代的进展而有所转化,但地理学的基础理论研究万变不离人类和地理环境的相互关系这一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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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经济地理学研究进展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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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经济地理学是一个新兴的经济地理学分支,作者分析了海洋经济地理学产生发展的背景,并阐释了其研究对象和研究的地域范围.目前国内外学者已经在海岸带管理、海洋产业发展与布局研究、海洋资源与可持续发展研究、沿海城市经济研究、海洋地缘政治与经济研究、滨海旅游空间结构研究、多学科集成研究等方面取得很大进展.作者提出海洋经济地理学是一个有良好发展前景的学科,今后的发展方向主要将集中在海洋经济地理理论研究、海洋经济地理方法研究、海洋经济地理与其他经济学科的相互渗透研究、海洋经济地理尺度研究、海陆经济一体化研究、海洋软科学研究及现有领域的进一步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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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近代任何一个大国的崛起,都必须依靠海洋。中国既是陆地大国,又是海洋大国,中国的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将越来越多地依赖海洋。吴传钓院士是中国杰出的地理学家,他提出:"地理学研究的核心——人地关系地域系统"<sup>[1]</sup>这一精辟的理论。同时他也是中国海洋地理学研究的实践者、倡导者和组织者。把人地关系的研究拓展到人海关系研究。提出了"地理学要面向海洋",多次提出:中国是个重要的海洋国家,地理工作不能限于"陆军",还要建立"陆军海战队",鼓励研究海洋。对吴传钓院士亲自参加海洋地理研究的实践、对年轻人的提携、把中国海洋地理学的研究推向国际等作了较详尽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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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近代任何一个大国的崛起,都必须依靠海洋。中国既是陆地大国,又是海洋大国,中国的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将越来越多地依赖海洋。吴传钓院士是中国杰出的地理学家,他提出:"地理学研究的核心——人地关系地域系统"<sup>[1]</sup>这一精辟的理论。同时他也是中国海洋地理学研究的实践者、倡导者和组织者。把人地关系的研究拓展到人海关系研究。提出了"地理学要面向海洋",多次提出:中国是个重要的海洋国家,地理工作不能限于"陆军",还要建立"陆军海战队",鼓励研究海洋。对吴传钓院士亲自参加海洋地理研究的实践、对年轻人的提携、把中国海洋地理学的研究推向国际等作了较详尽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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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ablishing a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 for oceans and coasts to face the challenges of our future ocean

[J]. Kiel Working Paper, 2013, (6): 15-19.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Oceans regulate our climate, provide us with natural resources such as food, materials, substances, and energy and are essential for international trade, recreational, and cultural activities. Free access to and availability of ocean resources and services, together with human development, have put strong pressures on marine ecosystems, ranging from overfishing and reckless resource extraction to various channels of careless pollution.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and negotiations are required to protect the marine environment and use marine resources in a way that the needs of future generations will be met. For that purpose, developing and agreeing on a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 (SDG) Oceans and Coasts could be an essential element for sustainable ocean management. The SDGs will build upon the Millennium Development Goals (MDG) and replace them by 2015. Even though ensuring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is one of the eight MDG goals, the ocean is not explicitly included. Furthermore, the creation of a comprehensive underlying set of oceanic sustainability indicators would help assessing the current status of marine systems, diagnose on-going trends, and provide information for forward-locking and sustainable ocean governance.
[5] Hunt C.

Economic globalization impacts on Pacific Marine resources

[J]. Marine Policy, 2003, 27(1): 79-85.

https://doi.org/10.1016/S0308-597X(02)00055-6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e article analyses trade and investment effects on Pacific island marine resources. Increasing fishing effort and new technology appears to be depleting a major tuna species. There are also repercussions of globalisation on the sustainability of vital inshore marine resources. If the incidence of El Ni o events increases as a result of global warming then the national economies of some small island states will be impacted. In the long-term an ocean level rise will put small island and low atoll nations at risk. The article concludes by suggesting roles for aid in mitigating globalisation impacts.
[6] Barange M, Cheung W W, Merino G et al.

Modelling the potential impacts of climate change and human activities on the sustainability of Marine resources

[J]. Current Opinion in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2010, 2(5/6): 326-333.

https://doi.org/10.1016/j.cosust.2010.10.00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Climate change is already impacting marine ecosystems. To adequately assess the threats and opportunities created we need modelling frameworks capable of evaluating the transfer of climate signals from the atmosphere to the oceans, and its propagation through to fish and fisheries. Significant progress has been achieved in developing such models. However, they seldom incorporate human activity in their projections, and thus ignore its capacity to amplify or minimise climate impacts. Emerging models exploring the synergistic dual exposure of marine ecosystems to climate change and human activity demonstrate firstly the explicit inclusion of humans is essential to provide meaningful and realistic climate change projections, and secondly effective tools for adaptation and mitigation strategies cannot be developed in their absence. The challenge is thus to develop coupled modelling frameworks that allow society to investigate the trade-offs between adaptation and mitigation in the management of marine ecosystems.
[7] Mclntyre A D.

Human impact on the oceans: The 1990s and beyond

[J]. Marine Pollution Bulletin, 2000, 31(4/12): 147-151.

https://doi.org/10.1016/0025-326X(95)00099-9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is article traces the effects of human activities on the sea. It looks first at the damage done to natural populations of marine animals by excessive hunting and fishing. It then documents the impacts from a wide range of contaminating inputs, including discharges from the land, atmospheric deposition and accidents. It highlights the loss of coastal habitats arising from shoreline construction related to industry, tourism and aquaculture. Against this background it assesses the current state of the marine environment and looks at the problems ahead.
[8] Robinson L S.

Discovering the ocean from space

[M]. Berlin: Springer, 2010 .

[本文引用: 1]     

[9] Halpern B, Walbridge S, Selkoe K et al.

A global map of human impact on Marine ecosystems

[J]. Science, 2008, 319(5865): 948-952.

https://doi.org/10.1126/science.1149345      URL      [本文引用: 1]     

[10] Halpern B, Longo C, Hardy D et al.

An index to assess the health and benefits of the glabal ocean

[J]. Nature, 2012, 488: 615-620.

https://doi.org/10.1038/nature11397      URL      PMID: 22895186      摘要

The ocean plays a critical role in supporting human well-being, from providing food, livelihoods and recreational opportunities to regulating the global climate. Sustainable management aimed at maintaining the flow of a broad range of benefits from the ocean requires a comprehensive and quantitative method to measure and monitor the health of coupled human–ocean systems. We created an index comprising ten diverse public goals for a healthy coupled human–ocean system and calculated the index for every coastal country. Globally, the overall index score was 60 out of 100 (range 36–86), with developed countries generally performing better than developing countries, but with notable exceptions. Only 5% of countries scored higher than 70, whereas 32% scored lower than 50. The index provides a powerful tool to raise public awareness, direct resource management, improve policy and prioritize scientific research.
[11] Rickels W, Quaas M F, Visbeck M.

How healthy is the human-ocean system?

[J]. Environmental Research Letters, 2014, 9(4): 44013-44027.

https://doi.org/10.1088/1748-9326/9/4/044013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Halpern et al (2012 An index to assess the health and benefits of the global ocean Nature 488 11397)propose a detailed measure of the state of the human-ocean system against ten societal goals. They devote less attention to the normative foundation of the index, which is crucial for assessing the overall health of the human-ocean system, notably when it comes to aggregation of potentially conflicting goals. Social choice theory provides several possible functional forms for assessing the compound change in various goals. The one chosen by Halpern et al, the arithmetical mean, is notonly a specific but also an extreme case. It implicitly allows for unlimited substitution. A one-unit reduction in one goal can be fully offset by a one-unit increase in another with the same weighting factor. For that reason, the current index satisfies an extremely weak sustainability concept. We show that the results in Halpern et al are not robust when one adopts a strong sustainability concept. Theoverall health score of the ocean decreases, the ranking of the various coastal states changes substantially, and the assessment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needs to be partially reversed.
[12] Tyson F L, Rice D L, Dearry A.

Connecting the oceans and human health

[J]. Environmental Health Perspectives, 2004, 112(8): A455-A456.

https://doi.org/10.1289/ehp.112-a455      URL      PMID: 15175187      [本文引用: 1]      摘要

Life on Earth is and has always been inextricably associated with the oceans that occupy...
[13] Knap A, Dewailly E, Furgal C et al.

Indicators of ocean health and human health: Developing a research and monitoring framework

[J]. Environmental Health Perspectives, 2002, 110(9): 839-845.

https://doi.org/10.1289/ehp.02110839      URL      PMID: 1240980      [本文引用: 1]      摘要

We need to critically assess the present quality of the marine ecosystem, especially the connection between ecosystem change and threats to human health. In this article we review the current state of indicators to link changes in marine organisms with eventual effects to human health, identify research opportunities in the use of indicators of ocean and human health, and discuss how to establish collaborations between national and international governmental and private sector groups. We present a synthesis of the present state of understanding of the connection between ocean health and human health, a discussion of areas where resources are required, and a discussion of critical research needs and a template for future work in this field. To understand fully the interactions between ocean health and human health, programs should be organized around a "models-based" approach focusing on critical themes and attributes of marine environmental and public health risks. Given the extent and complex nature of ocean and human health issues, a program networking across geographic and disciplinary boundaries is essential. The overall goal of this approach would be the early detection of potential marine-based contaminants, the protection of marine ecosystems, the prevention of associated human illness, and by implication, the development of products to enhance human well-being. The tight connection between research and monitoring is essential to develop such an indicator-based effort.
[14] Ballance L T, Whitty T.

Ecosystem-Based management for the oceans

[J]. Restoration Ecology, 2010, 18(5): 780-781.

https://doi.org/10.1111/j.1526-100X.2010.00732.x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No abstract is available for this article.
[15] Council N O.

National ocean policy draft implementation plan

[EB/OL] [2017-09-20]. .

URL      [本文引用: 1]     

[16] 川胜平太. 文明的海洋史观[M]. 刘军, 黄爱民, 张秀梅, 等, 译. 上海: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14.

[本文引用: 2]     

[KawakatsuHeita. Ocean History Concept of Civilization. Liu Jun, Huang Aimin, Zhang Xiumeiet al. Shanghai: Shanghai Literature & Art Publishing House, 2014.]

[本文引用: 2]     

[17] 韩增林, 刘桂春.

人海关系地域系统探讨

[J]. 地理科学, 2007, 27(6): 761-767.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人地关系是地理学研究的核心内容,海洋作为整个地球表层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一直与人类社会的发展息息相关。人海关系是广义人地关系组成部分和延展,开展人海关系研究具有丰富人地关系理论和引导海洋可持续发展的双重价值。阐述人海关系与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内涵与特性,并分析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空间结构和地域类型。进而从人类对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强度角度,简要论述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演化,并分析其演化机制。

[Han Zenglin, Liu Guichun.

Evolution of China's regional system of Man-Sea relation and it's mechanism.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07, 27(6): 761-767.]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人地关系是地理学研究的核心内容,海洋作为整个地球表层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一直与人类社会的发展息息相关。人海关系是广义人地关系组成部分和延展,开展人海关系研究具有丰富人地关系理论和引导海洋可持续发展的双重价值。阐述人海关系与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内涵与特性,并分析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空间结构和地域类型。进而从人类对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强度角度,简要论述人海关系地域系统的演化,并分析其演化机制。
[18] 韩增林, 李彬, 张坤领, .

基于CiteSpace中国海洋经济研究的知识图谱分析

[J]. 地理科学, 2016,36(2): 1-8.

[本文引用: 1]     

[Han Zenglin, Li Bin, Zhang Kunling et al.

Knowledge structure of China's Marine economy research:an analysis based on citespace map.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2016,36(2): 1-8.]

[本文引用: 1]     

[19] 韩增林, 狄乾斌.

中国海洋与海岛发展研究进展与展望

[J]. 地理科学进展, 2011, 30(12): 1534-1537.

https://doi.org/10.11820/dlkxjz.2011.12.010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人文&mdash;经济地理学对海洋与海岛发展的研究,以海洋经济地理为研究平台,围绕中国推进现代化建设中的海洋经济发展、海岛地区发展及其沿海区域经济发展中的人文&mdash;经济地理问题,开展了卓有成效的理论与综合应用研究工作,在推动人文&mdash;经济地理学科发展与中国区域经济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基于近期相关研究成果与进展,梳理总结主要研究领域与方向,分析厘定存在问题,提出未来研究趋势与展望.

[Han Zenglin, Di Qianbin.

Research progress on ocean and sea island development.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11,30(12): 1534-1537.]

https://doi.org/10.11820/dlkxjz.2011.12.010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人文&mdash;经济地理学对海洋与海岛发展的研究,以海洋经济地理为研究平台,围绕中国推进现代化建设中的海洋经济发展、海岛地区发展及其沿海区域经济发展中的人文&mdash;经济地理问题,开展了卓有成效的理论与综合应用研究工作,在推动人文&mdash;经济地理学科发展与中国区域经济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基于近期相关研究成果与进展,梳理总结主要研究领域与方向,分析厘定存在问题,提出未来研究趋势与展望.
[20] Sun C Z, Zhang K L, Zou W et al.

Assessment and evolution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bility of Human-Ocean systems in coastal regions of China

[J].Sustainability, 2015, 7(8): 10399-10427.

https://doi.org/10.3390/su70810399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e oceans are a crucial source of natural resources for human development, as productive terrestrial resources increasingly reach their limits of economic and ecological exploitation. With increasing human impact on oceans, it is vital to maintain a sustainable human–ocean relationship. We present an indicator system and information entropy model to assess the evolution of human–ocean systems (HOSs) according to the dissipative structure theory.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bility (SDA) scores for HOSs are calculated based on the combination-weighting model. Finally, the Richards model is used to depict the HOSs’ evolution states and periods in different coastal regions of China. The assessment indicates that total entropy is undergoing a process of negentropy; and that order degrees of HOSs are gradually improving. The results also suggest that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levels of HOSs are continuously improving. The different coastal regions showed notable disparities of SDA and evolutionary processes, due to a differing resource base, environmental carrying capacity, and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 Different limiting factors should determine regional policies for enhancing the SDA process; the key to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HOS is achieving a balance between the exploitation of ocean resources for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onserving ecosystem services that are critical to wellbeing and livelihoods.
[21] Qin X, Sun C, Zou W.

Quantitative models for assessing the human-ocean system'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coastal cities: The perspective of metabolic-recyling in the Bohai Sea Ring Area, China

[J]. Ocean & Coastal Management, 2015, 107: 46-58.

[本文引用: 1]     

[22] 曲金良. 中国海洋文化观的重建[M].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9.

[本文引用: 1]     

[Qu Jinliang.The reconstruction of Chinese oceanic view. Beijing: China Social Sciences Press, 2009.]

[本文引用: 1]     

[23] 廉德瑰. 日本的海洋国家意识[M]. 北京: 时事出版社,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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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刘勤.

海洋社会学:回顾、比较与前瞻

[J]. 广东海洋大学学报, 2013, (2): 8-12.

[本文引用: 1]     

[Liu Qin.

Ocean sociology: Review, comparison and prospect.

Journal of Guangdong Ocean University, 2013, (2): 8-12.]

[本文引用: 1]     

[25] 杨国桢.

关于中国海洋社会经济史的思考

[J]. 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 1996, (2): 1-7.

[本文引用: 1]     

[Yang Guozhen.

Thoughts on ocean social economic history of China.

The Journal of Chinese Social and Economic History, 1996, (2): 1-7.]

[本文引用: 1]     

[26] 崔凤.

海洋社会学:社会学应用研究的一项新探索

[J]. 自然辩证法研究, 2006, 22(8): 1-3,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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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i Feng.

Ocean sociology: a new discovery of application study on the sociology.

Studies in Dialectics of Nature, 2006, 22(8): 1-3,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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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ng Kaicheng.Generality on ocean sociology . Beijing: China Ocean Press,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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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孙才志, 张坤领, 邹玮, .

中国沿海地区人海关系地域系统评价及协同演化研究

[J]. 地理研究, 2015, 34(10): 1824-1838.

https://doi.org/10.11821/dlyj20151000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借鉴信息熵、协同学相关理论,在分析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协同演化机制基础上,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利用AHP-PP模型测算沿海地区1996-2012年11个省份人类社会与海洋资源环境子系统综合评价值;通过信息熵模型对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信息熵值及有序度进行测算,发现沿海地区各省份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信息熵呈逐年下降,有序度呈逐年上升趋势,但区域差异显著.进一步构建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协同演化模型,并采用加速遗传算法进行模型参数估计,辨识其协同演化类型,结果显示:天津、辽宁、江苏、浙江、福建表现为冲突型,河北、广西、海南表现为掠夺型,上海、山东、广东则表现为协同型.最后对各种类型进行分析,并简要提出人海关系协同发展的对策与建议.

[Sun C Z, Zhang K L, Zou Wei et al.

Study on regional system of man-sea relationship and its synergetic development in the coastal regions of China.

Geographical Research, 2015, 34(10): 1824-1838.]

https://doi.org/10.11821/dlyj20151000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借鉴信息熵、协同学相关理论,在分析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协同演化机制基础上,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利用AHP-PP模型测算沿海地区1996-2012年11个省份人类社会与海洋资源环境子系统综合评价值;通过信息熵模型对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信息熵值及有序度进行测算,发现沿海地区各省份人海关系地域系统信息熵呈逐年下降,有序度呈逐年上升趋势,但区域差异显著.进一步构建人海关系地域系统协同演化模型,并采用加速遗传算法进行模型参数估计,辨识其协同演化类型,结果显示:天津、辽宁、江苏、浙江、福建表现为冲突型,河北、广西、海南表现为掠夺型,上海、山东、广东则表现为协同型.最后对各种类型进行分析,并简要提出人海关系协同发展的对策与建议.
[29] 佩客·库西. 人,这个世界[M]. 张晓翔, 李大昆, 译. 北京: 中国工人出版社,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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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蔡运龙.

科学技术在人地关系中的作用

[J]. 自然辩证法研究, 1995, 11(2):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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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ction of science in human-land relation.

Studies in Dialectics of Nature, 1995, 11(2):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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