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 F291.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0690(2013)05-0562-08
通讯作者:
收稿日期: 2012-10-8
修回日期: 2013-03-14
网络出版日期: 2013-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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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旺(1974-),男,湖南岳阳人,博士研究生,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城市与区域规划、资源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等方面研究。E-mail: zhangwang0902@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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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新型城市化、新型工业化与服务业现代化(“新三化”)三者之间有着相互依赖、协调和促进的耦合互动关系,它们的良性共振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之一。在阐述“新三化”耦合协调的涵义基础上,构建了1套指标体系,采用全局主成分分析法计算了其“新三化”的发展水平;再运用耦合度和协调性模型,对2004~2010年10个超大城市“新三化”的时空协调规律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结论是:① 一线城市的“新三化”水平明显高于二线城市,特别是北京、上海和广州分列前三。② 各市耦合均处于颉颃阶段,基本上属于粗放水平,其中6市的耦合协调性均处于中等水平,一线城市的耦合协调性高于二线城市。③ 就时序性来说,各市的耦合度出现波动变化,而协调性基本处于上升趋势,二线城市协调性上升的速度要快于一线城市。④ 就空间分异性而论,各市的耦合协调组合状况与其发展水平存在一定的空间对应性,即一线城市优于二线城市。
关键词:
Abstract
The relationship of new-approach urbanization, new-approach industrialization and service industry modernization is coupling interaction, intercoordination and mutual promotion. Their benign resonating is one of the essential conditions on urba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n the base of elaboration the coupling coordinated implication about new-approach urbanization, new-approach industrialization and service industry modernization, a set of indicator system was constructed. Then all-around principle component analysis method was used to count the indexes of new-approach urbanization, new-approach industrialization and service industry modernization. Then the coupling degree model was put forward. Lastly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f space-time coordination rules about Chinese ten cities in 2004-2010 was carried on. The findings is that: 1) the levels of new-approach urbanization, new-approach industrialization and service industry modernization in the first-tier cities were higher than those of the second-tier urban, especially Beijing, Shanghai and Guangzhou being the top 3; 2) the couplings of cities with various tiers were at the resisting stage, basically belong to the extensive level; 3) on the succession, various urban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s were in the trend of escalation, but the coupling degree change was not steady but fluctuating. The escalation speed of the second-tier urban coordination was quickly than those of first-tier ones. 4) Speaking of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various urban coupling coordination had spatial correspondence with their synthetical development level in the some degree, and the level of urban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in first-tier urban were higher than those of the second-tier ones.
Keywords:
最新研究城市化、工业化与服务业发展互动关系的进展是:越来越多的国外学者运用“杨格定理”[1]的核心方法论,突破早期学者仅局限于工业化与城市化互动发展的关系研究框架[2,3],将服务业发展纳入了对城市化与工业化互动发展的机制研究之中[4-6]。如:Daniels和Chang等认为城市化为服务业发展提供必需的要素条件[7,8],而Keeble和Wikinson则强调服务业的“集体学习过程”对城市化中创新环境的演化很重要,而城市化能使服务业集群中的企业能更有效地提高创造性和学习、分享及创新的能力[9]。普遍认为服务业主要通过降低市场交易成本和提高劳动生产率来影响工业化进程。Banga 和 Goldar分析了印度 148 个企业集团 1980~1998 年间的面板数据后,发现服务业对工业的影响日益增加[10];Goldhar 和 Berg在研究服务业和工业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时,发现在服务业力图通过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来获得数量增长与更多利润空间的同时,其自身也越来越呈现出传统制造业的特征[11]。由于发达国家已经完成了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过程,故国外研究一来没对工业和服务业的具体作用进行区分;二则对于工业化、城市化与服务业发展三者之间的定量关系研究较少,也没有测算城市化、工业化与服务业发展的互动协调发展程度。国内方面,刘刚等人构建一个将工业化、服务业发展和城市化三者纳入统一逻辑体系的动态分析框架,探讨了城市化与产业化之间“良性循环”、“自我强化”的“互动演进”总过程,并概括了其约束机制[12],王晓波通过建立计量模型验证了山东省服务业与工业化、城市化之间确实存在互动性[13]。因而大多学者关注的往往是两两之间的互动问题,如: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关系[14-16];服务业与城市化的互动[17,18];工业化与服务业特别是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关系[19-21]。鲜有研究者对上述3者之间的相互演进关系和耦合协调性进行过定量地探讨和分析。
新型城市化是新型工业化和服务业现代化的载体;新型工业化和服务业现代化是新型城市化的动力;新型工业化和新型城市化是服务业现代化的原因,促进了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服务业现代化既加快了新型城市化进程,促进了新型工业化的深化,又是新型城市化和新型工业化互动协调的中心内容,起到了“纽带”的作用,它们三者之间是一种互相影响、促进和协同发展的交互式关系(图1)。因而用“耦合”来表征它们之间的关系。
图1 新型城市化、新型工业化与服务业现代化的交互耦合关系
Fig.1 The coupling interaction relationship of new-approach urbanization, new-approach industrialization and service industry modernization
耦合的概念最早来源于物理学,是指2个及以上的系统或运动方式之间通过各种相互作用而彼此影响以至协同联合的现象,是一个系统内各子系统之间,或子系统与另一子系统内的组成元素之间相互依赖、协调和促进的动态关联关系。系统由无序走向有序的机理关键在系统内部序参量之间的协同作用,它左右着系统相变的特征与规律,而耦合度是反映这种协同作用的度量。本文把新型城市化、新型工业化和服务业现代化作为3个相互作用的子系统,将之通过各自的耦合要素产生相互作用、彼此影响的程度定义为“新型工业化-服务业现代化-新型城市化”系统耦合度。3个子系统的交互耦合关系,就是三者相互作用和影响的非线性关系总和。
由于耦合度只反映耦合总系统各子系统之间的相互依赖、影响的强度,耦合度与总系统的协调性是两个不同的问题。两者耦合强度高但不一定协调,两者协调但相互依存性不一定强[24]。因此“新三化”只有在各子系统内部协调的基础上,再相互配合、彼此协调并形成合力,城市可持续发展才会顺利实现。“新三化”的时空协调发展,就是以时间和空间为参照系统,在保持各子系统内部协调的前提下,使三者在发展的目标、阶段、速度、水平和政策上有机协调配合。
基于东北、华北、西北、西南、华中、华东、华南这7大区域的划分,本研究在上述区域各选1个超大城市(2008年市辖区人口≥200万人),它们是沈阳、天津、西安、成都、武汉、杭州和广州,再加上北京、上海和重庆这3个直辖市,共计10座城市。这些城市分处于发展梯度不同的东、中、西部地区,可代表城市发展的不同阶段,且大都为所在区域发展最好的中心城市,具备一定的典型性。又考虑到城乡一体化的要求,各市的地域范围包括市辖区和下辖县市。
综合当今学界关于新型城市化、新型工业化和服务业现代化的研究 [22-28],构建的指标体系分别如表1~3所示。
表1 新型城市化子系统指标体系
Table 1 The indicator system on sub-system of new-approach urbanization
子系 统层 | 准则层 | 指标层 |
---|---|---|
新 型 城 市 化 子 系 统 U | 经济集约高效U1 | 人均GDP值 U11 |
产业结构多元化演进水平U12 | ||
全员劳动生产率U13 | ||
单位土地GDP值 U14 | ||
万元GDP能耗 U15 | ||
社会和谐发展U2 | 城镇登记失业率 U21 | |
社会保障补助支出占地方财政支出的比重 U22 | ||
每万人刑事案立案数 U23 | ||
环境友好舒适U3 | 城镇生活污水处理率 U31 | |
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 U32 | ||
*人均绿地面积 U33 | ||
*建成区绿化覆盖率U34 | ||
功能优化完善U4 | *人均城市道路面积 U41 | |
城镇居民人均住宅建筑面积 U42 | ||
*每万人拥有公共汽车数 U43 | ||
万人拥有医疗床位数 U44 | ||
城乡统筹共进U5 | 非农人口比重 U51 | |
财政支农资金比重 U52 | ||
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和纯收入的比值 U53 | ||
城乡恩格尔系数的比值 U54 |
表2 新型工业化子系统指标体系
Table 2 The indicator system on sub-system of new-approach industrialization
子系 统层 | 准则层 | 指标层 |
---|---|---|
新 型 工 业 化 子 系 统 I | 信息化程度高I1 | 人均邮电业务量 I11 |
每万人拥有国际互联网户数I12 | ||
科技含量高I2 | 高新技术企业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I21 | |
每万人拥有的专利授权量 I22 | ||
经济效益好I3 | *总资产贡献率I31 | |
*成本费用利润率I32 | ||
资源消耗低I4 | 万元工业产值综合能耗I41 | |
三废综合利用产品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I42 | ||
环境污染少I5 | 工业废水排放达标率 I51 | |
工业二氧化硫去除率I52 | ||
工业烟尘去除率I53 | ||
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I54 | ||
人力资源充分利用I6 | 城镇单位工业从业人员的当年增长率 I61 | |
工业全员劳动生产率I62 |
表3 服务业现代化子系统指标体系
Table 3 The indicator system on sub-system of service industry modernization
子系 统层 | 准则层 | 指标层 |
---|---|---|
服 务 业 现 代 化 子 系 统 S | 技术水平高S1 | 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产值占服务业总产值的比重S11 |
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产值占服务业总产值的比重S12 | ||
人力资本含量高S2 | 城镇单位现代服务业从业人员占服务业就业人数比重 S21 | |
每万人拥有的科技人员数 S22 | ||
规模效应大S3 | 人均服务业产值 S31 | |
每万人限额以上批发零售贸易业的商品销售总额 S32 | ||
生产效率高S4 | 服务业劳动生产率 S41 | |
地均货运量 S42 | ||
产品附加值高S5 | 现代服务业产值占服务业总产值比重 S51 | |
限额以上批发业销售收入利润率 S52 | ||
运营机制活S6 | 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产值占服务业产值的比重 S61 | |
创新能力强S7 | 文化、体育和娱乐业产值占服务业产值的比重 S71 |
本研究采用《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02)标准,统一从2004年开始采集数据。文中2004~2010年的基础数据从历年的《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各市统计年鉴及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中查找和换算,并剔除了价格因素的影响。
2.4.1 全局主成分分析法
本文采用时序立体数据表全局主成分分析法,从时空变化的角度测算十大城市“新三化”水平,并对其城际差异进行分析。该方法的具体步骤是[29]:① 指标数据的Z分数处理;② 共线性诊断;③ 主成分的提取及其权重Wj(j=1,2,…,n)测算;④ 变量旋转后的主成分荷载矩阵构造Mij(i=1,2,…,m);⑤ 主成分得分函数值P的确定。
式中:Pij为i城市j指标的主成分得分函数值,也即“新三化”各子系统的评价值,将之定义为新型城市化指数(NUI)、新型工业化指数(NII)和服务业现代化指数(SMI)。Wj为j指标主成分的权重,Mij为i城市j指标变量旋转后的主成分荷载矩阵。
2.4.2 耦合度模型
借鉴容量耦合概念和容量耦合系数模型[30]推广得到多个系统(或要素)相互作用耦合度模,即:
式中,Ui是各子系统指数的乘积,Uj是除Ui系统外其他(n-1)个子系统中任一子系统,n是子系统的总数目,在文中取n=3。耦合度的大小由各个子系统Ui的大小决定。耦合度值C∈[0,1]。根据耦合度值的变化分为以下6种类型[31]:① C=0,子系统间处于无关状态且向无序发展;② C∈(0,0.3],处于较低水平耦合阶段;③ C∈(0.3,0.5],处于颉颃阶段;④ C∈(0.5,0.8],进入磨合阶段,子系统间开始良性耦合;⑤ C∈(0.8,1.0),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⑥ C=1.0,子系统间达到良性共振耦合且趋向新的有序结构。
2.4.3 时空协调性模型
由于各市 “新三化”的发展具有相互交错、动态演进和不平衡的特征,而协调度模型可以更好地评判不同区域“新三化”交互耦合的协调程度,其公式如下[32]:
式中,D为协调度;C为耦合度;T为“新三化”综合协调指数,它反映三者的整体协同效应或贡献;a、b、c为待定系数。因为除了新型工业化、服务业现代化是新型城市化的两大主导驱动力外,还是其它子系统相互综合作用的结果,因而综合9位专家意见,分别取a=0.6、b=0.2、c=0.2。在实际应用中,一般使T∈(0,1),这样可以保证D∈(0,1]。根据相关研究成果[31,33]和本研究的实际情况,将耦合协调度划分为4个层次:① D∈(0,0.4],低度协调的耦合;② D∈(0.4,0.5],中度协调的耦合;③ D∈(0.5,0.8],高度协调的耦合;④ D∈(0.8,1],极度协调的耦合。
根据式(1~3)分别计算各市的NUI、NII和SMI(表4)以及C值、D值(表5),并分析其耦合协调关系。
表4 十大城市2004~2010年的NUI、NII和SMI
Table 4 The NUI、NII and SMI of ten cities in 2004-2010
城 市 | 北 京 | 天 津 | 沈 阳 | 上 海 | 杭 州 | 武 汉 | 广 州 | 重 庆 | 成 都 | 西 安 | |
---|---|---|---|---|---|---|---|---|---|---|---|
2004年 | NUI | 0.514 | 0.276 | 0.251 | 0.482 | 0.428 | 0.072 | 0.571 | 0.246 | 0.344 | 0.238 |
NII | 0.715 | 0.101 | 0.060 | 0.099 | 0.071 | 0.609 | 0.088 | 0.230 | 0.175 | 0.080 | |
SMI | 0.561 | 0.441 | 0.427 | 0.492 | 0.449 | 0.432 | 0.517 | 0.404 | 0.440 | 0.433 | |
2005年 | NUI | 0.555 | 0.375 | 0.425 | 0.522 | 0.470 | 0.215 | 0.592 | 0.124 | 0.370 | 0.300 |
NII | 0.122 | 0.108 | 0.067 | 0.078 | 0.069 | 0.457 | 0.079 | 0.206 | 0.120 | 0.077 | |
SMI | 0.570 | 0.453 | 0.438 | 0.521 | 0.458 | 0.452 | 0.533 | 0.404 | 0.449 | 0.450 | |
2006年 | NUI | 0.620 | 0.403 | 0.471 | 0.607 | 0.505 | 0.280 | 0.626 | 0.143 | 0.439 | 0.374 |
NII | 0.120 | 0.154 | 0.061 | 0.076 | 0.458 | 0.444 | 0.080 | 0.213 | 0.136 | 0.091 | |
SMI | 0.578 | 0.458 | 0.436 | 0.533 | 0.468 | 0.456 | 0.544 | 0.409 | 0.450 | 0.450 | |
2007年 | NUI | 0.657 | 0.466 | 0.464 | 0.637 | 0.553 | 0.353 | 0.668 | 0.220 | 0.491 | 0.453 |
NII | 0.108 | 0.108 | 0.071 | 0.085 | 0.812 | 0.367 | 0.083 | 0.237 | 0.113 | 0.175 | |
SMI | 0.598 | 0.463 | 0.452 | 0.554 | 0.490 | 0.464 | 0.566 | 0.407 | 0.451 | 0.452 | |
2008年 | NUI | 0.682 | 0.537 | 0.519 | 0.662 | 0.590 | 0.402 | 0.715 | 0.270 | 0.531 | 0.480 |
NII | 0.116 | 0.101 | 0.060 | 0.087 | 0.780 | 0.209 | 0.363 | 0.253 | 0.147 | 0.078 | |
SMI | 0.622 | 0.481 | 0.465 | 0.568 | 0.503 | 0.468 | 0.588 | 0.442 | 0.457 | 0.450 | |
2009年 | NUI | 0.768 | 0.680 | 0.644 | 0.874 | 0.683 | 0.554 | 0.818 | 0.380 | 0.635 | 0.592 |
NII | 0.060 | 0.100 | 0.042 | 0.086 | 0.855 | 0.233 | 0.274 | 0.192 | 0.096 | 0.053 | |
SMI | 0.717 | 0.510 | 0.498 | 0.629 | 0.531 | 0.495 | 0.626 | 0.414 | 0.471 | 0.464 | |
2010年 | NUI | 0.757 | 0.652 | 0.594 | 0.829 | 0.660 | 0.510 | 0.775 | 0.344 | 0.504 | 0.562 |
NII | 0.076 | 0.112 | 0.045 | 0.076 | 0.882 | 0.217 | 0.315 | 0.233 | 0.217 | 0.044 | |
SMI | 0.770 | 0.541 | 0.514 | 0.658 | 0.561 | 0.520 | 0.652 | 0.424 | 0.483 | 0.480 | |
7 a平均 | NUI | 0.651 | 0.484 | 0.481 | 0.659 | 0.556 | 0.341 | 0.681 | 0.247 | 0.473 | 0.428 |
NII | 0.188 | 0.112 | 0.058 | 0.084 | 0.561 | 0.362 | 0.183 | 0.223 | 0.143 | 0.085 | |
SMI | 0.631 | 0.478 | 0.462 | 0.565 | 0.494 | 0.469 | 0.575 | 0.415 | 0.457 | 0.454 |
就NUI而言,从7 a均值来看:最高的广州为0.681,最低的重庆仅为0.247;北京、上海和广州等一线城市明显高于武汉、成都和西安等二线城市,城际差距十分明显。从动态来看,北京、上海(2004年除外)和广州这3个城市均在0.500以上,其中上海和北京的增速明显,6 a分别增长71.97%、47.22%;其余7市虽较小,但增速更快,如武汉、沈阳、天津和西安分别增长了605.53%、135.32%、136.05%和135.82%。
就NII而言,从7 a均值来看:最高的杭州为0.561,最低的沈阳仅为0.058;西安、上海和天津等市较低。从动态来看:杭州和广州2市位居前2位。以上说明偏轻工业结构的城市走向新型城市化道路相对较为容易。
就SMI而言,从7 a均值来看:最高的北京为0.631,最低的重庆仅为0.415;虽然城市之间差异仍较显著,但除北京、上海和广州3个一线城市较高外,其余7市的城际差异倒不如NUI和NII明显。从动态来看:北京、上海和广州3市位居前3,6 a分别增长了37.28%、33.61%和26.14%,这说明一线城市服务业现代化的增速快于二线城市。正由于前文所述一线城市的NUI和NII一般大于二线城市,造成了二线城市的SMI值低于一线城市。
从反映NUI、NII和SMI同步发展程度的大小关系来看,可划分为以下4种类型:① NUI>SMI>NII型:北京、天津、沈阳、上海、广州、成都;② NII>SMI>NUI型:杭州;③ SMI>NII>NUI型:武汉;④ SMI>NUI>NII型:重庆、西安。综合来看,十大城市中有6个新型城市化领先于服务业现代化和新型工业化;同样有8市新型工业化滞后于新型城市化和服务业现代化。这表明大多城市还处在新型工业化和新型城市化的初级阶段,新型工业化对新型城市化和服务业现代化的影响和推动作用有限,服务业现代化水平相对滞后。究其原因在于资源禀赋的不同和比较优势的作用:北京、上海和广州这些一线城市属于典型的服务业驱动城市,新型城市化、服务业现代化水平较高;有的城市如杭州和武汉这些二线城市是工业强市,新型工业化发展程度虽较高,但新型城市化和服务业现代化进程较为缓慢,难以跟上新型工业化的步伐。
由此可见: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各市应侧重发挥新型工业化为新型城市化提供驱动力的作用,推进城市集约、和谐发展;加快城乡统筹步伐,促进现代服务业的发展。
首先从耦合度来看,7 a各市C值均在0.317~0.500之间,这说明“新三化”的耦合均处于颉颃时期,处于中强度耦合阶段,即各市发展尚处于粗放时期,距离良性共振耦合阶段还有较大差距。
其次从协调性来看,7 a各市D值都在0.301~0.582之间,且有不断增大的趋势,说明虽然耦合协调性不高,但近年来转型发展初见成效。计算7 a D值的平均数,再按划分标准将之分成3类:① 高度协调型:杭州;② 中度协调型:广州、北京、上海、成都、武汉、天津;③ 低度协调型:西安、沈阳、重庆。由此可见:一线城市的耦合协调性高于二线城市,这与城市综合发展水平的空间分异有一定的一致性,城市发展不平衡性导致了一线城市的耦合协调发展程度普遍高于二线城市,但后者的耦合协调度也呈逐年递增之势。
从表5来看耦合度的情况,7 a各市的C值整体上出现波动起伏,仍均处于颉颃阶段。再就协调性并结合其划分标准来说,从各市D值的时序变化(图2)可看出:① 大部分城市大多年份均处于低、中度协调耦合状态,说明“新三化”的耦合协调性都不够理想;② 均呈逐年上升之势,说明各市NUI、NII和SMI整体上皆向良性耦合互动发展,重庆、成都、西安和武汉等二线城市的增速快于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表明中部崛起、西部大开发的政策促进作用有效;③ 除北京2004年处于高度协调耦合之外,杭州的后4 a和广州的后3 a都进入此状态;④ 7 a来天津、沈阳、武汉、重庆、成都和西安等二线城市都由低度协调向中度协调耦合阶段演进,其中西安的发展速度最快,重庆最慢。
表5 十大城市2004~2010年耦合度和协调性
Table 5 The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degree of ten cities in 2004-2010
城 市 | 北 京 | 天 津 | 沈 阳 | 上 海 | 杭 州 | 武 汉 | 广 州 | 重 庆 | 成 都 | 西 安 | |
---|---|---|---|---|---|---|---|---|---|---|---|
2004年 | C | 0.496 | 0.438 | 0.397 | 0.413 | 0.391 | 0.376 | 0.391 | 0.488 | 0.473 | 0.422 |
D | 0.529 | 0.346 | 0.314 | 0.410 | 0.375 | 0.308 | 0.426 | 0.366 | 0.395 | 0.322 | |
2005年 | C | 0.419 | 0.434 | 0.388 | 0.384 | 0.383 | 0.478 | 0.378 | 0.460 | 0.444 | 0.411 |
D | 0.444 | 0.382 | 0.372 | 0.408 | 0.385 | 0.385 | 0.425 | 0.301 | 0.386 | 0.342 | |
2006年 | C | 0.411 | 0.459 | 0.373 | 0.373 | 0.500 | 0.491 | 0.376 | 0.467 | 0.448 | 0.420 |
D | 0.459 | 0.409 | 0.378 | 0.426 | 0.494 | 0.413 | 0.433 | 0.313 | 0.413 | 0.373 | |
2007年 | C | 0.397 | 0.425 | 0.388 | 0.379 | 0.491 | 0.497 | 0.373 | 0.486 | 0.427 | 0.465 |
D | 0.461 | 0.409 | 0.385 | 0.440 | 0.540 | 0.433 | 0.445 | 0.356 | 0.417 | 0.430 | |
2008年 | C | 0.400 | 0.410 | 0.364 | 0.379 | 0.494 | 0.478 | 0.485 | 0.489 | 0.445 | 0.395 |
D | 0.472 | 0.424 | 0.389 | 0.447 | 0.549 | 0.424 | 0.548 | 0.383 | 0.442 | 0.394 | |
2009年 | C | 0.326 | 0.394 | 0.317 | 0.358 | 0.493 | 0.474 | 0.462 | 0.479 | 0.397 | 0.347 |
D | 0.448 | 0.457 | 0.396 | 0.489 | 0.582 | 0.476 | 0.557 | 0.409 | 0.443 | 0.399 | |
2010年 | C | 0.346 | 0.405 | 0.325 | 0.348 | 0.494 | 0.471 | 0.473 | 0.489 | 0.473 | 0.329 |
D | 0.464 | 0.460 | 0.390 | 0.473 | 0.581 | 0.462 | 0.558 | 0.406 | 0.458 | 0.381 | |
7 a平均 | C | 0.399 | 0.424 | 0.365 | 0.376 | 0.464 | 0.466 | 0.420 | 0.480 | 0.444 | 0.398 |
D | 0.468 | 0.412 | 0.375 | 0.442 | 0.501 | 0.414 | 0.485 | 0.362 | 0.422 | 0.377 |
图2 2004~2010年十城NUI、NII和SMI之间协调性的时序变化
Fig.2 The succession change of coordination degree among NUI, NII and SMI of ten cities in 2004-2010
将7年各市的C值和D值结合起来,发现它们在空间分布上不具有彼此的对应性。按C值和D值的大小及分类标准并组合起来(表6),可大致分为3类:① 中强度高协调型:杭州的后4 a、广州的后3 a;② 中强度中协调型:北京(2004年除外)、上海、成都,还有广州的前4 a,天津和武汉的后5 a及重庆的后2 a;③ 中强度低协调型:沈阳、西安,还有重庆的前5 a,天津、杭州和武汉的前2 a。总之各市耦合协调性组合状况的空间特点是:一线城市要好于二线城市,这与其综合发展水平存在一定的空间对应性。历史发展基础的不同和要素(如劳动力、资本和技术等)流动的不充分是“新三化”非均衡发展和空间分异的重要成因,这导致要素空间集聚效应的差异,因而造成各市不平衡。
表6 十大城市2004~2010年耦合协调性的组合状况
Table 6 The combination of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degree of ten cities in 2004-2008
城市 | 2004年 | 2005年 | 2006年 | 2007年 | 2008年 | 2009年 | 2010年 | |||||||
---|---|---|---|---|---|---|---|---|---|---|---|---|---|---|
耦合度 | 协调性 | 耦合度 | 协调性 | 耦合度 | 协调性 | 耦合度 | 协调性 | 耦合度 | 协调性 | 耦合度 | 协调性 | 耦合度 | 协调性 | |
北京 | 中 | 高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天津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沈阳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低 |
上海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杭州 | 中 | 低 | 中 | 低 | 高 | 中 | 中 | 高 | 中 | 高 | 中 | 高 | 中 | 高 |
武汉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广州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高 | 中 | 高 | 中 | 高 |
重庆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中 | 中 | 中 |
成都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中 |
西安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中 | 中 | 低 | 中 | 低 | 中 | 低 |
十大城市的耦合协调性整体不好,这是由中国现阶段仍未完成城市化和工业化的进程,经济发展阶段仍停留在低级、粗放阶段所决定的,由此造成“新三化”没能形成良性互动。各市耦合度和协调性的空间差异十分明显,整体上是北、上、广等一线城市的发展水平高于二线城市,但后者发展速度却普遍较前者要快,其具体原因解释如下:
1) 一线城市大多进入去工业化阶段,导致“新三化”向共同演进阶段演进。
2) 二线城市的工业化还处于中期阶段,其新型工业化水平就更为低下,因而对新型城市化和服务业现代化的推动和促进作用有限,导致“新三化”没能进入耦合相融阶段。
3) 随着西部大开发、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和中部崛起等国家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政策的推进,中西部二线城市发挥了后发优势,因而其“新三化”水平及其耦合协调性的增速快于一线城市。
因此在考虑各市自然禀赋、区位条件、历史积累和经济社会发展现状的差异情况下,要因城而异地采取合理的调控方式和政策手段,统筹城乡建设和工业、服务业发展,强化城乡规划引导,提升“新三化”的关联度和整合度,深化城市管理体制改革,走“新三化”良性协调发展之路。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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